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呀。冷雪想起莊世離開的時候對她說的話,在看看現在自己這幅病怏怏的樣子,冷雪心裏歎息到,我對不起你呀,莊世。病得好重,重得快死了。“咳咳咳……。”換了一個姿勢睡覺都能引來一陣的幹咳。在門外守門的小蓮推門進來,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麵前關切的嘮叨了起來:“小姐,你自己都是大夫,怎麼就是治不好自己的病呢?”冷雪喝了一口水,才說道:“大夫也是人啊,是會死的。”小蓮白了她一眼,“小姐,不要老把死掛在嘴邊,不然穀主聽到又要發脾氣。”想起莊世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冷雪就不禁笑了起來,一笑,又惹來一陣幹咳:咳咳咳……。“小姐……。”小蓮有些無力的換了一聲,她已經對她無語了。“你隻是感冒而已嗎?”“是啊。”不然還能是什麼?冷雪心想,看著小蓮取笑道,“怎麼,小蓮也要當大夫?替我看診嗎?”小蓮嚷道:“你就沒良心吧,人家關心你而已,真搞不懂為什麼穀主一走你就生病,穀主在的時候沒見你有什麼問題。”冷雪苦笑起來:“我也不想啊。”平常莊世神醫在的時候她可是被照料得很好很好的,病毒根本無法入侵她的身體,可是莊世一走,所有病毒都來欺負她了,她也很無奈啊。“算算日子,穀主也快回來了。”“啊,那我要趕快好起來,不然又要挨罵了。”冷雪皺起眉頭,卻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有些喜歡被莊世指著鼻子罵,因為他每次罵完她都會非常用心的照顧她。小蓮一臉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好起來的可能性很低,估計會越來越嚴重。每次都是這樣。果然沒出小蓮所料。冷雪在大半夜發起了高燒,小蓮把其他丫頭都叫了起來,四個人輪流伺候她,給她喂的藥全都被她吐了出來。“你是不是想死啊?”小蓮叫道,好歹也喝兩口啊。沉魚拉著小蓮說道:“別這樣,總對小姐大吼大叫的,穀主會不高興的。”小蓮臉紅脖子粗的嘟著嘴:“我就心急啊,她都不吃藥。”“不吃藥,該罵。”突然一個略帶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丫頭們驚喜的回頭,就看見一身白衣的莊世從門外走來。他眉目清秀,一張俊臉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莊世走到床邊望了一眼床上那燒紅臉的人,有些生氣她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每次出門十天半月的,回來總看見她一副快死的摸樣。冷雪睜開眼睛,雙眼燒得有些微熱,她看見莊世就像看見了靈丹妙藥一樣,真想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可惜現在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穀主,你回來就好了,小姐都不肯吃藥。”小蓮馬上投訴她。“啊……。”冷雪想要反駁,喉嚨卻幹得發不出什麼聲音,她是真的肯喝啊。恩。”丫頭們知道隻要穀主回來了,就萬事大吉了,所以她們也都紛紛回去休息了。莊世扶起花海柔,讓她靠在自己胸前,雙手繞在她的身子兩側,勺了一勺子的藥伸到她嘴邊。冷雪歪過頭,皺起了眉頭,“好苦。”“苦口良藥。”“你提前回來。”冷雪說,莊世把勺子直接伸進她的口中,灌了她一口藥,花海柔皺眉眯眼一臉痛苦的樣子含著藥沒有咽下。“吞下去。”耳邊響起莊世那不大高興的聲音,冷雪用力一吞,馬上呼了一口氣,吐出了舌頭。“事情辦完就回來了。”莊世說著,又把一勺子藥喂進她的口中。冷雪乖乖的咽下。“神醫,你能不能把藥煮得甜一些?”冷雪問道。“我不想。”莊世回答,不是不可以,而是不想。“為什麼?”莊世嘴角突然泛起了笑意,他說道:“因為我要讓病人記得生病的痛苦,好讓那些不聽話的病人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壞蛋神醫。”同樣的一碗藥,在莊世的親自監督下,冷雪喝完了。“好好休息。”莊世讓她躺下,吩咐道。“恩。”莊世從回來到她病愈,三天隻休息了幾個時辰,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上輩子欠她太多,所以這輩子要做牛做馬還她的債。“為什麼皺著眉頭?”l冷雪問道,她的病才好,就迫不及待的下床走走,這時候,她正端著一盤子的桂花糕站在莊世房門口。莊世抬頭看了她一眼,馬上又不開心的嘮叨起來:“病才好,不要到處跑,喝點粥,不要吃這麼多桂花糕。”羅嗦!“我知道了,我拿來給你吃。”冷雪捧著盤子進來,放在他麵前,看到他桌子上的紅帖子。“是喜帖嗎?”“恩。”莊世打開了紅貼說,“下個月,秒春派門主成親,我要去一趟。”“帶我去嗎?”冷雪問。“不帶。”“為什麼?”莊世變得有些心事重重起來,“在沒有知道你是誰之前,我不能帶你出去。”“哦。”冷雪有些低落的回應,“我是誰?我是花海柔啊。”莊世淺笑,那笑優雅得像盛開的梨花,幹淨而淡雅。“我不想你有危險。”他從山崖邊上把她救回來的時候,她穿著紅色的嫁衣,卻是滿身的傷痕。她身上那塊令牌,觸目驚心的記錄著之前發生過的那些慘事,他知道,她不記得,比記得會幸福一些。在這個戰亂的年代,若是可以遠離那些紛爭,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是最好不過的,他不希望她有一天在回到那種紛爭中,盡管這是他的杞人憂天,但是他還是自私的想要把她留在雲陽穀。東木國的西邊,雲陽穀,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神醫穀。這裏住著神醫,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有幸見得到,總說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蹤,神醫神醫,卻也是武功高手。不然,他們如何飛簷走壁從山穀下上來?這雲陽穀連夕陽都能沉得下去呀。第二章天外飛男冷雪柔自然是知道莊世是為她好,被他救醒後,她就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她穿著丫頭們給她換的衣服,身上什麼標誌都沒有,唯獨身上那些傷疤。在往後的日子裏,慢慢的被莊世的草藥淡化掉的傷疤,看不見了,但是她卻記得,但是已經不想去追究那到底為何。“我喜歡雲陽穀,我喜歡外麵的白梨花,我也喜歡我是花海柔。”“可是我還是不能帶你去。”莊世很遺憾的說,自她失憶後就幫她改了這個名字。“為什麼?”“因為……秒春派的門主生得俊,我不想你看到比我俊的男子。”莊世半開玩笑的說。“啊。”花海柔有些明白了,取笑他道,“原來你這麼自戀,這麼霸道的呀?”“恩哼,你才發現嗎?”“是啊,我才發現,原來神醫是個小心眼的人。”莊世望著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收過你的診金,沒有收過你的食宿費。”“額。”他這是在算賬嗎?“你後悔救了我?後悔讓我住在雲陽穀白吃白喝了?”花海柔一臉受傷的指著他叫道。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回,他們兩人總是玩不膩。“那你給我點尹兩,讓我心裏平衡下?”莊世道,不把她的假意受傷表情當一回事。“我沒有尹兩,我以身相許怎麼樣?”花海柔笑道。眼裏閃著半真半假的神色。“那我不就真的被你吃死了?”莊世笑道,明知道她在開玩笑,卻還是思考了一下她的問題,他該如何回答才好。花海柔突然撲上來抱住他,說道:“花海柔也喜歡莊世神醫啊。”莊世望著她那張讓他每次出門都會念念不忘的臉,就是為了這個人,每次加快速度趕回來。但是他的心裏卻不踏實起來。他換上有些憂傷的口氣問道:“是因為花海柔隻記得莊世神醫一人嗎?”花海柔有些愣在他懷裏。“如果花海柔遇到更多的男子,還會喜歡莊世嗎?”花海柔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原來他以為她隻是別無選擇所以才喜歡他嗎?“莊世你這句話,太傷人了。”花海柔推開他的懷抱,轉身端起那盤桂花糕,發脾氣的說,“不給你吃了。”花海柔氣呼呼的走開,她的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喜歡他,是因為她的記憶裏隻有他嗎?如果還有別人,她還會喜歡他嗎?其實就連她自己,也在懷疑這個問題。“海柔……。”莊世喊道,人卻走遠。有的時候,她真的任性得讓人無可奈何。莊世走到櫃子麵前打開櫃子,取出了最底下的那個小箱子,箱子裏隻放著一塊令牌,他看著令牌上麵那個字,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令牌上印著一個尹字,尹,北庭國的國姓。那令牌的背後寫著什麼,他不想去看,那是她的身份,一個已經被遺忘掉的身份,竟然已經忘記,那就忘記吧。那箱子裏麵其實還有一塊令牌,隻不過被藏在最底下的暗閣中,那快令牌的上麵也印著一個字,那個字,是……。最後,莊世還是沒有帶花海柔出去。“要快點回來啊。”花海柔站在雲陽穀口為他送行。“你千萬不要在生病了。”莊世交代著,“你身子寒,衣服多穿一間,夏天熱也不要光著腳,我給你留的藥,記得每天一顆,強身健體,百病不侵,知道嗎?”“恩恩。”“你們幾個丫頭好好照顧小姐。”沉魚,小蓮,瑩瑩,溫雅都紛紛點頭,“我們一定看好小姐。”“不要給她吃那麼多上火的東西。”“神醫,你好囉嗦。”花海柔嚷道。“我囉嗦有用嗎?我哪次不說?可是你每次都這樣。”這次看來也是白說,莊世一邊說一邊上了馬。“我走了,到了那,我會飛鴿傳書回來的。”“恩,一路順風。”莊世點頭,望了她們幾人一眼,就策馬而去。秒春派這一個來回也要一個月時間,路途遙遠。留她一個人在穀裏,是放心,也是不放心。沒有莊世的雲陽穀,變得十分的寂寞,雖然他在穀中的日子並不多,因為他是神醫,因為他太有善心,所以總是喜歡四處遊蕩,哪裏需要他的地方他就會去哪裏。聽說哪裏發了瘟疫,他就會拎著藥箱子出去了,一去經常都是十天半月,有時候,他一去就是半年未歸。很多時候,她也總是提心吊膽的,害怕他再也回不來了。隻可惜自己不會武功,不像他那樣可以飛簷走壁,如果她會武功,那麼她就可以跟在他身邊幫助他,而不會成為他的累贅。她在雲陽穀已經七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歲了,不過看起來卻是有二十三,二十四歲了,或許還可能更老一些,但是她無從查證。多少歲不重要,她從哪裏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花海柔,她在雲陽穀。花海柔突然在心中燃燒起了熱血。她也要像莊世一樣,行醫救人。這七年裏,她跟著莊世學習醫術,不能和他比,但是卻也有很高的造詣,對付家常病痛搓搓有餘了。雲陽穀其實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山崖上的,隻是路途蜿蜒,很少有人能真的往深山裏麵走,所以以為雲陽穀隻有能夠飛簷走壁的人才可以飛下來。多少人想來求醫,都沒辦法下來,所以人們一旦有了疾病,都會寫在紙上,然後在山崖邊上灑字條,希望穀底的神醫可以看到,上來替他們治病。但是莊世很少在穀裏,他在的時候倒是真的會去替他們治病。花海柔站在草地上,抬頭望著上空的懸崖。她是從這裏掉下來的嗎?竟然沒有摔死。她突然好希望自己也會飛簷走壁啊。花海柔看了一下地麵,找到很多的字條,那些字條都已經破舊不堪了,想必那些人也已經康複了吧。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花海柔一個人慢悠悠的穿過竹林,沿著小溪走。小溪繞著彎曲的路線,一直延伸到梨花林,那邊就靠近她的住處了。梨花淋裏突然出現了沉魚急急忙忙跑來的身影,她看見花海柔就喊道:“小姐,不好了,外麵有一位公子滿身是血倒在路旁。”“死了?”“還沒,我不知道要不要救,所以回來問問小姐。”“救啊,我們去看看。”花海柔朝著沉魚所指方向走去。在梨花林外的那條小路上,果然看到了一位滿身是血的公子,他一身鐵甲裝扮,看起來像是打仗的士兵,但是他手中的握著的寶劍看起來卻相當的貴重,花海柔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點氣。“去把推車推來。”花海柔對沉魚說。沉魚轉身回去拿推車。花海柔好好在大量了一下他,這是她看見的第二個的男子。有比莊世帥嗎?看不出來,他一臉血和泥的混合物,不過看他的身子倒是很高大啊。花海柔撿起一旁的樹枝戳戳他的胸膛。“喂,你能聽得到嗎?”秦瑞感覺到全身都酸痛得要命,卻隱約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戳著,他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一根樹枝在他麵前動了動。那樹枝又往他胸口戳了戳,秦瑞齜牙咧嘴的喊了一聲:“蠢……。”花海柔見他開口了,但是說什麼又聽不清楚,於是她又用力戳了戳,喊道:“嘿,活著說句話。”秦瑞在腦子裏把眼前這個女人砍了十幾斷都不泄恨。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費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句:“別戳了,蠢蛋,胸口有傷……。”第三章首次行醫“額。”花海柔趕緊收手,看著眼前的人兩眼一閉,腦子一歪,暈了過去。不會被她戳死了吧?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花海柔這才反省自己,自己是大夫,可是卻做出這麼傷害病人的事情,真是太不應該了。沉魚推來了推車,他們兩人合力把人搬上了車,才推著他回去。沉霞山莊裏,分為紅閣,紫閣,白閣,綠閣。每個地方的建築物都不一樣,還分別種植不同的藥材和植物,山莊後院還有一片空地,小蓮在那種了許多菜,還養了不少牲畜。“把他放到紫閣吧。”“小姐,紫閣是你的住處,不如把他放到白閣去?”沉魚說道,畢竟男女有別,也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就住一個院子裏,不大好。“他都這樣了,還能幹壞事嗎?”花海柔笑道。粗略看了一下他那身傷,雖然全部都是皮肉傷,沒有內傷,但是光是那些裂開的肉,就要一個月多才能好呢,還不知道他有沒有骨折,要是有啊,他就要更久的時間才能康複咯。沉魚想想也是,一個殘廢也不怕。於是秦瑞就被他們搬進了紫閣。瑩瑩和沉魚一起把秦瑞拔了個光,他們兩人經常跟著莊世外出救人,對於男子的身子,她們見多了,也不奇怪了。隻不過,看到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身子,瑩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他身上橫七豎八的刀傷劍傷,每一條都有一個巴掌這麼長耶。“他還沒死真是命大。”瑩瑩突然想要讚美一下頑強的生命力。她們把他的身子處理幹淨。花海柔手裏捏著尹針穿著尹絲線,望著那還在冒著血的胸膛。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子的胸膛,跟莊世住了七年,從來沒有機會看見他的身子,不過她的身子倒是被他看了不少次,因為她是個病人。想起這個,花海柔不禁臉紅起來。“小姐,你要讓他流血而死嗎?”沉魚叫道。“我來啦。”花海柔不好意思的笑笑,捏著針替他縫合了傷口,她小心翼翼,動作卻非常迅速。因為莊世說過,越快越不會覺得痛,越慢,就越覺得疼痛難忍。長痛不如短痛,就是這個道理吧。青蓮望著她,還是第一次看就小姐替人就診呢,不過那架勢倒是學得十分像。縫合好了傷口,才用藥給他覆蓋在傷口上,這麼多的傷要是留下疤痕得多難看啊,花海柔好心的替他用草藥祛疤,然後才用繃帶把他包起來,包紮好所有傷口,他已經不需要穿衣服了,全身四肢全部包起來了。他的右手輕微的骨折,左腿扭傷,身上背上,大腿上都是缺口。這是真的體無完膚啊。花海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原來替人治療是件傷神的事情,難為了莊世每天關心著那麼多病人,還要掛心她這個一級病人。“小姐,剩下的我們來處理吧,你回去休息,要是累壞了,穀主會怪我們。”瑩瑩說道。“恩,他要是醒了,你就告訴我。”“好的。”看了看已經沉睡的人,花海柔才走出房間轉了一個彎回到自己的房裏。這大夫,不好當。累死人了。花海柔往床上躺了去,雖然累,但是心裏卻覺得充實並且有成就感,這種喜悅,讓人著迷。莊世就是因為這樣的愉悅而一直努力的去拯救別人的生命的吧?秦瑞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全身疼痛到漸漸的失去痛感,在慢慢的感覺到那微弱的酥麻感覺。他沒有死嗎?被這麼多人一路追殺,身上不記得被砍了多少刀也不記得曾經有多少隻箭插進他的肉裏。他隻是一路往前跑,他想他或許會死,但是,他就是爬,也要爬到自己的國土裏再死,他絕對不要當一個被虐死他鄉的苦命皇子。花海柔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他為什麼會出汗?現在不熱呀。她碰了碰他的手背,是正常人的體溫,看來他恢複得還挺快。她起身開了窗,讓空氣流了進來。香爐裏點著薰衣草,安神的,他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能盡快的康複。秦瑞突然聞到一股香味,那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小姐,給你泡了茉莉花茶,喝一杯吧。”小蓮端著茶水走進來說道。“恩。”花海柔嚐了嚐那茶水,清香淡雅,讓人心曠神怡。“小蓮泡的茶是全天下最好的茶了。”“別拍馬屁了小姐,這幾天你都忙著照顧那個殘疾人,自己都沒有好好休息,我發現,你長皺紋了耶。”小蓮突然靠近她仔細觀察她的臉。花海柔馬上跑到鏡子麵前,仔細看自己的臉,不會吧?才幾天時間就長皺紋了?沒有啊。“小蓮,你騙我,哪裏有皺紋?”“我是好心提醒你,在不注意休息,你就要長皺紋了。”小蓮笑道,她是騙她,也是好心提醒啊,這幾天她每天才睡這麼一下子,那個殘疾人半夜發燒,她竟然自己起來照顧他,硬是不讓她們接手。真不知道她原來是這麼固執的一個人。“不會的,你家穀主一定會有不長皺紋的藥給我吃的。”花海柔道,她才不要自己長皺紋,她還沒有嫁人哩。“你就這麼相信穀主啊?”生老病死這種事情,神醫也沒辦法啊,人又怎麼可能不老呢?“是啊,我最相信你家穀主了。”花海柔笑道。秦瑞依稀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隻是他還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這幾天他總是可以感覺到有一個女人在他身上亂摸,摸著摸著還唉聲歎氣。好像他這身子她摸起來很不爽,很失望?他的身材可是多少人想練都練不來好,她竟然還歎氣?花海柔望著他那一身繃帶,想起自己被莊世就回來的時候也應該跟這樣子差不多吧,想想有些悲哀起來,到底是怎麼樣的過去讓她會被人大卸八塊呢?“哎。”花海柔歎了一口氣。小蓮已經退出去,房間裏就剩下她和他。花海柔替他拉上了毯子,前天晚上他還發高燒呢,可千萬別又著涼了。床上的人動了動眼皮,很吃力的想要掙開。花海柔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想他一定是要醒了,於是探頭過去,輕聲問道:“喂,你醒了嗎?掙開眼睛看看。”他也想……第一次覺得睜開眼需要這麼大的力氣。秦瑞慢慢張開眼,眼前出現了一張模糊的小臉。那張臉慢慢的變清晰,他瞧見了一張美麗的臉,她衝他笑了起來,說道:“你終於醒了。”秦瑞張口,喉嚨有些幹,說不出話來,花海柔似乎有讀心術一樣,馬上給他倒了一杯水,把他扶起來喂他喝水。“是你救了我?”秦瑞抓住她的手腕,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房間擺設很簡單,都是一些老氣的古董家具。第四章可憐小白鼠在看到她,一個穿著紫色輕紗裙的女大夫。“恩,是我救了你,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花海柔問道。秦瑞坐了起來,伸了伸手,四肢躺久了,有些發麻,有些無力,但是一動起來,身上的傷疤就痛了起來,一條拉著一條,一條痛,條條痛。他齜牙咧嘴的說:“我全身都不舒服。”“你全身都是傷,不舒服是正常的。”花海柔說道。正常的你還問!秦瑞看向她,正要開口說謝謝,肚子就傳來了巨大的聲音:“咕嚕~!咕嚕~!”花海柔看向他的肚子,幾天沒吃東西的肚子有些扁扁的。“你餓了吧,我給你去拿點吃的。”“哦。”秦瑞有些尷尬的點頭,花海柔走出去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碗麵進來,她解釋道:“要做別的比較費時間,你先吃碗麵墊墊肚子,晚點在吃頓好的吧。”“沒事。”秦瑞接過她遞過來的碗,有的吃就不錯了,他可不介意吃的是饅頭還是米飯,不過麵,是他最討厭吃的東西。他看著那碗麵,雖然餓,卻還是猶豫了一下。“怎麼不吃?”花海柔問道,他不是很餓?“我……不喜歡吃麵。”秦瑞說。看向了花海柔,“沒有其他的了嗎?”花海柔搖搖頭,其實是有的,隻是她給他吃的他竟然還挑三揀四,愛吃不吃!秦瑞撇撇嘴,沒辦法,不喜歡吃也得吃,他餓得實在不行了,於是他也沒再計較什麼,狼吞虎咽的兩下子把麵給吃了“呃。”秦瑞打了一個飽嗝。吃太快了。花海柔接過他的碗,他說了句“謝謝。”“你為什麼會受那麼多的傷?”她問。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麵前不遠處,好像是要開始審問他一樣。秦瑞坐在床沿,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繃帶包得到處都是,他好奇的問道:“我有多少傷?”“十七處劍傷,六個洞。”花海柔回答。那六個洞就是他被弓箭射出來的。這麼多?他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他突然記起他暈倒之前見過一個笨女人,他疑惑的看向花海柔,這個人該不會就是她吧?用樹枝戳他的傷口的人。“你是大夫?”他的口氣似乎很不可思議,花海柔點頭。“哈。”秦瑞幹笑起來,“那你怎麼會用樹枝戳我的傷口?黑心大夫。”他突然指著她罵道。額。他想起來了?“嗬嗬……你是我第一個病人。”“什麼?”秦瑞跳了起來,“你還沒出師啊?”他是當了一回小白鼠?他可是一個身上有著十七處劍傷還有六個洞的病患啊,不死真的是他命大!“放心了,你死不了的。”花海柔說。“以前我也經常幫斷腿的野雞接過骨……。”“什麼?野雞?你把我當野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醫好你。”花海柔信心滿滿的說。可是秦瑞對她一點信心都沒有,可是他又確實還活著,也沒什麼話好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受這麼多傷?”“你沒看見我身上的腰牌嗎?”秦瑞問,那可是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腰牌,看見了那腰牌難道還不知道為什麼?“你那身衣服全都破了,所以我讓人扔了。”花海柔說。並沒有發現什麼腰牌啊。“你!你把我的腰牌扔了?”秦瑞急了,衝到她麵前,可是太激動身上的傷又開始抽痛了起來。“你別亂動啊,傷口會裂開的。”花海柔跑得離他遠遠的,“我並沒有看見你衣服上有腰牌,說不定是半路在哪裏就掉了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竟然沒有,那就算了。“我叫秦瑞。”“哦,然後呢?”“你不知道秦瑞是誰?”他有些吃驚了,竟然有人不知道堂堂三皇子秦瑞?“我……應該知道嗎?”花海柔問道,是她孤陋寡聞了,她知道的人並不多。“這裏,是東木國境內吧?”這下子他倒是有點懷疑起來了,他記得他是跑回自己的國土來了的,難不成半路又被帶走了?“是……。”“你知道不知道東木國的國姓是什麼?”“是秦?”曾經聽莊世說過,可是對於雲陽穀外麵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國姓是秦,他是秦瑞。“那你是……。”“我是三皇子秦瑞。”東木國沒有人不知道,三皇子秦瑞英俊不凡,風姿卓越,武藝高強,帶兵打仗總能將敵軍擊殺個片甲不留,是東木國裏人人敬畏的皇子。可是她花海柔偏偏就是不知道,她是有聽說過三皇子秦瑞的傳言,但是看著眼前這個身子破破爛爛的人,她實在很難把兩者聯合在一起。不是說武藝高強,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嗎?為什麼如今……。“我這次是中了埋伏,才會落到如此下場。”秦瑞一提起戰鬥,他就怒了起來,想起自己曾經的光輝偉績,怕是都要被這次的失敗而全部被抹掉了,真是不甘心!“哦……那你真的是三皇子了?”花海柔問。“恩。”“那,你這次的戰役輸了?”……。“恩。”“哦……。”輸了,那花海柔也不好意思在問什麼了,免得他傷心。“那,我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把你接回去?”“不要。”秦瑞馬上拒絕了,他輸得這麼慘,還沒有做好麵對的心理準備,暫時還不想回去。“我想……等傷好再走。”“那,要不要先通知他們,免得他們擔心?”“不要!”秦瑞吼道,這個女人真煩!吼了一聲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對別人發脾氣,她也是一片好心,所以他才別扭的說道:“我現在不想見那些人。”“哦。”花海柔似乎有些懂了。“那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吧。等你什麼時候想回去的時候在回去。”什麼時候都可以嗎?秦瑞看著花海柔,突然發現她有一顆善良的心,“你叫什麼名字?”“花海柔。”“花海柔……很好聽的名字,這裏是什麼地方?”“雲陽穀。”“雲陽穀,雲陽穀?”秦瑞為這個名字感到驚訝,這個就是傳說中住著神醫的雲陽穀?他走了幾步到窗前,望了望外麵的景色。看見窗戶外麵是一片菜地,不過種的那些東西他不知道叫什麼,在看過去,就看見了山腳。看來這裏真的是山穀。神醫?雲陽穀中的神醫?“那個傳說中的神醫,不會就是你吧?”第一次救人的神醫?“啊,不是,神醫不在穀裏,我隻是……第二個大夫。”花海柔說。這樣介紹自己也不要緊的吧。他可沒聽說雲陽穀有兩個神醫。但是好歹她也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也就不跟她計較這個了,管她是不是,反正他活著就行。“隻有你一個人?”秦瑞看了看外麵,這麼久了都沒看見別人經過。“不是,還有四個丫鬟。”“沒了?”“沒了。”“你們五個女人?”“對啊。”秦瑞有些惱火了,五個女人住在山裏麵,不怕壞人也怕野獸吧?“沒有護院之類的高手?”第五章墊爐腰牌花海柔笑了起來,“不需要啊。”“從來沒有人來騷擾過你們?”“有是有,不過他們也沒占什麼便宜。”花海柔說,在他不解又好奇的眼神中,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解釋一下,“恩,怎麼說呢,這裏比較偏僻,不認識路的人一般找不到這裏,就算進來了,也很難得走到我們的院子,因為院子外麵有很多機關,所以你千萬不要亂跑,還有,這裏的東西也不要亂碰。”“有機關?”“不是,有毒。”花海柔說。“這裏你看,比如這個香爐,還有這些盆栽,都是有毒的,你千萬不要亂碰。”莊世為了他們的安全,在院子裏布置了許多的機關,房間裏也藏了不少的毒,不知道的人亂走亂碰是很容易中毒的。秦瑞咽了咽口水,仿佛自己來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他指著桌子和床問道:“那我隻是在這一塊地方活動,不會有問題吧?”“你放心,就算有,有我在,你也不會死的。”花海柔道,揚起了畜生無害的笑容,讓秦瑞的心裏激起了狂風破浪。他覺得,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大夫其實內心藏著一個狼心狗肺的惡魔。隻是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秦瑞覺得自己多慮了,她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大夫罷了。秦瑞還是選擇回床上坐著,至少,這張床不會有毒吧。“海柔……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秦瑞問道。“可以。”“我要多久才能痊愈?”他指了指自己扭傷的腿,還有打著石膏夾著木板的手。這些地方看起來都隻是小傷,沒有很嚴重,因為他沒有覺得痛。“一個多月吧。”“哦。”那這一個多月裏,他還可以好好安靜安靜,但是他想,皇宮裏現在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我在這裏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說出去.”秦瑞道,明明是請求的話,他卻說得像是命令。他安靜下來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他眉宇間透露著霸道,花海柔看著他,這就是皇子應該有的氣勢嗎?她突然覺得這種氣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誰?是誰讓她有過這樣的感覺?恩。”秦瑞在雲陽穀安心靜養了幾天,就開始在房間裏呆不下去了,瑩瑩給他弄了一根拐杖,他一瘸一拐的自己出來溜達,那些花花草草他也不敢亂碰,聽說他們種的都是一些藥材,誰知道會不會是毒藥呢?秦瑞順著小路慢慢的走,才沒走多久他就滿頭大汗了,這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他往一旁的石頭上坐了坐。這裏的風景倒是很好。位於穀底,正直盛夏,卻十分的涼爽,有山泉從後山上流下來,繞著莊園一直流向了前方的樹林。四處都是花草樹木,小動物也不少,鳥兒蝴蝶到處可見,時不時還能看見幾隻兔子和野雞,野雞……讓他想起那個給野雞接骨的花海柔。遠遠的就聽見了幾個丫頭的對話。她們的語氣似乎都有些心急,出什麼事了嗎?秦瑞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真是的,穀主說了,你不能一個人出穀,很危險的。”小蓮一臉的擔憂,那口氣像極了管家婆。“小姐,這次我也不幫你說話了,你真的不應該一個人出穀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跟穀主交代?”沉魚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花海柔笑道,自知自己不應該出去,但是她也隻是出去那麼一下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小姐,你出穀去做什麼?”小蓮問道。“我隻是想幫秦瑞找找他的東西而已,可能是我們把他帶回來的時候,弄丟了呢。”花海柔說道。“什麼東西?”“一塊腰牌。”“腰牌?”小蓮突然覺得有點印象,她記得她是有撿到一塊腰牌,可是那不是他們雲陽穀的東西,所以她就……。“你見過?”花海柔看向她,看她那神色,似乎是見過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啊,但是我是有撿到一塊類似腰牌但是又不是雲陽穀的東西。”小蓮說。“在哪?”“我用來墊藥爐子了……。”小蓮有些抱歉起來,她不知道嘛,看見藥爐子有點歪了,就用來墊墊爐子低了。“什麼?”花海柔一聽,轉身往煉藥房跑去。那可是三皇子的腰牌呀!四個丫頭裏麵就隻有小蓮不認識字,又這麼巧的被她撿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上麵寫的是什麼。秦瑞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向了那個急忙奔跑的女人。她是冒著危險出穀替他尋腰牌?可是,她有什麼危險?秦瑞突然想要給這個雲陽穀派一些高手來當護院了,以後回去了他一定會調一批高手過來。花海柔從藥爐子底下抽出了腰牌,三皇子。果然是三皇子!“呀,他是三皇子?”沉魚驚訝的叫了起來。“恩。”花海柔拿著腰牌去找秦瑞。沉魚還在震驚中,小蓮也是一臉的驚訝,“那個……傳說中的三皇子?”“恩……。”天啊,他們竟然救了三皇子耶!“秦瑞,秦瑞。”花海柔跑進房裏,看見秦瑞氣喘籲籲的坐在床邊,“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不…….不是。”秦瑞還有些喘,他可是一路狂奔回來的耶,那姿勢一定狼狽到不行了,他現在是個瘸子。“那你怎麼這麼喘?”花海柔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找到我的腰牌了?”他喝了一口水,明知故問的看著她手上的腰牌。“恩,給你。”“謝了。”秦瑞接過腰牌,突然又把腰牌塞給她。“你拿著,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用這腰牌嚇死他。”花海柔拿著腰牌笑道:“這又不是黑白無常,能嚇死人嗎?”“怎麼不能?堂堂三皇子的腰牌,不說別的,最起碼,你能隨便去衙門拉人啊。”秦瑞神氣的說道,誰還能不給他秦瑞的麵子?花海柔笑著又把腰牌還給他,“這是你的東西,你還是收好吧。”“送出手的東西,怎麼可以在收回來?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吧。”秦瑞說,也不接,他的臉上有一股強勢。花海柔瞧他一副無法回頭的模樣,就把腰牌拿在手裏,說道:“那,我就先替你保管,哪天你要用的時候,你在跟我說。”“都說了那是你的。”秦瑞不耐煩的叫道。“好吧,好吧。”花海柔陪著笑臉說道,沒人這樣逼著人家收禮物的。接下來的幾天花海柔發現,他的傷越好,他的脾氣就越壞,沒幾天就開始使喚起那四個丫頭來了。她們倒是被使喚習慣了,在加上他是皇子,重點是,人還長得挺帥,所以都很開心被他使喚。可是花海柔倒是有點看不過眼了,他憑什麼這樣使喚她雲陽穀的人?他是她的病人,他應該懷著一顆謙卑的心。可是他的心卻該死的強大,霸道到無理取鬧。第六章一瀉千裏每頓飯都要上十個菜,有些菜他也就看看,連嚐一口都不,但是他非要十個菜整整齊齊的才吃飯。而且,他還要要求飯要成一粒一粒的,不能爛,又不能軟綿綿的,剛剛好就可以,鬼知道他的剛剛好是什麼概念?還有,他還嫌棄她們雲陽穀的茅房不夠大,光線不夠好,每次進去都要小心翼翼,免得不小心就掉到坑裏去。請問,茅房要這麼大做什麼?光著屁股不嫌空曠涼颼颼嗎?光線這麼好做什麼?還要低頭看自己的產物嗎?最可惡的是,他說這張床太硬了,要加墊,給他加了墊,他又說太熱了,加竹席。一屋子丫鬟被他使喚得忙上忙下的。他不是從軍多年嗎?難道在軍營裏,他睡的是棉花床?有人在一旁給他扇風?一頓能有十個菜?據說他們打仗吃的都是幹糧,喝的都是河水。他還說著山泉不好喝?看來,他是一個人呆膩了,沒事找事!花海柔在廚房溜達了一圈,什麼也沒多說,轉了一圈就走。秦瑞又在飯桌前開始數落那些菜缺油少鹽。溫雅一副委屈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說。“咕嚕~!”秦瑞的肚子突然揪痛,他皺著眉頭捂著肚子,怎麼回事?沉魚和溫雅互看一眼,怎麼回事?秦瑞突然鐵青著臉一圈一拐的衝了出去。“怎麼回事?”溫雅奇怪的看著沉魚。沉魚從發上取下銀針快速的在每道菜上都插了一針,她頓時發笑起來。“小姐下了瀉藥。”“啊……。”小姐幹得好!溫雅笑了起來,早就受夠那個任性又無理取鬧的皇子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個皇子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呢。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秦瑞一路狂奔到茅房門口,卻發現茅房的門怎麼都打不開,“該死的誰在裏麵!”門裏麵響起了花海柔那早期蓬勃的聲音,“是我啊!”大半夜的,她早期個啥?秦瑞憋得一臉扭曲,他覺得,那一股東西已經……已經沾到褲子了……。“你,給,我,出,來!”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字,為什麼雲陽穀隻有一個茅房!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隻有一個茅房!“可是人家還沒好耶。”她那無邪的聲音帶著歉意,拜托你在等等啦!“花!海柔!”她是故意的!他不會不知道自己吃錯了瀉藥,而該死的除了她還能有誰有這個膽子?“好了,好了。”花海柔突然開了門,一臉的無辜,“不好意思哦,讓你久等了。”她的話還沒說完,秦瑞就衝了進去。她趕緊喊道:“我還沒有衝水……。”“碰”的一聲門被甩上,緊接著裏麵響起了震蕩山穀的尖叫聲:“啊!~!”秦瑞看著滿坑的血,他雖然見多了血,但是他看到這裏的血,他心知肚明這是女人的那個……每個月的那個血,從那裏流出來的血,他就覺得全身發麻,下腹突然一激動,嘩啦啦的,他……拉出來了!“花海柔!”花海柔躺在蓮花鳳雕太妃椅上,前後搖著,笑得眼淚噴了又噴。四個丫頭站在她旁邊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小蓮心痛起那碗雞血來,“那野雞血,很補的哩。”就這樣倒了真可惜。“懲罰一下那個霸道的皇子也是值得的。”沉魚道。花海柔望著她們,狐疑道:“我還以為你們很高興被他使喚?”“怎麼會?還不是看他是皇子我們才給他幾分薄麵罷了。”沉魚是他們四人中的頭,她的話一向都代表她們四人的心思,所以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都跟著點頭。“原來如此。”她還以為她們幾個看見人家長得俊一些就惟命是從了呢。“花海柔!”秦瑞狼狽的從外麵跳了進來,他這還沒康複的腿被她們這麼一折磨怕是更加的嚴重了。他幾乎是一邊拐一邊跳著過來的。看著怒火衝天,一臉陰霾的秦瑞,她們五人都止住了笑。花海柔指著他叫道:“你這一身沾的不會是…….屎吧?”“正如你所願!”秦瑞怒吼,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朝他們撲了過來。“啊!”五個姑娘頓時一團亂,趕緊左右逃開。她們不要沾到他身上的屎啊!秦瑞也不管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狼狽,硬是追著她們要把身上的髒東西往她們身上擦一點去。“大家相識一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秦瑞壞壞的叫道。掃視了她們幾個人,盯著花海柔的身影追了過去。罪魁禍首是她!他非要拉她一起玩屎才行!花海柔瞥見他朝自己衝過來,轉身就跑了出去。“站住,花海柔,有種你別跑!”秦瑞緊追其後,憤怒的吼道。“我本來就沒種,你別追了,你腳上有傷啊。”花海柔一路跑一邊叫道。他要是以後真成了瘸子,那她就是罪魁禍首啦哩。“現在才想起來我是一個病患嗎?”太遲了!這個大夫是全天下最沒有醫品的大夫!他以後出去了一定極力抹黑雲陽穀,狗屁神醫!不是她跑得快,而是他跑得慢,才一晃眼,她就跑得老遠了,秦瑞望著前方的人,她其實離他不遠,隻是路途遠而已,他們之間隔著一片草叢,她順著路跑,他要是穿過草地很快就可以抓到她了,想到這裏,秦瑞就轉身往草叢裏麵跑去。花海柔回頭,在路上看不到人了呢?她的餘光瞥到他正從她身側的草叢裏過來。不好,她心驚起來,這片草叢……。“不要從這裏過來!”花海柔喊道。秦瑞不以為然,以為她是害怕他抓到她才變得緊張起來,他更加興奮的加快了腳步。“不要啊。”花海柔突然朝他跑了過去,在他就要埋進那片草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