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慕容家的人都有著一張足以打動最冷淡的人的臉?”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某種難言的誘惑,在被蒙住了雙眼的慕容茗莎耳邊響起,可惜她此刻卻並沒有欣賞這動聽的聲音的心情。
“讓我來看看傳言是不是屬實……”因為被蒙住了眼睛而使聽覺更加敏感,慕容茗莎可以感覺到對方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灼熱的吐息,落在了自己的肩頸之間,讓慕容茗莎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眼前突然一亮,還沒等慕容茗莎習慣這突然而至的光明,她的眼睛就已經對上了一雙狹長的鳳目。從未被人如此近距離觀察,讓慕容茗莎頓時感到自己的臉上像是燒著了般熱得難受。
“還算……不錯……”微微上揚的風目裏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又慢慢從慕容茗莎的臉上移向了別處。“倒是勉強能用……”起身徑自為自己倒了杯酒,嶽影深端起了酒杯,竟仿佛再也不願意多看慕容茗莎一眼。
蒙受這樣的羞辱固然讓人難受,但慕容茗莎卻也多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境遇。誰教她和絕大多數慕容家的人不同,並沒有生就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容?像是在和自己的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嶽影深率先打破了沉默、壓抑的氣氛。
“脫了你的衣服。”稍稍沾染上醉意的鳳目微微揚起,嶽影深的目光裏卻依然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想要幹什麼?”慕容茗莎有些慌了,慌到費力擠出來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發顫。不過就是賣身還債,做任人驅使的奴仆而已,但卻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你自己不動手,難道是想讓本王親自動手嗎?”不滿於慕容茗莎的拖延,嶽影深稍稍揚了揚眉毛,卻也因此而看起來更加有種說不出的飛揚神氣。“可惜,本王隻對能讓自己產生興趣的女人格外優待……”這樣說完,似乎是不想要用清醒的態度麵對慕容茗莎一般,嶽影深端起酒杯,仰頭繼續喝幹了一杯酒。
“什麼意思……”雖然對眼前這顯然身份高貴的陌生男人根本沒有興趣,但這樣的說法卻還是傷害到了慕容茗莎的自尊。
“沒什麼意思。”皺緊了眉頭,嶽影深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而向慕容茗莎走去。
“你別過來……”看著嶽影深正慢慢欺近自己,慕容茗莎是真的慌了,於是開始四處搜尋著能用作武器的物件。
“我過來了,你又能怎麼樣?”完全無視慕容茗莎的抗議和舉動,嶽影深那雙微微揚起的鳳目裏透出了幾分譏諷的意思。
“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情急之下發出了一句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威脅的威脅,慕容茗莎卻知道自己手裏根本沒有一件可以傷人的工具。沒有辦法,她頭上連釵都沒有一根,如果一定要死,隻怕是也隻能咬舌自盡了。
“哼,死?”並不慌亂,也不帶同情,嶽影深冷笑出聲。“別忘了你是還債來的。你的全身上下,就連命也都是我的,難道還有臉像這樣來威脅本王不成?不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趣事,嶽影深突然站在了原地,雙手抱肩,微微仰起了下巴。“你要是真的非死不可,那就盡量死得好看點,讓我也好好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