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說的都對你說了,你的決定呢?”就在局麵陷入到了一種僵持狀態的時候,薛蕪冷冷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隻要能救出她來,要我做什麼都無所謂。”微微勾起了嘴角,嶽影深從容答道。
“你既然肯為她做到如此地步,難道竟不想和她在一起?”這回疑惑的人換成了花麗穠。
“隻要她能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和誰在一起都沒有關係。和我撇開關係,對她來說或許反倒是一件好事。”微微一笑,嶽影深的回答聽起來倒顯得相當豁達。
“隻怕你現在雖然能這麼想,以後……”歎了口氣,花麗穠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
“我既然現在能這麼想,以後也還是一樣。”微微垂下了眼皮,嶽影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而堅毅。
“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臉上現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笑容,花麗穠輕輕扯了扯那中年女人的衣袖。“母親,他既然說到,就一定能夠做到,我們還是先走吧。”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暫且相信他好了,但願他不要令人失望。”牽起了花麗穠的手,中年女人看了薛蕪一眼,三個人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嶽影深和展玉容的麵前。
“他們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三個人剛走,嶽影深就歎息著看向了展玉容。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以為嶽影深是在責怪自己知情不報,展玉容臉上現出了一個痛苦的微笑。
“我不是怪你,隻是單純有些好奇。”笑著解開了誤會,嶽影深的目光環視了一下昏暗的燭火中,那些麵目猙獰,環立在四周的雕像。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花麗穠竟然和她有那樣的關係。那個女人對我來說一直相當神秘,我也不過是聽她的話,為她效力而已。如果想要對付鬆柏君,她隻怕是唯一的人選了。”雖然是在微笑,但展玉容的笑容裏卻有著化不開的憂慮和愁思。
“但是,那豈不是說明她比鬆柏君更加危險?不過不管怎樣,我都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所以一切就隻能盡人事,待天命了。”
一向不喜歡服輸認命的嶽影深突然冒出一句像這樣的話來,不由讓展玉容倍感驚奇。
“我隻看出你喜歡那丫頭,卻不想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搖頭輕歎,展玉容反倒不知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怎麼,就連你都已經看出來了嗎?隻可惜,我卻是直到今天才明白了這一點……或者說,直到今天才敢承認……”微微低下了那顆驕傲的頭,嶽影深的嘴角還保持著剛剛勾起的弧度。
“既然這樣的話,剛才為什麼還要答應她的條件?”嶽影深的話反倒令展玉容更加迷惑,忍不住要向他本人求解。
“因為隻憑我的力量,沒有把握能夠在救出她的同時,還保證她的安全。隻要她能夠安全離開,過上和普通女孩子一樣的生活,我也就再無他求。”鳳目看向了展玉容,嶽影深無異等於正式對外人宣告了自己的失敗。
曾經他也是驕傲不可一世的王爺,但卻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無意間被一個毫無特長,隻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丫頭擒獲了那顆自己曾認為永遠都不會再交出去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