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淳見他那麼淡然,又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給他激起一股惱氣,隻振聲道:“對,我就是要和心儀之人私奔了。”可是那人卻不見得喜歡她。
“那祝你好運些,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阿辰這才顯得一臉的積極,朝著秦茹淳湊了過來。
秦茹淳氣得臉頰通紅,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想是被阿辰真的氣著了,秦茹淳回屋子拿了銀票,便偷摸著出了府邸,她要敢在婚期前先出牆,到時候父親他們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而且又還有老王妃撐著呢!
可是秦茹淳還真不知道哪裏去找個男人,而且要最起碼要看得順眼,而且又不曉得他有沒有病。
轉了一圈,天空降起了雪花,秦茹淳拉了拉領子,後悔沒有披著氅子出來,街上的形人越來越少,天色也暗了下來,秦茹淳不知不覺的走到石橋巷的小宅子裏,卻見大門是鎖著的。
歎了一口氣,心裏滿是落寞之意,揚起頭朝著天空望去,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玩笑麼,讓她到這個世界,拚死拚活的,好不容易看著了點曙光,卻又將她推進死門裏。
可是秦茹淳沒有看到那天空,而是看到頭上頂著的油紙傘。
一麵轉過身,卻見阿辰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身雪白色的裘子,袖口跟著領邊都是同色的狐狸毛,襯著那如墨一般烏黑的發絲,按理說黑白配是最穩重的,可是秦茹淳此刻看著阿辰,覺得他這十分的妖冶,“你來做什麼?”想到他近來的態度,便僵硬著聲音問道。
阿辰將手中的一件氅子往她肩上披上,隨之打開了院門,“我看下雪,就出來轉轉!”說著,一手握住秦茹淳有些冰涼的手,牽著她往院裏進去。
秦茹淳一愣,心裏有些生氣他的這話,可是卻又貪戀他手心傳過來的溫暖,因此始終沒舍得掙脫他的手,隻跟著他進去了。
叫秦茹淳意外的是,這屋子裏竟然燒著火盆子,一進屋子,秦茹淳就覺得滿身的暖意,而她也認出來了,這屋子是自己原來住的那間,有些意外的朝著阿辰看去,“你什麼時候來收拾這裏的?”一麵將氅子解下來,熟悉的往屏風掛去。
阿辰站在門邊,收起了傘,往門角的瓶裏放去,將房門關上,“早收拾著,本是想等趙大人的妹妹,沒想到你反而來了。”
等趙大人的妹妹?秦茹淳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著阿辰,阿辰受傷的那陣子,那院子裏都是趙寬的妹妹親自打理,秦茹淳過去的時候,也聽阿辰說起過一兩次,但是卻沒見到,因此沒放到心上,可是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已經到了這地步。
到這小院裏來開房了。
不是說井水樓台先得月麼?自己和阿辰相處這麼多年,有的時候自己明明他們中間有些什麼的,可是現在阿辰卻說他在等趙大人的妹妹,難道那都是自己的錯覺麼?
她沒發言,阿辰卻是開口說話了,口氣很無奈,“你也曉得,在村裏像是我這般年紀的,都是當了爹的,承蒙王爺和王妃不嫌棄,願意將你許配與我,不料卻突然來了這麼一道聖旨,你變成了皇妃,我是沒了望頭,正好前陣子傷著,幸虧有趙姑娘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