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神秘的懸浮空間大樓,無人知曉的T大樓,樓裏麵裝滿實驗赤體,盡是年少男男女女……空氣裏充滿清淡而怪異的藥劑氣味……
韋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也不知這是哪裏.她感到四肢麻木而酸痛。她隻記得自己喝了那人遞過的一杯茶而已,一覺醒來,自己就在這裏了。到處是堅不可摧的厚實玻璃壇裝著人體,她不能動彈,僅僅眼光四下尋視而已,一望下不寒而栗,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這時左前方丈許門口進來一個人,穿著一襲工作研究時長長的白衣,偏分的長碎弧度地遮著他一半額頭,跨過柳眉,便是此刻進來盯著她目不轉睛的一雙犀狹的龍目,本是端得十分清雋魅力的一個人,可是偏偏是一個這樣偽君子~韋心掙了掙,瞪大眼幕道:“你三番兩次救我,還有我一家人,為什麼現在又這樣對我?!”
當時被病毒情勢所迫,為了逃避喪屍危害,他們將自己困在了樓層底冰凍室裏,而她去飛機場尋一線生機,當時得他一臂之力助她奪下被喪屍侵占的飛機,又陪同她一塊來到危險的喪屍病毒暴發地點,救走家人和幸存的其他人。這樣的恩情,一刻前她都還銘記在心。睜開眼之前~
況且上一世,他也是不時的老出現,幫助自己而不留名的那個人。
這一世重來,她已經想好了,在弄清最後是誰將自己推入火海的人同時,將也弄清他到底是誰。這都靠,指上隱匿的一枚戒指相助了。這枚戒指當初帶她穿越到此末世,現下又助她重生在此末世。
“有一個秘密,可能……會令你大吃一驚!”說這話對方卻是一臉的蔑笑。
“什麼秘密?!”韋心迫不及待。雖然不少惶恐,可是心裏未曾真正怯他。
被韋心的直視迫的些不好意思,他轉身平視向前方的玻璃壇赤體,走過去,青蔥玉指從壇外如水流般挑逗一般地撫下來,“咱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話才一出口,韋心即搜索腦海裏上一世的信息,卻根本未有這層信息,自她穿越又重生這一世後,就一直不知道這個事情,她魂震天外:“真不可思議……我們居然是兄妹……”
這能代表什麼呢?有這麼一瞬間,韋心的心裏的確是震撼的,難道說他一直那樣幫助自己就因為他是自己的兄弟麼?可是眼下,他不是想要傷害自己麼?
韋心隨意道:“好……既是兄妹,此時此刻我們就更要團結……”可是話到這裏,韋心惶惶四顧這室內不堪一睹的環境,突然又回想起什麼,便又嗤笑自己:“嗬我真蠢,我應該想的到的,你是這裏的主使?你是早有預謀的。”
虧的自己剛才還想嚐試著勸他放過自己呢,真是秀逗了,有木有?
那人並未轉身,玉指停留在玻璃壇外被他撫到下方的位置上,玻璃的光亮透明襯得那指無比美觀誘人,他靜了片刻,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想問問我是幹什麼的嗎?”
“聽你一說。我還的確想知道了。順便……也說說,你為什麼把我綁起來的原因吧。”韋心懶洋洋道,想來是對他曾經的好……沒什麼指望了。
“我是這裏除了瑞教授之外,唯一獲得病毒研發權的韋博士,這麼說,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綁你了吧。”
這麼說就是讓她知道,他抓她過來,是有目的為自己的病毒的。
“我的名字也不是‘必君’而是韋必君。你怎麼也沒想到吧,嗬哈哈哈!”那人滿腔陰陽怪氣。
言下意指,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是她的兄弟,而這可以說明一件事,在他來到她身邊之前,就老早了解過她,包括某些生活方麵的細節。
“本來我想利用你們的體質來實現我的病毒成果,也不急於這一時,可是偏偏有人泄露了病毒,把你們整個家鄉都毀了。我如果再不動手……與其讓你們變成喪屍,不如讓你們為我做點貢獻呢。”
這種病毒是隻有血親關係才能夠實現的,失了你們我上哪去找血親去。
韋心很無賴,因而無語,最後懶洋洋的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啐一句:“原來弄了半天,你真是這主宰病毒的其中一份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