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萊爾一陣氣悶忍不住就口出髒話,罵了好半天才算解氣,拿著手裏的光腦覺得十分燙手,差點直接摜在了牆上。

雪獅突然張大嘴巴對他大吼了一聲。

安萊爾眉毛狠狠一挑,氣的跳腳,“我說你這頭獅子還真奇怪,還沒有認主呢吧,怎麼就好像對杜克蘭希很了解一樣,帶我來這裏很明顯是居心不良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早就被杜克蘭希訓練過了?!”

別怪安萊爾的想象力太豐富,而是他上輩子當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他的幾個兄長就曾經物色到一種白色鳥類送給他作為生辰禮物,不料這隻鳥卻是用來監視和竊聽他的。

他找不到理由能解釋這頭雪獅為什麼會知道這台光腦的所在,於是就想,難道是杜克蘭希在不為人知的時候訓練了你這頭雪獅作為間諜遣送到了敵國,在它身上裝了什麼特殊的裝置可以竊聽情報?碰巧,在那次戰役中,裝載雪獅的那艘敵國戰艦被海因裏斯給俘虜了,結果陰差陽錯地被送了回來,還這麼順利地送回到了皇宮裏。

這頭雪獅通人性,估計是在他身上聞到了杜克蘭希的氣味,所以才帶他來到這間隱蔽的書房的。

安萊爾自認為自己的洞察力很卓絕,因此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指著雪獅的鼻子厲聲道:“杜克蘭希,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趕緊給我回來收拾爛攤子!實話告訴你,我可不是你過去那個好欺負的安萊爾,你想要躲在暗處讓我一個人麵對腥風血雨,我才不幹,憑什麼便宜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雪獅仰著頭,眼睛陡然迷成一條縫。

安萊爾眉頭一皺,搞什麼啊,又是這種鄙視我的眼神?!

雪獅繼續拿眼角看他。

安萊爾無語地撇開頭,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對著這頭猛獸說話實在是有點白癡。

當務之急,他必須想清楚怎麼解除身上的神經毒素才對!也不知道這種毒素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要是會損傷大腦也就麻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靈魂能存活多久,萬一無法繼續停留在這具身體裏,他豈不是就要變成無主冤魂,要麼就是幹脆魂飛魄散?

安萊爾認真思考片刻,也知道自己隻能妥協了。

於是他對著光腦歎了口氣:“好吧,我答應服從你的命令。不過杜克蘭希,記得,這次你欠我一個大人情!你要搞清楚的是,我不是曾經的安萊爾,那個安萊爾已經死了,現在這具身體裏住著的可不是一個好打發的家夥,我麼要求不高,等把你的孩子生下來之後,要是你還沒能回來,你得答應我,至少讓我在皇位上坐幾天過過癮對吧?我這條件可一點也不高……”

說著,還朝雪獅瞄了瞄,希望能在這頭猛獸身上發現什麼裝置。

雪獅依然是那麼眯著眼瞅著他,鄙視到不能再鄙視。

光腦頃刻做出回答,想必是杜克蘭希早先就設定好了某種問答程序,“你的要求不在我的承諾範圍之內,你可以換一個。”

安萊爾嘴角抽了抽。

“喂,我可沒道理免費替你懷孕生孩子啊!”

光腦又道:“杜克蘭希陛下也沒有讓你給他懷孕生孩子啊。”

安萊爾一個趔趄,禁不住扶住額頭。

想了想,他說:“那麼,在我幫你穩住皇位,直到你回來,還有生完孩子之後,你能送給我幾個星球讓我做領主玩玩嗎?”

光腦沉默了片刻,道:“好,這個可以。”

安萊爾這才揚起微笑來,打了個響指,“那行,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了。”

光腦立刻在光屏上顯露出幾行字,“第一,取得昆汀的絕對信任,放任他結黨隱私沒有關係,可攛掇他盡早奪位。”

安萊爾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要說杜克蘭希早就想到昆汀會篡位所以事先做了安排,下了圈套,他可以理解。但他又怎麼知道自己能有攛掇他奪位的能力?他應該算不到找到這裏的會是他吧!

“哎,要是我是昆汀怎麼辦?”他問光腦。

光腦叮了一聲,“你當然不是,如果你是,在踏進這間書房的那一刻就會被識別器辨認出來,被極熱光束割掉腦袋。”

安萊爾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頓時倒抽一口寒氣。

“那其他人呢?”

光腦繼續道:“教皇和帝國七大領主也都在識別器的辨認範圍之內,隻要這其中的某人踏進這間書房,係統會默認其謀反,當場執行死刑。”

安萊爾不由得在心底感慨,杜克蘭希不愧是星塵帝國的皇帝,防範措施未免做的太好。由此也不難看出,他本身也個疑心病很重的人,昆汀、教皇和七大領主都在他懷疑的對象之列,這個男人每天不僅要想著如何打擊敵人,還有防備自己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