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城撇了她一眼,想到她每次獨自逃走的齷齪行為,恨不得立即給她兩耳瓜子,但由於他已被姐姐改造過,想到她畢竟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人,便隻是冷淡道:“一個心裏隻有自己的人,還想來幹什麼?”
覃露露口袋裏揣著什麼收的緊緊的,一邊可憐兮兮地道:“城哥……你怎麼這麼說呢?露露心裏連自己都沒有,裝的就隻有你啊,如果現在連你都不理我……”就沒人理我了。
丁雅看她這樣說,生怕韋城再次被她呼弄,從而針對自己,抱緊了他的身子。自從她看出她主動貼進韋城的第一天起,就知道韋城對自己凶,大多可能是因為她。隻是想到她現在無父無母,的確是有些可憐,所以她從來不向她發脾氣。
韋城是個有話裝不住的。同時他的人格再怎麼變,脾氣都是不會變的,頓時火在心口上跳,想到姐姐不舒服,便盡量壓低聲音,低吼道:“你本來就不該來。誰知來了還這麼不知自憐。你的事從此以後我都不想管。至於對不起雅雅的事,你最好也自己想清楚,不然,我怕你連安生的地方都沒有。”
覃露露心咯噔一響,嚇得立時眼淚流,抓著他的手臂,即道:“城哥哥,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現在丁家對她的態度,是不冷不熱。若不是因為韋城霸的蠻,他們早就要把她掃地出門了。可她除了丁家還真是毫無依托。
韋城嗤之以鼻,道:“你就是去求我姐也沒用了。
看在你是跟著我出來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最好自己安份點。”
丁雅聽到這,心裏不由舒了口氣,這回他應該是真的鐵了心了。這意示著他不會再對自己凶狠。
覃露露見丁雅暗自思忖著事情,不再像以前幫著自己說話,便又道:“丁雅,你幫我說說話吧。我爸爸媽媽姐姐爺爺奶奶都死了。我家裏隻剩我一個人了。沒人和我說話沒人心疼我,我是真的好害怕。自從和韋城說話後,我才覺得有了依靠,嗚嗚。求你幫我說說話吧。”
這番話她的確是說的真的。不過訴苦的事,誰不願說真話?
丁雅聽她這麼說,又梨花帶雨的,一副人人我見猶憐的苦人樣,心裏是有些軟下,軟的連自己是怎麼吃苦的,似乎都覺得是小事。望了望身邊的韋城,道:“韋城,你……
反正已經和她在一起。不如就收下我和姐姐……兩個人吧。”
韋城籲一氣,把她的手拽起,緊緊的握著,“你就是這麼軟弱。
但是我要告訴你,關於她的事,以後你也不許再提。”
覃露露頓時心中怒,眯著眼掃韋城兩眼,於是佯裝哭泣,一個人進了第二間房子的門。
剛才西蒙黨上來時,把二三層樓所有的門依依推開看過。恐怕就韋必君推開的那間出現喪屍,其他的都沒有。
韋城和丁雅則選了韋必君對麵的一間房,隨後是貝弗帶著兩個兄弟上來,來到韋城這間房。一樓和二樓分別也各有兩位兄弟看守。
不知過去多久,夜幕逐漸拉下。尼克領著西蒙黨幾十人一個不少的返回床業家居樓。
他們說開著車去了後幾個城市才找到吃的,幾乎有食物的地方都被伊斯福的人掃空。往返的路途上,他們還和一些喪屍拚殺過才帶了三車食物回來。
然而預期中的新鮮食物是不可能的了。倒是有些烘幹的肉類食物和水飲品,藏在某些秘密地方被他們發覺。大概是災難來臨之前一些人提早準備的,但所藏地方還是有被喪屍攻破的跡象,結果食物就遺留了下來。
眼下,西蒙黨把食物分給兄妹倆一部分後,派了些人留在三樓守衛,大部分便離開三樓,主動到一二層去駐守了。主要因為外麵有清理好的幾大堆電線。隻怕被其他勢力奪走。
進入這棟樓之前,韋城撿到過一把剪刀,被他到西蒙黨那裏借火烤過後擦得幹幹淨淨,然後用剪刀把幹油魚一點點地剪碎,又剪一塊布,把剪好的碎油魚條包起來,送到韋必君這邊,“呃……”下意識的想了想,是不是該稱呼他一聲哥哥了?可是還蠻難開口的,“呃哥……哥哥,這個是給姐姐的。呆會兒她醒來,你就給她吧。”
韋必君打開一看,心裏很滿意,遂在他轉身之前叫到,“你過來。”
韋城不明所以,乖乖走回去,沒想到這個冷漠麵癱酷似外人的兄長,還會還禮,他把自己沒剪過的並且多份量的給了他。韋城一看,怪模怪樣的笑開,道:“我真沒想到。不過姐姐說過,施恩不圖報,何況是一家人。不用了。”
(韋城這家夥也學會了灑脫。恭喜恭喜~)
韋城走後,韋必君撫了撫韋心的額頭,見她還沉睡著,便也趴到她床沿邊閉目養神。
走廊外。韋城剛推開自己的屋子,發現覃露露正端著幾杯一次性水杯的水送到這間屋子。
韋城撇她一眼,出於禮貌冷木道了聲謝謝。覃露露即殷勤地步到他麵前說,都是西蒙的兄弟叫她幫忙送的,不客氣。
韋城卻沒有注意她眼神中的詭異,覃露露特別抽出桌子上其中一杯水奉到他麵前,韋城隻當她是無事獻殷勤,順手就接下來,另外還道:“再給我一杯。”
覃露露覺著好奇怪,“你給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