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來就是這麼怪,皇宮裏這麼多人,它好像隻對安萊爾一個人比較友好,其他人想要靠近他一米之內,這個大家夥都會呲牙咧嘴地發出低吼以示警告。
然而雪獅畢竟是頭猛獸,並非天生溫順,就這麼跟著安萊爾,真的沒事嗎?
“好了好了,快點幫我收拾行李,下午我就要出發了!”安萊爾催促他。
丹尼爾無可奈何,隻能幫他收拾好行李,還要把雪獅晚上睡覺趴的毯子一共給收進去。臨行前,安萊爾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沒關係的,我隻去幾天而已,但願能為你們多爭取一些時日,不用擔心我……我會對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負責的。”
丹尼爾隻能重重歎了口氣,目送安萊爾被昆汀派來的人接走。
安萊爾走後,丹尼爾就與海諾大公派來的人會麵。當天晚上,皇宮裏幽暗的角落裏人影攢動,不知道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正在慢慢上演。
次日,丹尼爾掌握的侍從官小隊有三個人主動辭職,他們的空缺立刻有人頂上。第三天,又有四位侍從官在不同的時間私下來拜訪他,丹尼爾與每個人談話的內容都不盡相同,但無一不是為著同一個目的。
而在這三天內,昆汀偕同安萊爾出遊的飛船上發生了什麼,丹尼爾無法知曉。
安萊爾有意不與他和海諾大公聯係,這也是一種障眼法,為了不讓昆汀生疑。不過,還有一雙眼睛,每天緊緊盯住安萊爾和昆汀,知道這三天內究竟發生過什麼。
第一天晚上,安萊爾出乎意料的出現在昆汀的臥房裏,身上隻穿著一件拖地的長袍。
“哈哈哈,雪你知道嗎?昆汀看見我裹著睡袍出現在他床上時,臉上的表情有趣死了……他竊喜的很,我看得出來,我的舉動很明顯取悅了他,但這個偽君子還表現的痛心疾首,跑過來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什麼我們應該避嫌……既然要避嫌,他在人前對我大獻殷情幹什麼?還摸了我的手哎——真髒真髒,害我洗了十來遍,就他那副嘴臉,啊呸呸,惡心巴拉的,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安萊爾舒服地躺在昆汀給他特意找來的躺椅上,邊優哉遊哉地吃著孕夫特供的營養餐,邊對著趴在他腳底下的雪獅嘟嘟嚷嚷。
雪獅歪著頭正打盹,也不知道聽明白他說什麼沒有。
隻有圓圓的耳朵昭示著他的確還在聽,隻不過,也實在沒多大興趣罷了。
安萊爾嘴巴吧嗒吧嗒,繼續說:“昨天晚上我又故技重施了,不過這回沒有穿睡袍……我猜我做什麼了?”
雪獅的耳朵微微一動,眼睛微眯著。
就見安萊爾麵露得意之色,笑道:“我把上衣脫了,睡在他的被子裏,故意把鎖骨以上露出來,又把褲腳給卷上來很高,把整個小腿也全部露在外麵,從他進來的那個角度看……大概以為我光著身子呢……所以,噗……昆汀那個混蛋很沒有出息地硬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老子穿的好好的褲子呢,他什麼風景都沒看見就硬了,噗哈哈哈——”
雪獅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片刻,把爪子伸出來舒展了一下,回頭瞄了笑的快要岔氣的安萊爾,尾巴一甩,打了他的下巴一下。
安萊爾挑眉瞅著他,“喂,雪你幹嘛?!”
雪獅又甩了他一下,安萊爾趁勢一把抓住他的尾巴,笑,“你要跟我玩耍麼?”
雪獅幹脆把頭撇過去,尾巴也拽過去,拿屁股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