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秀在一旁調皮地笑,跟許爺爺說話,說的是打獵的事。說是前段時間在陳家玩,聽見陳家幾個哥哥在說打獵的事,覺得好奇,因此多問了幾句,陳家的幾個哥哥皆說女孩子說什麼打獵,體力不夠,膽識也不夠,甭提槍法了。
“爺爺,他們可是看不起我了。”許靈秀撒嬌。
許爺爺哈哈一笑,說:“這打獵確實不是輕易可以做的。那幾個哥哥說得對。”
“爺爺,您也取笑我。我當時不過就是隨口說去瞧瞧罷了。誰稀罕了。他們那樣奚落我。我想起是您的孫女兒,心裏就不樂意了。那想我爺爺奶奶可都是槍法極好,打獵也不在話下。我記得七叔說過爺爺是打獵的好手呢。我哪能讓他們看輕呢。”許靈秀說,眉飛色舞。
“那你想怎麼樣?”許爺爺嗬嗬笑。大約是極其喜歡這些的,如同許仲霖十分喜歡擺弄冷兵器一樣。
“我啊。”許靈秀拖長聲音,又瞧了瞧董小葵,這才說:“正巧爺爺有空,就給我和小葵講講打獵唄。”
“打獵有什麼好講的。”許爺爺搖搖頭,眸光不經意地掃過董小葵。
董小葵知道許爺爺在打量自己,卻依舊在撥弄炭火,將茶渣倒在一旁的花圃裏,又往茶杯裏添了些許的茶葉,從容不迫地在那裏泡茶。
“基本的東西總是要講一講,否則以後出去。人家哪裏相信我是將門之後呢。”許靈秀撇撇嘴,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聲音清脆。
“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小獵物不足說,不過看槍法,以及對獵物習性的了解罷了。至於大的獵物,具體操作是很複雜的事情。”許爺爺說。
許靈秀卻是不樂意,說:“說來說去,爺爺就看人家是個女孩子。要是二哥、三哥央你,你早就講了。小葵,咱們不理他了。”
“啊?”董小葵十分尷尬,沒想到許靈秀會扯到自己。
許爺爺看看她,搖搖頭,說:“秀丫頭,你越來越沒規矩了,看來要將你送出國去好好呆幾年。”
“你把我送到軍中也行。”許靈秀笑嘻嘻的。
這話一出,董小葵覺得不妥,不由得瞧了瞧許爺爺,他果然變了臉色,十分嚴肅地說:“許家在軍中的人還不夠多麼?男人就夠了,女人何必再去。”
“看看,爺爺還是因為人家是女孩子家。”許靈秀聲音小了一些。
“淨胡鬧。你以為你幾個堂哥犧牲,爺爺一點都難過麼?”許爺爺說這話,不住的搖頭,那神色十分難受。
董小葵也知道許爺爺有心髒病,這種話題還是不要繼續的好。所以,她打斷他們的話題,問:“爺爺,聽說打獵裏,野豬是比老虎都還難獵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句話問出來,許靈秀一怔,許爺爺也不由得抬頭掃她一眼,似乎有些不甘願,卻還是點點頭,說:“人們總認為野豬比老虎好獵。其實野豬的破壞力比老虎還驚人,稍有不慎,就會送了命。這些也是有例子的。小葵剛才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董小葵連忙點點頭,說:“我老家那邊算是淺山,我記得有一年春天,我回老宅去住,當天下午,山上來了野豬,村長立馬就禁止全村的小孩婦女出門,找了男人出去商議,然後報告給政府,最後,似乎是軍隊的人過來處理的。就那一次如臨大敵的狀況,讓我知道野豬凶狠。不過,我沒想獵殺野豬也會這樣難度,居然是比老虎還不好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