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氣漸晴,宓姝在床上躺不住了,前幾天因為那場戰事,雲國那邊損失想必是十分慘重,但是這幾日也該整頓過來了,恐怕,更大的戰事還在後麵。
出了帳篷,陽光刺得她微微有些眩暈,獨身一人騎馬到了澤北河邊,看著水流湍急的澤北河,愁悶的歎口氣,澤北河雖然水流急,但是畢竟河麵並不寬。
若是雲國那邊沒有聯合霄慶,漠雪還是能夠與之持平,可是,現在多了個霄慶,雲國若是真的渡過了澤北河,那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該怎樣才能組織雲國的軍隊渡過澤北河呢?拿過旁邊的樹枝探了探河水的深度,大概能夠沒過她的頂,這麼深的水,想要渡過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順著水流往下遊處走,看見一堆堆的亂石,亂石……
腦中靈光一閃,對了,亂石,就是亂石。
騎上馬急忙回到軍營裏,問一旁守門的侍衛“爹爹呢?”侍衛恭敬的回道:“將軍與王副將在帳內議事。”
宓姝點點頭,轉身把馬交給一旁打掃的士兵,進了主帳。
班戯見她進來,微微皺眉“姝兒,你身體還沒好,怎麼起來了?”宓姝搖搖頭“沒事的,爹爹與王副將這是在商議什麼呢?”
王副將歎口氣,“唉!前兩天那一戰雖然是打退了雲國,可是咱們總不能老是靠著這老天爺的臉色吧,這些天天氣又晴了,若是雲國攻了過來,可怎麼是好?”
喝了口茶,宓姝笑道:“我就是為這件事過來的。”班戯聽她如此一說,問道:“你可是有什麼妙計?”
宓姝搖了搖“妙計倒是算不上,防禦之策罷了。”班戯撫掌大笑“好,有姝兒這麼軍師在,雲國就是再聯合兩個霄慶都不夠我們打的。”
“王將軍,你現在馬上撥三百人馬給我,記住,要讓他們穿上平常的衣服。”
王副將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辦。”宓姝點點頭,對著班戯道:“爹爹,你讓士兵們去撿一些石塊,能夠沉到水底的那種石塊。”
班戯皺眉,不解的問:“石塊?這打仗跟石頭有什麼關係?”宓姝放下茶盞,站起身道:“總之啊,你就先讓他們去找石塊就是了,我現在帶三百人回南荻城,爹爹你馬上讓人去找石頭。”
說著便出了營帳,帶著三百名便衣的士兵回到了南荻,在城外停下,對著他們說道:“這一次雲國與霄慶聯合,兵力比我們強出不止一倍,但是,隻要一個月,撐過了一個月,雲國就拿我們無能為力了,這一次我們進城,一百人去收購絲線,越多越好,剩下的兩百人去各個鐵匠鋪,藥鋪,總之是有針的地方,將所有的針都買過來,等一下你們隨我去將軍府領銀子。”
兵士們一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針又是線的,難不成是叫我們繡花兒不成?“小小姐,咱軍營裏都是一幫子粗漢子,可不會繡花啊。”
宓姝輕笑:“難道針和線,就隻能用來繡花的嗎?”“那不然用來幹什麼的?這針和線不就是姑娘家用來繡花的嗎?”
“這針和線啊,你不知道的用處多著呢,好了,現在你們下馬,隨我到將軍府。”說著便翻身下馬,帶著士兵們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