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畫風不對不能玩(1 / 1)

一直自詡農民領袖的梨飾忽然就有了新工作。

但至於為什麼是在神經病院……梨飾隻是搖搖頭說了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雖然表情很正經但說出來的話明顯比較像去治療的就是了。

也沒人知道她怎麼聯係的這份工作,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找的是這樣常人想都不願想的工作。

雖然當事人看起來很開心就是了。

梨飾清楚的記得,那天陰雨綿綿,她攔了半天才攔到一輛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車,車窗剛開,司機聽到目的地就差點一腳油門逃出去。

“姑娘你別想不開啊”梨飾剛要坐進車裏聽到這話差點一頭撞上車頂,“誒姑娘你家裏有人在那兒治嗎?還是你——”司機回頭打量了一眼。

“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啊——”

後座的梨飾僵硬的笑了笑。她明明一句話都還沒開口說。

難道她長得一張神經病的臉嗎。

車窗外景色飛掠而過,司機那說不出是憐憫還是心疼的表情一次次落到梨飾身上。

終於熬到下車,臨走前司機還不忘探出頭做了一個悲傷的表情:“姑娘你就是真想不開也沒必要來這兒啊——”

看著那輛車在拐角處一溜煙沒了蹤影,梨飾倒真是忽然有了一種上刑場的錯覺。

懷著看刑場的心情四處看了看,這附近的綠化倒是好的不可思議,鬱鬱蔥蔥一大片,除了中間一條小路幾乎都是綠色,剛剛還下過雨,就有一股子泥土味兒撲麵而來。

還有幾隻鬆鼠啃著鬆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就是仗著樹高嗎!有本事你下來我保證不打你!”她抬頭瞪著高高的樹幹,跳起來作勢要抓,那鬆鼠一下子就抱著鬆子沒了蹤影。

當然她也沒夠到樹幹,雖然可能是因為根本就夠不到。

那以為她是來尋死的司機死活不肯把車開到門口,所以約摸著還有幾百米的路程,梨飾就一路嘀嘀咕咕念叨著矮子沒人疼啊矮子沒人愛啊,一邊一路抬頭又蹦又跳的捉弄著枝頭的鬆鼠鳥雀,沿著小路往林子裏走。

越走越可以看出有人常活動的痕跡。

大小不一的腳印,馬蹄印,隱約還有音樂聲。

姑且不說為什麼會有馬蹄,這首歌怎麼聽怎麼耳熟啊——

等等前麵真的是精神病院嗎?為什麼精神病院要放《套馬杆》喔?!

聽著套馬杆再看看馬蹄印梨飾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前麵其實是個馬場這種事情也是不敢想。

漸漸走進音樂聲也越發大起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巨大的音樂聲震得梨飾眼皮都跳了跳。

在幾步遠的地方停步一看,那是一間有些仿古的小木屋,雕花鏤空的窗子,桌上還擺著一個長頸的青花瓷瓶。

屋後隱約有馬哼氣的聲響。

還有一雙架在桌上的皮靴和一對放著套馬杆的音響。

梨飾捂著耳朵走近敲了敲窗子,也終於能看到在這林中放套馬杆的男人。

臉上微微帶著笑,一邊哼著套馬杆一邊擦拭手中的一杆長槍的男人,身上穿的竟是劍網三裏天策的盔甲。

也不覺得重嗎?

而那男子聽到敲窗聲抬眼一看窗外,那窗不高,卻隻能看到窗外人的肩部以上。他記得那窗若是他,站著分明是到腰的。

“請問這附近是不是有一間叫炫邁的神經病院?”

那男子聞聲站起開門走出,手持長槍站著,另一隻手伸出看著是要握手的樣子:“歡迎來到炫邁,淺灼叫我來接你。”

這樣的氣勢梨飾看來是極震撼的,這仿佛應立於沙場的人在套馬杆的音樂裏對她伸出手,就像是要進入異世界的樣子。她有些呆滯的伸手與那男子握手,聽到那男子又開口道:“在下李墨,黑土墨。”

“啊?”李墨的話被套馬杆的聲響蓋過了些許,梨飾抬頭看這個高大的將軍般的人物,“你叫李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