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斑駁的城牆之上,穿插著數根帶著尾羽的箭矢,而在這城牆周圍,卻有著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鐵騎、士兵。
城牆上,鎧甲上染血的士兵,看向外麵下方的軍隊,眼神緊張嚴肅,臉色蒼白、鐵血,更有一絲決然和絕望,時不時地目光望向皇城的正中央,正是那座巍然且有無上榮譽的宮殿—皇宮!
“父皇,兵力懸殊,唯有集中兵力突圍,才會有一線生機,下令吧”略顯稚嫩的少年,恭敬的開口。
袁皇,這一代的君主,身著黃袍,身上帶有若隱若現的威嚴,衣上印有的金龍盤繞,更是添了一份霸氣雄然!
可仔細去看,金色的皇冠,掩飾不住鬢白的華發,寬鬆的龍袍,遮不住已有些疲憊微彎的軀體。
“青兒,算了吧”袁皇搖了搖頭。
“將它收好,我已經命令袁忠在外等候,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一封書信放在少年的麵前,伴隨著書信還有一枚刻有“占”字的令牌。
“這是…”少年接過書信還有令牌,又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轉過身,看向窗外的袁皇,不知為何,心裏有著一種心痛的感覺。
似乎是生死別離,是他這輩子中最後的一眼,但是袁皇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命令,他不得不遵從。
袁忠,袁皇最早的侍從,對袁皇中心耿耿,已經花甲的他,氣血依舊強盛,氣息強悍,是一位內功高手,此時早在門外等候,見少年出來,立即行禮“袁青少主,事不宜遲,請快隨我來”
“忠叔,不必這麼見外,咱們走吧”袁青將其扶起,將信和令牌收起,準備向遠處走去。
“見過少主”兩人剛走出十幾米,迎麵來了一位將軍。
“嗯,衛領將軍辛苦了”袁青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沒有停頓腳步,擦肩而過。
禁軍統領衛領,聽著兩人的腳步遠去,才抬頭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之中閃過厲色,雙手緊握成拳。
許久才平複下來,而後看向奢華的大殿,快走幾步,朗聲開口“衛領覲見”。
“進”裏麵緩緩傳出袁皇的聲音。
另一邊,袁青二人很快的來到皇塚,巨大的墓地,林林總總有著數十座十丈左右的石碑,石碑之上刻著的正是以往的袁皇名字。
在皇塚的入口,有著一隊黑色緊衣的禁衛,氣息平穩,眼神銳利,每一個都是精英,都是高手。
“走”袁忠拿出屬於袁皇的玉佩,衝著他們麵前晃了一下,帶著袁青,快速的朝裏麵進入。
禁衛,隻聽命於袁皇,除非有其信物,不然任何人都無法驅使,哪怕袁青是袁皇唯一的繼承人,也沒有權利去支配他們。
“禁衛…父皇的玉佩…”見到這般情況,袁青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痛的滋味越來越深。
“忠叔,這是怎麼回事”他輕喝道,腳步停在原地。
袁忠一頓,拿出一折紙箋,沒有說任何話,交給他的手中,兩邊的禁衛眼神冷漠,小心的打量周圍的情況。
疑惑間,袁青打開紙箋,快速的將裏麵的內容讀完,身體開始有些顫抖,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噗~”一聲輕響,紙箋化成碎屑,灑落在黑色的泥土之上。
這是一份寶藏,不,準確的說是一份藏寶圖,袁氏皇族,世代相傳的寶藏,正是為了應對今天這樣的局麵所準備的。
這本是一件好事,但現在拿出,千殤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這是遺囑,這是托付,袁皇,他的父皇,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退路,尤其是紙箋的最後一句,“青兒,有機會拿到寶藏,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複仇,好好活下去,是我最大的心願”
“不,不,母親在我出生時就去世了,我隻剩下父皇了,我要回去,這是我最後的親人”袁青內心呐喊,眼眶泛紅,身形立刻扭轉,要向皇塚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