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鳴是事先看出了朱見深右臂有問題,似乎是受過傷,因為見他每擋一刀臉上便有難忍之色,再看看那肩上的衣物,似乎隱隱透著血跡,所以這一刀廢掉朱見深的右臂,他是極有信心的。
可惜刀出不隨人意,朱見深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大小也是一個忍者,千島鳴這一刀刀勢有些緩慢,他見接不了,索性就選擇擇了最直接的方法——躲閃。
身子往身後一撤,同時起劍拔開夜黎的十字長劍,他縱身一翻,一下子往山下躥了老遠,落地的時候他踩到灰燼裏的一塊落石,腳一滑,身子一歪,險些摔倒。
強定神色,他一本正經,用劍指著剛剛夾攻他的二人,道:“還沒通姓名就開打,就算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要入鄉隨俗守守規矩吧!”
千島鳴一聽,扭頭看看夜黎,示意他不要跟這小子廢話,趕快搞定他就是了,可千島鳴麵上被黑麵罩蒙著,隻露出了個眼睛,夜黎可看不見他麵罩下的表情,還以為他是要他依照規矩來辦,於是將手中十字長劍一手,畢恭畢敬道:“在下夜黎!你就是朱見深?”
此話一出,千島鳴神色一變,一拍夜黎肩膀,道:“我是要你趕快搞定他,你跟他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上了!”
說完千島鳴步子一變,接著齜牙咧嘴朝朱見深撲來。
“你個****的,受了傷還這麼積極!”朱見深握著短劍迎了上去。
鏘鏘鏘!隻是刹那間,二人攪在一起,手中兵器互相碰撞,撞出星點火花,轉瞬即逝,二人彼此相比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動作自是極為之快,加上他二人腳下步子快速移動,並不固定在一處作戰,所以夜黎一時間還真插不上手。
千島鳴在陣中暗急,心想這小子刀法階層並不是很高,但運用起來卻是這般嫻熟,眼見他都有些要翻盤的意思在裏麵,那步步緊跟的短劍數次要傷到自己,偏偏是他眼疾手不快,身上的衣服被剌出幾道口子。
而朱見深則就漸入佳境,他使出性子來,連身上的傷口陣痛也感覺不到,壓製住千島鳴的進攻後,他的攻擊更是一波接著一波,連他剛剛領悟了一點的下忍三階狂獅刀法都使了出來。
夜黎在一旁插不上手,若是貿然加入戰圈,恐會被兩方一同所傷,他這把十字長劍可不是用來作這種打鬥用的,這時,他的妹妹夜鶯以及那瘋道士****並走了過來,漢布斯和雷諾走在後麵,雷諾一副被擒拿的樣子,但盯著戰圈的眼睛卻是非常毒辣。
“哥,你說他們兩個誰厲害一點?”夜鶯觀摩打鬥,冷聲問道。
夜黎回頭看了妹妹一眼,而後回過頭來,嘴上露了一絲苦笑,道:“要說實力,千島的實力我們都見過,殺這個三維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可……你也看到了,到了這個世界,除了你的能力正常外,我們都受到了限製,現在說誰厲害,我看很難說,千島可是連那個什麼白起都沒打過……”
“哎呀!”身後的****並突然嬌聲說道,接著一手就已經搭在了夜黎的肩上,夜黎眼角一瞥,那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並接著說道:“不要管他什麼白起黑起,這些三維人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依我看呐,千島穩贏的,你說是不是呀?阿黎?”
夜黎猛一回身,一手打掉****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接著將十字長劍插入腰間劍鞘,道:“****並!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不要跟我做這種親昵的動作,我……我夜黎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手被他這麼一撥,又聽了這番話,****並不怒反笑,那寬大的道袍手袖一下遮住麵頰,笑道:“呦!阿黎,瞧你說的,你不是我想的那樣人啊!啊哈哈!”
“你……”夜黎神色激動,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怕越說越渾濁,越說越不清,隻得怒哼一聲轉過身,然後往邊上站了站,離****並遠了一些。
他倆這一鬧,眾人停在耳裏心裏發癢,均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連那麵龐一向清冷的夜鶯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聽得人如癡如醉,恍若長笛在耳,婉轉千回,那玲瓏麵孔,水波眼眸,映著已經燒到遠處的火光,看得雷諾癡了,這漫山的大火,身邊的寥寥數人仿佛都不存在了,夜空下仿若隻剩下了他與那個清冷的女子二人。
再說朱見深和千島鳴二人,來來回回戰了好幾十個回合,彼此卻都不肯鬆手,每每分開喘息不到兩口氣,卻又交織打在一起。
“臭小子,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千島鳴暴喝道,手中忍刀橫劈,直取朱見深頸項。
朱見深身子微微下潛,左手讚拳,趁著千島鳴全力攻他上盤之際,狠狠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下他積攢的力氣良久,打得千島鳴連連後退,若不是麵罩擋著,隻怕是口水都噴了出來。
“你能扛多久,你朱爺爺就能打多久!”朱見深嗬嗬笑道。
千島鳴一手捂著肚子,單膝跪地,刀插進泥土裏抬頭望著朱見深,眼睛盡顯憤恨之意,怒道:“口出狂言!你小子這張嘴比豐臣秀吉那個死胖子還能吹!我看你要比他早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