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查查嗎?雖然警察已經排除了姐姐的嫌疑,可是我還是不相信。”
“好。”馬德簡直是脫口而出,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女友所托這麼簡單了,他興奮,興奮這是檢驗他理論能否聯係實際的最佳時機。
男屍
“杯子是半空的,還是半滿的?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們的角度不同。到底誰是凶手?一個月來,我們一直在討論,兩個彪形大漢,正肆意地掠奪著珊妮的財產,門開了,明明是她參加舞會的時間,怎麼會突然回來?兩個賊大驚,躲在門後,珊妮和男友推開門後迫不及待地糾纏起來,眼前突然的熱烈場麵勾起了其中一個賊的欲火,他忍不住發出了聲響。誰!既然暴露了,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匕首直接插進男人的胸膛後,賊盡情在珊妮身上發泄獸欲,然後再殘忍地將她殺害。”馬德覺得“博士”仿佛就在現場偷窺著一切,臆想讓人那麼身臨其境,“等等,讓我們把膠片倒回去,賊是怎麼知道珊妮今天不在家?他們又是怎麼打開如此精密的防盜門的?也許答案隻有一個——有內應。”
馬德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著小夭,自己一直關注的案件竟然和她有關,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他也想著“博士”的留言,“博士”也懷疑內應,那麼這個獨居的女人,最親密的人隻有她的女兒了。不管怎樣,他決定查查看。
馬德第一次準備付諸實踐的案件還沒來得及行動,他的同事們就已經破案了。馬德一上班就聽見同事們議論,昨天晚上接到報案說桃園小區內有居民反映樓道裏有惡臭,懷疑可能有人死在裏麵。
警方到現場果然發現兩具男屍,現場有打鬥過的痕跡,還發現了大量貴重物品與珊妮被殺案中的失竊物品完全吻合,懷疑是兩個賊分贓不均,鬥毆時發生了意外。馬德一下子就泄了氣,無精打采地打開了臆想網站。
“杯子是半空的,還是半滿的?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還是這個老套的開頭,“財富和財產的區別就是,人在財富麵前可以付出生命去爭奪。張三、李四我暫且這麼稱呼他們,背著沉甸甸的‘財富’若無其事地從珊妮家走出來,可能其中一個賊還沉浸在剛才的亢奮中。回到他們的住處,兩人打開包裹開始分贓,他們為一個祖母綠的鐲子該歸誰而爭論,張三覺得祖母綠的鐲子該歸他,送給媽媽做個禮物,李四也想要,送給他相好的正合適。張三不肯讓步,李四步步逼近,突然抽出匕首,一刀刺過去,張三不甘示弱,也拿出自己的武器開始搏鬥。不幸張三腳下一滑撞在了李四的匕首上,整個身體倒下來,李四還沒來得及反應,張三的匕首也隨著慣性紮進了他的胸膛。這是報應,兩個凶手都死了。案件就這樣結束了?不,也許還有第三雙眼在窺視,他買凶殺人,承諾隻要除掉珊妮,家裏的東西隨便拿,之後又把他們殺人滅口,製造成意外現場,讓一切就這樣荒誕地結束,神不知鬼不覺……”
“頭兒,我請假出去一會。”馬德又接受了“博士”的鼓勵,沒錯,杯子是半空的,還是半滿的?也許這個結束正是另一個開端。
蘇蘇
“你好,蘇蘇嗎?我是戶籍警察,關於你母親的案子,想跟你再聊幾句。”
“進來吧,最近警察特別多,對,還有記者,你真是警察?我看倒像記者。”馬德一頭跑到蘇蘇家裏來,還沒開始尋找線索,倒先被蘇蘇盤問起來,“你還想知道點什麼新的內容?返回來的財物是否有丟失?沒有,隻有一隻水晶耳環不見了,她生日時我送的,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不過想到我就送過她那麼一件禮物,真的很難過……”
從蘇蘇家出來,馬德覺得自己很狼狽,理論和實際真不是一回事,看來自己果然沒有做偵探的天賦,連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蘇蘇沒有撒謊,即便再是個蹩腳的偵探,他也做過五年警察,蘇蘇那種被嚇壞了的反應是裝不出來的,蒼白的臉是裝不出來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越來越高,自己卻渾然不知也是裝不出來的。
醫生說,蘇蘇驚嚇過度,必須接受治療。嚇得都生病了,演技再精湛也辦不到。不在場證據更是無可質疑。
雖然,珊妮繼承的財產讓人眼紅,可是老頭也在遺囑中注明,珊妮從她那繼承的所有遺產以後隻能傳給他們的女兒,也就是說那些財產遲早是她的,而她又不急需用錢,即便知道有個妹妹,也根本沒有和她爭奪遺產的資格。無緣無故為什麼她要變成一個殺人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