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那裏除了一棵樹連個人影也沒有,我轉頭衝強子說:“都怪你屎多,人都走沒影了,還不快點”。
強子看了看,“還說我,你連幾個大活人都盯不住,廢材一個”。
我倆一邊互相埋怨一邊往那棵樹下跑去,附近已經沒有了人影,樹上劃著一個叉,應該是做標記用的,還好旁邊就一條小路,我和強子沿著小路追了下去。
跑了有十多分鍾前麵還是沒有人影,可是小路卻分出三條來,選哪一條我倆為難了,最後強子抬手一指右邊,“走這條”,說完在前麵帶路。
我在後麵問他:“你認識路?”。
“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選這條路?”。
“蒙的”。
“……”,我無語。
就這樣,小路分小路越分越多,我倆也不知道跑子多長時間,就在我倆累的不想跑的時候在前麵一塊空地出現一棵小樹,上麵還劃著一個叉,我和強子走到樹下坐下直喘,又跑回來了。
喘了有一小會兒,強子嘀咕:“這回好,人你沒看住我們也迷路了,這回不用找他們了,等著他們找我倆吧”。
“還不是你屎多造成的,要不是等你能跟丟”。
“天都快黑了,你說咋整吧,還找不找?”。
“找啥啊,先回去吧,別一會兒天黑下來回不去,再說你不餓我可餓了”,說完起身往回走,強子也沒說啥在後麵跟著我。
又走了二十來分鍾我停了下來,用手指著前麵問強子,“我們來的時候這裏有幾條路?”。
“就一條啊,你問這幹啥?你……”,還沒說完強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剩下的話沒說出來。
我和強子在沈大爺他們後麵跟著的時候,記得很清楚一直到有標記的樹這裏隻有一條兩人寬的草路,沒見過有分岔路,可是現在在我們麵前卻突然出現兩條一模一樣的路來。
我倆看了一會兒,強子剛要說什麼,我打斷他道:“打住,你別蒙了,走這條”,說完我順著左邊的小路走了下去,強子在後麵跟著。
“你認識這條路?”。
“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走這條?”。
“和你一樣,蒙的”。
這回強子不吱聲了。
同樣走了十多分鍾,前又分出兩條岔路,我沒多想,用手一指左邊,“走這條”。
我倆越走越慢,這時是腳也酸、腿也累,肚子這時也跟著起咕嚕嚕的亂叫,小岔路不知走了多少條,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終於在前麵我倆又看到了熟悉的那棵樹,在樹前我倆又坐了下來。
強子這時說話聲也小了,“你是怎麼帶的路啊,怎麼又帶回來了?”。
“別說了,我也不知道,說個你知道的,咱倆迷路了”。
“這還用你說”,強子背靠在樹上揉著腳,我也累的不輕,可是現在心急想下山回家,容不得多休息,一會天完全黑下來就麻煩了。
“走吧,回家再歇著,先下山再說”,說完我站了起來,兩腿都有些發抖,強子也無奈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是啊,回家再歇著,這回走哪條路啊?”。
我有些鄙視他,“你腦子進漿糊了,這裏就一條路還能選哪條”,說完我剛要走卻愣住了,在樹旁這時出現兩條路,我明明記得隻有一條路來著,這回我真有些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