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休息了三天才下床,把那些衣服換了換,又稍稍把頭發挽了一下,胡亂的挑了根木盒子裏的簪子插到頭上,看看自己已經恢複了的臉色,心裏稍稍踏實了些,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朝代,我隻能隨遇而安,隨便到哪裏就活在哪裏。我發現我就該認命,不認命也沒辦法。
這裏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哦,是時辰,時辰,都沒有陽光,這裏完全就是那種寂靜嶺一樣的山穀深處,潮濕灰色的霧氣經久不散,周圍都是隨處可見的奇特植物,苔蘚,我都覺得自己即使不用保濕補水的套裝也不會感到幹燥,這裏實在是太潮濕了,我都快得濕疹了!
這兩天我一直聽來照顧我的一位老太太,說是老太太,估計也就四十來歲,但是看上去有六十歲的光景,她常跟我講些鐵三門理的事情,我也漸漸了解了這究竟是個什麼組織。
其實所謂的鐵三門,就是指金耀、銀雨、銅鍛三門,據說這三門的頭頭兒是三個結拜兄弟,沒人真正的見過他們,他們的行動是極其隱秘的,就連這鐵三門的總部也設在這深山穀底,終日不與外界聯係。
這裏有的地方是不允許進入的,一般這樣子的地方都會有看上去很重的大門,上麵全是些奇怪的紋飾,沉重的鐵鏈鎖在門上,讓人一看就不敢輕易的靠近。
我暗自思揣,想我當代,不對,是21世紀的一個平凡的滿大街都是的女孩子,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可惡的地方,先是在長孫府遭暗算,如今又在這個倒黴的地方發毛,這裏四處都是發了黴的味道,直接都影響食欲!其實我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這裏,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我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些惦念長孫淨,這幾日常常在夢中出現他的身影,他就那樣微笑的看著我,和畫裏的他別無二致,可是那種神態又似乎是長孫浚,我就這樣滿腦子胡思亂想,還會偶爾長籲短歎,心中總有一絲惆悵難以釋懷,也許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這樣安靜的獨自呆過,總會思索一些事情,更多的是回憶過去。
那個被叫做天劍的年輕人倒是來過兩次,因為我的腳骨骨折了,是他幫我接上的,據說他的醫術很精湛,祖上三代都是名醫。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在這裏轉眼就過去了兩個多月,雖說醜人多作怪吧,但是那個被奉為掌門的銀刀倒是個很慈善的老爺子,隔三差五帶著那個一張撲克臉的天霜來看我,似乎天霜總對我有些敵意,見到我總是把眉頭皺的緊緊的。倒是銀刀一直和顏悅色,雖然我還沒有叫過他師傅,但是他始終不為難我,依然很和善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