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固站在賬外不肯走,皺著眉頭道:“我就在這兒等著,等她醒了,我有事要問她。”墨絮無奈的歎口氣“算了,隨便你吧,但是不要再隨便闖進去了啊。”
警告的瞪了一眼胥固,墨絮轉身走了進去。
迷迷糊糊間,宓姝感覺到自己很熱,身上猶如被針尖狠狠刺過般一樣的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見墨絮正在幫她擦藥,動了動嘴巴,喉嚨火灼般的疼痛。
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姐姐……”墨絮聽見微弱的聲音,抬起頭,見是宓姝醒了,驚喜的衝出了帳篷,高聲叫道:“軍醫,軍醫,你快來啊,姝姝醒了,軍醫……”
說著便去藥帳去尋軍醫去了。胥固一直守在賬外,聽見墨絮說是宓姝醒了,趁著墨絮去藥帳請軍醫的時間,進了帳篷,看見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宓姝,宓姝抬眼看向他。
嘴唇輕動“水……”胥固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透的茶水,走到床邊扶著她的身子坐了起來,將手中的茶喂給她喝了,喝了口茶,嗓子沒那麼難受了,宓姝輕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胥固放下杯子,沉默不語,半晌,沉聲道:“是誰傷了你?”宓姝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胥固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管是誰傷了你,元凶一定是陸秋。”
宓姝瞳孔放大,驚訝的看著胥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要借由受傷這件事情,將陸秋還有他隱藏在將軍府裏的勢力清除掉?
“你不用這麼驚訝,我或許並不如你聰明,但也不是傻子,你受了傷隱忍著不說,第一是為了不讓你姐姐和爹爹擔心,第二也一定是傷你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被抓住,至於第三……你想要借題發揮,除掉七皇叔安插在將軍府裏的眼線,也就是陸秋!”
胥固說的是波瀾不驚,宓姝卻越聽越是心驚,這人,竟然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低聲道:“你說的沒錯,但我想做的,遠不是這麼簡單,這一次,我不僅要清除晉王的人,連你父皇那邊的人,我也要一並連根拔起。”
胥固輕輕勾起嘴角,興致盎然的看著她“宓姝,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讓人欣賞嗎?就是這幅狂妄卻又理所當然的樣子,把一切都踩在腳底,運籌帷幄的模樣。”
宓姝吃力的仰起脖子,直視著他的眼睛,冷笑“對,我就是狂妄,這世間事,隻要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我都可以毫不在乎,所以你最好是記住,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觸到了我的底線,我今日怎麼對付陸秋的,到時候一樣怎麼對付你。”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像對付陸秋這樣的對付我,我會幫班將軍穩坐了這個護國候的位置,但我要的,隻是一條退路而已,不會傷害到任何人,包括班將軍。”
坐到床邊,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我這條退路,或許你可以幫我尋到呢?”宓姝偏過頭,錦被往下滑了一點點,宓姝抓住錦被,不自在的想要躺下,胥固扶她躺好,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好休息吧,你想要做的,我都會幫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