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一隻手挑起成雪琪的下巴,任凡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眼睛道:“所以很遺憾,你還得跟在我身邊。”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這支騎兵的秘密?”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別告訴我你還以為自己能回去。”任凡微笑著說道:“好了,美麗的女士,我們應該睡覺了。當然,你不用擔心,拜你所賜,我現在身上有傷,所以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你以為讓我和你做了那種事情,你就能夠掌控得了我。”
“是嗎,沒關係,等你身上有了我的骨血,估計你就不會這麼想了。沒關係,你也是帶騎兵的,自然知道馴馬的樂趣。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說呢?”任凡笑的很是奸詐,那樣子就如同地獄的惡魔爬出來了一般。饒是成雪琪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也不由得渾身一震哆嗦。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任凡說到這,隨手從自己的皮甲下撕了一段薄綢布出來,堵在了成雪琪的嘴上:“為了避免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這些預防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有些不悅地嗚嗚了一聲,成雪琪對任凡怒目而視,卻發現這個家夥完全沒有看自己,而是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舒服的雪窩子躺了進去。猶豫了一下,他伸手將自己拉了過去,像是抱著一個大號的娃娃一般,攬住自己的腰際。感受到身後男人身上傳來的溫熱感,被剝去了鐵甲,隻剩下一身薄衫的成雪琪很是不爭氣地微微貼了貼。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這個無良的家夥嘲笑調`戲,卻不想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屏住呼吸,她聽到了一陣微微的鼾聲從自己後頸處傳來。
“這個家夥,他是豬嗎!”猶豫了一下,成雪琪還是向著任凡的懷中挪了挪。如果不貼著這個該死的家夥,自己這一晚上恐怕真的會被凍死。雲雀的冬季雖然不如夏國的北疆寒冷,可依舊不是身子單薄的自己穿著一件單衣就能挺過去的。
也許撞到了任凡的傷口,他在睡夢中悶哼了一聲,嚇得成雪琪急忙停了下來。她並不想死,事實上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視死如歸,更何況她的人生隻拉開了一角而已。
微微調整了一下身子,成雪琪用餘光偷眼觀瞧這個凶惡的家夥。隻見睡夢中的任凡完全沒有之前的強勢和囂張,過分年輕的麵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孩童。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臉頰上還有著一道不淺的疤痕,看上去格外的突兀。
仔細觀瞧,這個男人的神色似乎有著一絲絲的畏懼,即便是睡著了,他的眉頭也鎖得緊緊的。而他的睡姿,就像是一隻大蝦一樣。這樣睡覺的人,一般都極其沒有安全感。難道這個家夥一直在害怕?怎麼可能!
胡思亂想著,成雪琪發現自己也有些困了。雖然練過幾天武藝,可她畢竟也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而已。戰鬥,奔波,被俘,威脅,反威脅,這些東西已經損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昏昏沉沉得,她本能地將自己靠向身邊的熱源,而後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看著熟睡中的兩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陳真淡然道:“隻可惜啊……”
“可惜什麼?”一個聲音突兀地從他身後出現,可陳真卻似乎並不吃驚:“怎麼,你也坐不住了嗎?”
“怎麼,準備動手了嗎?”
搖搖頭,陳真隨手甩了個槍花,而後將手中的長槍刺在雪地之上,看著麵前衣衫有些狼狽的呂二狗,微笑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動手?我們的目的,難道不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