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絕不會讓你摔到……”他說著,忽然掙脫她的手,向後滑了兩步,大喊:“寶貝,”
場邊的人聽到了,笑她。
她又羞又惱,顧不得害怕便上前去抓他,他卻咧著大嘴笑著,左躲右閃就是不讓她碰到……就這樣不到一下午時間,她居然學會了滑冰。
坐到冰場邊,她嘟著嘴,佯裝生氣不理他。
“怎麼啦?”他去攬她的肩:“不是滑的挺好嘛。”
“我……”她想衝他發脾氣,卻怒不起來,於是隻好撇撇嘴:“我腳都凍麻了。”
“是麼?”他忙捉起她的腳,把冰鞋脫下來,雙手搓熱然後去暖她的腳。他的手掌那麼寬闊,把她的小腳整個的包在掌心裏。
“還冷嗎?”他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嚶嚶的答他:“心裏暖。”
許華箏扯了扯嘴角,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記憶,其實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東西,它可以惡作劇般的,讓痛苦的過去一直伴隨著你,也可以讓那些以去不返的美好如影隨形,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你它們的一去不返。
可是,此刻握著她那個手掌,是那樣真切,分明就是在重複著當年的溫暖。
是她的幻覺嗎?還是……
當許華箏再次睜開眼,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裏。
林少涵淚眼汪汪的看著她,“華箏姐姐……你終於醒了……”
許華箏拍拍她的手:“好了,哭什麼?”
看到自己的雙手腕纏著紗布,許華箏這才想起自己那把瑞士軍刀,那時林少威送她的禮物。她問林少涵:“那把刀呢?我們用來割繩子的瑞士軍刀?”
林少涵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眼裏還掛著淚:“你暈倒了,把我們都嚇壞了,也不知道你傷到哪裏。警察把那些壞人帶走了,我和少威哥就和你一起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來了。顧不得那個軍刀了……”
“哦……”許華箏輕輕歎了口氣:“大概是丟在那個小倉庫裏了……算了……”
正說著,餘管家推著鍾伯也進了病房。
“許醫生,你醒過來了?”鍾伯笑眯眯的來到她病床前:“聽說你可英勇了!”
許華箏不好意思的笑笑:“哪裏算英勇……我們就是自救……”
林少涵聽她這樣說,忙打斷:“鍾老伯,你別聽她的,華箏姐特別棒。那些人把我們的手用麻繩綁住,華箏姐姐就用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把繩子割斷了。”她像是在講述偶像的光榮事跡一樣,開心的說著:“後來少威哥來了,可他是一對三啊,華箏姐先是用那把瑞士軍刀割斷一個壞人的大腿動脈,後來又用鋼管敲暈另一個人的頭,要不是華箏姐姐……”
“要不是你華箏姐姐,恐怕我也小命不保是不是?”林少威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肩膀已經打上了石膏,看來挨歹徒的那一悶棍著實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