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子律毫不猶豫地將矛頭指向蘇嬤嬤時,受到眾人矚目的蘇嬤嬤頓時一頭跪倒在地,哭喊著對白老太太道:“老奴冤枉,他們合起夥來冤枉老奴,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要致老奴於死地。老夫人,您治家有方,英明果斷,可千萬不能聽信小人饞言,讓他們有機會陷老奴於不義之地啊。”
白正傑雖然不願意參與到後宅這些是是非非中來,但自己的媳婦和兒子昨天差點死於非命的驚嚇,還是讓他對那些敢在背地裏做手腳的小人恨得咬牙切齒。
沒等白老太太出聲,白正傑率先起身,厲著眼眸問蘇嬤嬤:“回春堂的老板和你無冤無仇,他別人不去冤枉,怎麼就單獨冤枉你?”
“侯爺明鑒,二小姐打從去年就看老奴一直不順眼,依老奴猜測,她是想借白夫人昨天差點出意外這個噱頭趁機要了老奴的命。”
聽了這話,白洛箏不由得笑了起來:“蘇嬤嬤是想說,洗衣房的阿春,和回春堂的老板,都是本小姐花錢收買回來,要置你於死地的幫凶了?”
柳姨娘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立場,忙著幫腔道:“蘇嬤嬤自幼出身鄉野,言行舉止間自然帶著幾分粗蠻之氣,去年她當著眾人的麵悉落過白夫人幾句確實是她的不對。可是,她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二小姐當年那頓板子險些要了蘇嬤嬤的老命,從那之後,蘇嬤嬤已經學乖了不少,你怎麼還是沒完沒了的想要置她於死地?二小姐,就算咱們秋月閣的人再怎麼不招人待見,你也不能隨便將加害主母的罪名落到蘇嬤嬤的頭上。”
對柳姨娘來說,蘇嬤嬤的存在就相當於她的左膀右臂,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她也不能讓蘇嬤嬤被牽連進去。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真被人查出賀碧蘭險些小產的事情和蘇嬤嬤有關,她柳芳怡的下場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白洛箏並沒有因為柳姨娘和蘇嬤嬤的辯解而露出為難之色。
“既然你們說回春堂的老板和洗衣房的阿春,是被本小姐收買之後故意冤枉蘇嬤嬤,那咱們就找一個不會冤枉蘇嬤嬤的人出來作證好了。珠蓮,去把人請來吧。”
站在一邊躍躍欲試的珠蓮聽了小姐的吩咐,清脆地應了一聲,沒多久,便將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給帶到了眾人麵前。
看到這男人的那一刻,蘇嬤嬤臉上的表情算是徹底精彩起來。
府裏有一部份下人對這個中年漢子並不陌生,此人正是蘇嬤嬤那個好賭成性的侄子,名號叫蘇老三。
那蘇老三是個渾人,最喜歡賭博和玩女人,隻要一輸了錢,就會敲侯府的大門要他姑母要錢。
去年,蘇老三來府上找他姑母的時候,不知怎麼地就看上了在這裏給人當婢女的小丫頭蓉憐。
蘇老三見色起義,逼著他姑母一定要將蓉憐這丫頭給自己搞到手。
結果白家二小姐從中使了個壞,以至於蘇嬤嬤的逼婚計劃以流產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