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滅金大戰(2 / 3)

拖雷大軍終與速不台軍彙至一路。

翌日,蕭楓隨拖雷等人直趨汴梁刺探敵情。

途中,他還在不斷的思量:不知那夜楊妙真到底做甚,說她有甚目的吧,可她那夜事完後,卻沒提甚條件。

說她沒目的吧,似乎自己還沒那般巨大的魅力,能引得她主動投懷。

再加那日的楊妙真殊是奇異,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竟引得她心情大壞,狂奔而去,與自己平日所了解的大是不同。難道她真的瞧中於我?不會,不會……心下又忙自否認,直覺這等想法實是荒唐。

不過又想到,自己經此一遭,到是得遇奇緣,一夜間便至‘成丹’境界,隻是初臨此境,惟恐力量掌握不好,尚須多多磨煉。

思量間,汴梁不覺已到,抬頭望去。

汴梁城有著四四方方的結構,外城套內城,內城套皇城,皇城縱八裏,橫八裏,內外城又各加倍,暗合易象,內藏八卦,氣勢極為恢弘。

整個城牆俱是用丈大的巨石砌就,暗合密封,估量著刀片亦插不入內。

城高牆厚,雄壯威嚴,城上金兵雖說新敗,可士氣依然如虹,甲鮮戈亮,隊列整肅,一望便是大金的精銳兵種‘忠孝軍’。

拖雷瞧了良久,不禁歎道:“這汴梁城果非人力可奪矣。”說罷四處轉了一圈,便即回了大營。

金國皇宮內。

金主完顏守緒端坐龍椅。

階下百官個個噤若寒蟬,隻因適才完顏守緒龍顏大怒,火起間,已然斬了平章政事白撒,責他擅自離開大金重鎮潼關。

完顏守緒支頤沈思片刻,低聲道:“諸位愛卿,眼下蒙古大軍已至汴梁,諸位愛卿可有退兵之計?”

過的片刻,階下百官仍然垂首不語。

完顏守緒見此,不由歎道:“大金自立,涵養你等百有餘年。你等或以先祖之功,或以自身勞勇,披堅執銳,方有如此爵位。今當厄運,自當與朕同患,方可謂忠矣。此次蒙古軍至,正是你等立功報國之秋,縱死王事,也不失為忠孝之鬼。往昔你等立功,常慮不為朝廷所知,今日臨敵,朕親見矣,你等須得勉之。”

百官聞聽,俱都痛哭流涕,直道生為大金人,死為大金鬼。個個賭咒立誓,悲痛欲絕。

金主完顏守緒望得,深受感染,不由淚水涔涔而下,也是大為激動,隻覺有此忠孝之臣,大金尚有望矣。

這時完顏呼邪越階而出,跪泣道:“微臣思量甚久,隻覺倘若請出老祖宗,或有一線生機。”

百官聽了,極是訝然,不知何人是完顏呼邪口中,所謂的老祖宗。

金主完顏守緒先是大驚,既而泣道:“自古無不亡之國、不死之主,但恨朕無用也,致使祖宗尚須出山”。

是夜,蕭楓一人獨坐帳內,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

隻因他自小孤苦,從未有過靡靡之思。何況到了重陽宮後,修真悟道,隻講清心寡欲,更無那般想法。

雖說與小如,唐雪二人,有些親近,但那也是在禮防之內,從無半分越軌之處。

誰料想那日,自己竟與平時甚為厭惡的楊妙真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夫妻之禮,但覺心中實是說不出的齷齪難過。

又想到她平日的忸怩作態更是憤恨填膺,可隱隱然對她的媚蕩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撚醋。

正在思忖間,警兆一現,忽覺一股龐大的神識急掃而過。

心下一驚,既忙神識探出,一路跟蹤,但覺這股神視竟比自己的,還為渾厚,安舒平和,綿綿然,似是無窮無盡一般。

募地,那股神識似已察知蕭楓,竟對其略行寒暄,好似多年故友;雖說不明其意,蕭楓自也不能失了禮數,也隨之問候。

忽然,那神識,仿若大海波浪,滾滾洶湧,似欲吞噬蕭楓的神識一般;蕭楓猝不及防下窘迫已極,困頓不堪,神識即忙退回,全力守禦。

誰知那股神識,在臨戰之際突又戛然而止,逐漸溫和,帶著些許嘲笑,泰然自若的緩緩退去。

金國皇宮地下宮室。

宮室高約數丈,占地極廣,內裏卻是毫無任何擺設,顯得空曠曠的,四周牆壁上每隔十步,插滿了不滅油燈。

隻有中央高台上一個身材雄壯,容顏古拙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在那冷哼道:“原來是有修真之人破了俗矩,不然我大金怎會節節而退。哼,朕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話間,散披在奇厚肩背上的黑白長發,極是詭異的浣浣飄動;寶石點綴,爍閃生光的龍袍,頓時被寒電般的目光蓋耀,不可一世的梟雄氣勢此時表露無遺。

四周的油燈,這時亦是忽明忽暗,氣氛極為詭異。

蒙古大營,綿延起伏,月光斜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