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翔搖了搖頭,低頭悶笑,“注意胎教!”
我被這話咽的,不敢再開口罵人,萬一肚子裏這個再被我教育成小雪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那我不是自找苦吃嗎?
“察裏爾見過皇後娘娘!這麼多年沒見,娘娘還是那麼漂亮!”來人右手握拳彎曲放於胸前,這是西蒙最崇高的禮儀。
原來是察裏爾!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現在的他,臉上滿是絡腮胡子,若不是他自報姓名,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衝著禹翔得意地笑了笑,回禮道:“國王陛下謬讚了!”
“想當初,察裏爾對娘娘也是傾慕不已,可惜娘娘不給察裏爾這個這機會啊!”察裏爾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肆無忌憚地提起了自己當初求婚不成的舊事。
我瞧了瞧禹翔的神色,他竟然一點都沒生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聽說西蒙女子皆是巾幗不讓須眉,可一點都不比我大興的女子差!瞧令千斤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色,便可窺之一二了。”
禹翔通過轉移話題的方式巧妙地化解了這段尷尬。相信察裏爾也並非有意嘲諷還是挑撥什麼,隻是草原之人生性豪爽,就好比現代的人,對這樣的話一點都不會介意,但是對大興這樣思想比較封建的地方來說,很有可能被人理解成我與察裏爾曾經有過什麼。
察裏爾朗聲笑道:“嗬嗬,大興女子溫柔可人,我西蒙女子皆是生性豪放,你們文人管這叫什麼來著?什麼秋天不一樣?”
“是各有千秋吧!”我隨口接道,看來這西蒙的文化教育還沒普及,什麼叫秋天不一樣?這秋天能一樣嗎?
“娘娘,娘娘!”是顏媽的聲音,抱著個孩子匆匆往我這趕。
“怎麼了?”我的心被揪緊了,莫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顏媽媽麵帶驚喜,“娘娘,小太子說話了!”
說話了?怎麼可能?我家軒兒才八個月不到,怎麼可能說話?
“蠻蠻,蠻蠻......”這聲音......的確是從顏媽媽懷裏抱著的孩子嘴裏發出來的!我一個箭步衝過去,軒兒一見到我,立馬調轉身子,掙紮著要撲到我身上。
我懷抱著軒兒,衝著禹翔揚了揚頭,女兒聽你的,可是兒子跟我親!哈哈,我不虧!來,再叫一個媽媽!以前小雪那會教她叫媽媽,怎麼都教不起來,還是軒兒懂事,隨便教他幾次竟然就會叫了,雖然聽上去不怎麼像......
趕緊再叫一次,讓我也好再炫耀炫耀!
可是不管我怎麼哄,小家夥就是不肯再開口,沒多久,竟然就趴我肩上睡著了,還流下了哈喇子。我,我,看來還是得加強教育......
明德四年,大興大開科舉,大肆選拔國之棟梁,從原來的每年招收二十五人,增加到了八十餘人,這些人再優中選優,留一批在京任職,其他的全數派往各鄉鎮府衙。
此舉一下子引起了哄動,天下舉子群情激昂,那個原本相當渺茫的高中機會一下被拉近了距離,舉子們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引的大興上下掀起了一股讀書熱。
在那一批高中者名單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耿照傑,那個由於家貧一直不能進京趕考的秀才。科考新政策出來後,締取了很多寒門子弟,這也讓很多原本沒機會高中的舉子,多了不少平步青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