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已經過了幾十年,到了我將要入土為安的時候,我想想,還是講這段不可思議的事情寫下來,我不想留下太多的遺憾,因為我知道,現在的科學所不能解釋的一些東西,是為世人所不解的,但是我不想隨著我的離去,將它帶入黃土。如果這你不能理解,那麼我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寫,怎麼樣來讓你看下去。其實我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現在的你們都還置身危險之中,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管塵世之事,人性如此,我心奈何?
引子:
我不知道這算什麼?每每我看見掛在牆上那把“破塵”我心裏都會有很大的悸動,師父的信在書桌上放著,我現在還時常拿來看,我沒有能力做到師父所交代的事情,那妖道就快要破除師父和師叔合力結下的封印而出,到時人間大亂,陰間亦不太平。
第一章:靈虛觀
我打小記事,我就在一個挺大的地方,每天早上能聽到誦經的聲音,但是我更多的聽到的是我旁邊牛鼻子老道的鼾聲。不過我小時候,有沒考慮過我爸爸媽媽去哪?誰是?我隻知道,我每天都聞到檀香的香味。和悅耳的誦經聲,還有熙來攘往的香客。
這個地方叫靈虛觀,為什麼叫這麼怪的名字,我當時也不知道。每天早上師兄師弟們六點天還不亮的時候便起床了,開始一天的生活,砍柴、挑水、打掃院子,因為每天中午都會有很多香客來進香,這在當時的我看來,不過是哪牛鼻子老道騙錢的地方而已,但是後來才知道,牛鼻子老道講這些錢全部都送給了那些窮人,和沒錢醫病的人了。這讓我挺意外的。因為他平時雖然在那幫徒弟麵前很威嚴,但是在我麵前就和我一樣,每天陪我玩,陪我鬧。這讓我實在費解。我看還是不要這麼稱呼了吧。說實話,我現在想起來我的時候,我的眼眶著實會紅,因為年少不懂事,我在觀裏什麼地方都搗亂,見誰就逮誰的帽子,但是這些,師父都沒怪罪我,反而說我天生靈動,就應該這樣。我的師父本名叫什麼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告訴我,哪怕是在他走的那天也沒告訴我,我就知道他的道號是:“靈虛上人”,反正那道號挺唬人的。他經常在翻看一些古籍,並且也是很秘密的,在他看書的時候就把我交給那些師兄們看著,那時候我還很小,但是我偏偏是個怪脾氣,越是不讓我做的,我就越會做,越是不讓我看的,我想方設法都會去看。每當他一看書,就把我交給師兄們。一兩次我還不覺得,時間長了,這便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記得有一次,師父又把我交給了師兄,我像往常一樣,沒所謂的就和師兄們一起出去了,然後帶上門。我就看見一個燭光下的身影,在捧著書走過去走過來,時而坐下,時而站立。時而手舞足蹈,這無疑更加勾起我的好奇心。自那以後,我便在師父出去巡視師兄們修煉的時候鑽進了師父的書房。裏麵很大的書架,一排排的,房間的麵積大得驚人。我便走到書桌前,差點沒讓我走迷路咯!我在書桌前看見一本殘破得很的書,我當時雖然小,但是我師父每天也有教我做功課,所以上麵的字不難認,書上的寫著《天元殘卷》我就拿起來,小心意義的翻看,因為這書是在破得有些厲害,我怕萬一弄掉一頁,那就該我殘了,但是上麵全是些類似師兄每天拿黃紙畫得符一樣,隻是要複雜很多,旁邊還有著許多的繁體字,我想應該是手抄本之類的。原來旁邊是修身之法,我沒細看就放了回去。我放下書後開始細細的打量這間書房,裏麵的藏書應該不下萬本。裏麵設有一個壇,上麵是師父經常用到的東西。我聽到開門的聲音,便躲在了一個書架後麵,隻見師父走了進來,徑直的走到書桌前。翻看起那本《天元殘卷》但是看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便察覺不對,我當時還在想這牛鼻子老道不是發現我了吧,隻見他依然穩坐在書桌前,嘴型一動,然後輕喝出一句“起”,我褲子後麵就著火了,我當時慌了手腳,便跑了出來,師父一見是我,便又是嘴型一動,我身上的火便滅了。隻見師父的臉一下子就跨了下來,用隻會對師兄們的嚴厲的而威嚴的口氣怒吼道:“你怎麼進來了?我沒有和你說過麼?不準進我的書房。滾出去”我哪受過這氣,便哭著出去了。我跑回了房間裏,躲在被窩裏哭著,我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當時太小,從小師父喜歡我,師兄們愛護我,便覺得特別委屈。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第二天,師父起床後,便把我叫醒,奇怪的是今天師父起得特別早,也不知道是幹什麼。我也起床,和師父一起出去了,一般師父叫我起來都是做功課。但是今天師父沒有這麼做。師父牽著我的小手,便出去了。到了大殿,叫來了大師兄。大師兄是觀中,除了師父意外說話最有分量的人,每當師父出去時間比較長的時候,都是大師兄在做主,當然,從我記事以來都沒有見師父有出去過,更別說是出去時間比較長,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大師兄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等候師父交代他事情。師父依然是那副嚴肅的表情,慢慢的說道:“我要帶你的小師弟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觀中一切事物皆由你來打理。若然有人來找我。你就告訴我不在,如果你覺得能處理的,便幫幫,如若不能,不可逞強。若遇大事,需先問為師,再做定奪。切記。”大師兄在旁邊唯唯諾諾的應答到:“不知師尊何時歸來,師尊交代,弟子一定謹記於心。”師父依然不變口氣:“為師六月後便會回來,到那時,道觀會有大事發生,為師知道你想知道,但你不必追問,隻需將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好即可。”大師兄雖然一臉迷惑,但是師父都叫他不追問了,他也就沒敢,隻是輕輕的答道:“謹遵師尊之命,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托。”交代完後,師父便牽著我的小手出去了。師父頭也沒回振聲喊道:“天道不可逆,該來還是得來,哎,看來他們兩都沒能阻止啊!真乃天意。”我隻能任師父牽著,然後用稚嫩的臉望著師父,我心裏有很多問號,但是看見師父微紅的眼眶和黯然神傷的表情,便也沒有問,就任憑師父牽著我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