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甄家雖遠在金陵,也是聽過睿親王**的名聲,若不是今上護著,恐怕親王爵位現在都被禦史彈劾的能削成庶民了。
她這個繼女恐怕心裏現在想著飛上枝頭呢,殊不知,被睿親王這樣一摸,她要嘛真有那個福分讓睿親王另眼相待,迎進王府。
要麼就是被送進王府作為眾多侍妾中的一人。孟家,哼,別指望孟家替她一個喪母之女做主。
孟言茉最好祈禱著睿親王不是一時興起才有這出挑的舉動,宴後就忘記了她,否則,她這個繼女就等著被孟家送到偏僻莊子上去吧。
孟老太太同樣驚疑不定,她的前半部分想法和甄氏的幾乎相同,還甚至已經想好了,事情淡化後,怎麼處置這個總是惹事的孫女。
好在這個人是睿親王,以後孟家女說親時的名聲,也不會有人敢在這上麵做文章的。
孟家的族老們都是欣喜的,京裏的孟閣老離他們太遠,可是這個族孫女就在本家啊。
三叔公和二叔祖的當家人已經向自己的夫人遞去了眼神。
這個小輩,以後要多請到家裏來坐坐,說不定現在很小的關心投資,以後有大用處的。
威遠候世子黃品欽氣的發抖也不敢動,在他眼裏,孟言茉還是她的未婚妻,如今就當著他的麵勾搭男人,當他是死的嗎。
南安侯缺根筋的世子姚慕沛則是在他爹死死的捂住嘴巴,按住手腳才沒有衝到前麵。
放開茉妹妹,你雖然身為親王,身份貴重,可是你不能給茉妹妹幸福,還是讓我來吧。
放開那個妹子,讓我來。
姚慕沛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在齊吼。
太子的臉色也有了一分不好看,不過他並沒有什麼表示。
“你喜歡吃醋?”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裏有著揶揄。
孟言茉剛才吃的蟹黃是沾了醬碟的,裏麵的確有醋。
鼻子真靈,這都能聞出來,她嘴角也隻是沾了一滴蟹黃的吧。
她喜歡吃酸的,吃甜的,酸酸甜甜的則是她最愛吃的。
孟言茉隻覺得自己是那煮熟的蝦子,又紅又囧,答不出話來。
明耀拿出一條藏藍色刻絲蜀錦帕子,擦了擦手,然後隨手扔給身邊的錦衣衛。
他把手往旁邊伸出,立刻有錦衣衛上前恭敬的把一塊玉佩放到他手裏。
“人呢?”
“回殿下,已經帶到外麵了,屬下已經派人綁起來了,共有叛主奴婢五名”。
“五個啊”。
“還挺不少”。
他輕笑著看向孟言茉:“看來你這個主子當的真不怎麼樣,你的人我就不動了,你看著辦吧”。
院子裏傳來一個女聲大哭著求道:“小姐饒命啊,奴婢是一時迷了心竅,是有人指使奴婢——”
偷玉佩的。
她的話沒說出來,就被身邊的錦衣衛一個掌嘴過去,牙齒都打蹦了。
孟言茉聽出是柳如眉的聲音。
在山重來回稟玉佩沒有了的時候,孟言茉就已經想到這事情和柳如眉托不了關係,煙蓑也來回報了柳如眉和孟言雅這陣子私下越來越密集的動作。
此時孟言雅已經臉如白紙,在聽到院中桂姨娘的喊聲時,徹底的暈了過去。
院中共綁著五名女子,一名姨娘四名奴婢。
引來了賓客的圍觀。
孟公茂和孟公彥的臉色都非常不好。
“睿親王這是什麼意思?我孟家的奴婢自有家規處罰,不勞睿親王大材小用,殺雞用牛刀動用錦衣衛。老夫和全族的人都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