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箏不再說話,她明白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他這是在慪氣,像小孩子發脾氣一樣,許華箏在心裏勸著自己,不要忘了贖罪的初衷。
“記不得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就把合同找出來,好好讀讀!”他趾高氣昂,如皇帝一般高高在上。
“是。”她畢恭畢敬的語氣,讓自己聽著都無法相信。
他滿足的點點頭,轉身帶著那兩個女子走出大門。林少威又是一連幾天沒有回來,期間他打過電話問候鍾老伯的身體,說是自己正在B市談一樁生意,要過些天才能回去。
這一天,快到傍晚的時候,外麵忽然狂風大作,天上的黑雲越積越厚,看起來又要有一場不小的雨。
許華箏幫著餘管家把擺在庭院當中的花一盆盆的搬進花房,餘管家平時侍候的這些寶貝太多,兩個人忙了好一陣才總算完工。
餘管家疲憊的擦著汗,仍有些氣喘籲籲的說:“謝謝你啊,華箏,要不然這麼多的花,憑我一個老頭子,可是要有的忙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餘管家和鍾老伯都改口叫她的名字了。
她笑著連連搖頭:“這點兒小事兒,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等這場雨過去了,我幫您再把花都搬出去。”
餘管家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季節的天氣就是這樣,說變就變,而且今年雨水又多……”話音未落,便聽到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許華箏忙跑到客廳接電話:“您好。”
“許華箏。”林少威冷峻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聽著都會讓人不寒而栗。
“少威……”她沒想到會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有一絲的慌亂:“你已經回來了嗎?晚上要回家吃飯嗎?”
林少威並不應她的問話,反而問她:“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許華箏遲疑了一下,回答他:“快要下大雨了,我剛剛在院子裏幫餘管家搬花。”
“今年的雨水還真多……”林少威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嘟囔了一句,然後冷聲對她說:“你去我的房間,把我衣櫃裏的那一套淺灰色的阿瑪尼西裝找出來,我明天一早有重要的事情要穿,你給我送過來吧!”說完,他又囑咐道:“拿來之前,先在家熨平整了,明天的場合很重要。”
“好!”聽了他說明天的場合很重要,許華箏立即毫不猶豫的答應:“我馬上就去把衣服找出來給你熨好。你在哪裏?我一會就給你送過去。”
很奇怪的,電話裏傳出一聲輕輕的哼笑,“我還在B市,你明天早晨之前給我送過來。”沒等許華箏做出反應,他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