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芊靈望著雷光閃爍的天空，眼睛裏泛起一道漣漪，很久，才平靜下來。
“你們懂天道麼？”
“嚴某不敢妄自揣測天道。”嚴寂明老人坐了下來。
“本皇妃獨自來到此界，就算有個奴仆，但地位懸殊……跟嚴家反倒是更家親切些，有些事情在這裏也言談無忌。天道，天道。”
斬芊靈呢喃著這兩個字，忽然抬起頭，那張傾城而富有青春的容顏，被一道閃亮雷光照得格外清晰，這時她很像以前的嚴薇安了，這讓嚴家的兩輩人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她到底以前曾是嚴薇安。
縱然手上沾染了此界一萬以上人的血，嚴家人還是對她有所包容。
二十年的親情啊，雍容老貴族嚴陵轉過臉，捏了一盅茶一飲而盡，哎，長長地歎了一聲。還是別想這些，聽聽這位異界大能對於天道的理解。
“我很有興趣聽聽大能對天道的理解，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跟你們了解的差不多，天道代表著眾生意誌，但本皇妃並不會敬畏它，崇拜它，而是想要控製它。征服此界的目的其實就是要控製天道，此界天道相對於靈虛界更好控製。”
嚴陵疑惑道：“控製眾生，就能控製天道麼？”
“有個詞叫做民心所向。”
“什麼意思？”
“古代賢德帝王郊天祈求風雨，往往能夠靈驗，原因就是民心所向。數以千萬記的百姓都信任帝王、崇拜帝王，帝王一人就集中了數千萬人的意誌，這在天道之中已經占了很大部分，所以就能夠影響到天道。眾生意誌即天道，如果此界眾生全部都信奉本皇妃，崇拜本皇妃，那麼本皇妃就等於控製了天道。”
眾生即天道？
這倒是跟此界對於天道的理解想同。
嚴陵點了點頭道：“道理的確如此，但你想要控製眾生並不容易。”
“之前本皇妃就已經說過造神二字，隻要讓此界眾生認為本皇妃就是神，那麼要控製就不難。”
“此界至少有70億人口。”
“數字並不是問題，隻要大部分的人信奉本皇妃就行，剩餘的……就像是宗教的異教徒，不信奉即死亡，他們都會被抹去，哼，本皇妃並不介意抹去此界一半的人口。”
嚴陵握了握拳頭，說道：“這殺孽太重了吧我的皇妃大人。”
嚴陵現在已經！不懷疑斬芊靈有這種能力。
她已經控製了四分之一的國家要員，古武世家恐怕有半數以上歸順虛靈，無極宮掌教劫桑道人都是虛靈扶植上位的，如果“造神”計劃成功，她的力量就足夠掌控華夏。
然後就會想瘟疫般向其餘的國家散播，不用多少年就能影響到此界。
因為斬芊靈的實力是此界頂尖的，沒人能夠阻止她，再收服無極宮跟所有的古武世家之後，光這些力量就足夠跟任何國家的軍隊做正麵抗衡。
她隻用按部就班就行，就如她所說，這種無聊的事情甚至不用親自去參與，隻需要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