病房裏的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許華箏看到鍾老伯在嚴鐵錚的攙扶下來到了她的病床前,心一酸,眼裏又蓄滿了淚水。
今天若不是由林少威和艾莎兒陪著他去天沐溫泉幸運的躲過了一劫,否則以他九十幾歲的高齡看,就算不被炸彈炸傷,那麼強烈的一震也夠他受的,畢竟,鍾老伯的房間離廚房很近。
鍾老伯攬著許華箏的肩膀,慈愛的扶著她的頭發,安慰她道:“別怕,別怕,鍾老伯在這,大家都在這,陪著你呢。”
“鍾老伯,”許華箏聲音哽咽著:“少涵死了,少涵是代替我死的……”她說:“可是,我現在卻……提供不出什麼證據幫她……報仇……”
“乖孩子,別哭。”鍾老伯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惡人自有惡報!”
“可是……”許華箏哽咽著,仰起頭望向他:“少涵他,死不瞑目啊。”
“會的,華箏。”鍾老伯拍著她的肩膀:“我相信這世間有公道,少涵絕不會枉死。你相信鍾老伯,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惡人一定會得到懲罰。”
鍾老伯老邁卻堅定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一般,給了許華箏無比堅定的信念,她點點頭,努力地從唇角擠出一絲微笑:“我相信。”
鍾老伯和嚴鐵錚也走了出去,病房裏最後剩下了周冶明。
“華箏……”他擔心的瞧著許華箏的臉,她看上去很不好。
“我好多了,冶明,你別擔心。”許華箏語中帶著感激也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遠。
周冶明看在眼裏,但心裏卻絲毫沒有不介意:“今晚我不走,我就在外麵陪你。”
“不不,不用!”許華箏連連拒絕道:“你也有你的事情。”
“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你好起來!”周冶明毫不掩飾的訴說著他對許華箏的關心。
“冶明……”許華箏像是想起什麼,聲音再次哽咽起來:“少涵,她叫你呆哥哥……她……她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兄長。”
“我知道,我知道。”周冶明見不得女人流淚,特別是許華箏,他看著她努力地控製著淚水和情緒的樣子,心疼極了。
“冶明,我知道你認識的人不少,各行各界……包括剛才的陳警官,都是你的朋友。”許華箏幽幽的說:“說實話,你讓我覺得很神秘,好像經過了這麼多年,你給我的感覺已經完全不是當年那個坐在我座位後麵的周冶明了。”
“華箏,你想說什麼?”周冶明不解的問。
“我知道,上一次我被綁架的時候,你費了很大的力氣幫我。後來家裏竊聽器和攝像頭的事情,也是你的朋友陳警官幫著解決的。”許華箏說著,拉住了周冶明的手,她的這一異乎尋常的舉動,讓周冶明身體不禁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