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凱軒看看年輕人,說:“你住哪?”
年輕人一愣,眼神閃爍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我好像失憶了。”
卓櫻啊了一聲看著常凱軒說:“失憶?”
常凱軒說:“我們先找個地方,然後再說。”
卓櫻指著街對麵一家漢堡皇說:“去漢堡皇吧,那裏現在應該沒人了。”
常凱軒點頭。三人走過馬路進入深夜略顯安靜的漢堡皇,在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下,常凱軒和卓櫻坐一邊,年輕人坐另一邊。
年輕人的胳膊上全是剛才被打的傷痕,體恤上還有很多泥土,他尷尬的看著常凱軒和卓櫻說:“我去洗一下。”
看著年輕人走進洗手間,常凱軒對卓櫻說:“可能我知道他是誰。”
卓櫻一愣:“怎麼會?”
常凱軒笑笑,和過來的服務員點了三杯咖啡。
卓櫻說:“軒哥,每次和你出來,你都要打架。”
常凱軒說:“我喜歡。你怕了?”
卓櫻皺皺眉:“怕倒不怕,就是太暴力了,影響跑步心情。一想起那些人躺在地上滾,就有點渾身發麻。”
常凱軒說:“如果你想想以後這幫壞人就不能害人了,心裏就舒服了。”
這時候服務員端過來咖啡,年輕人也梳洗好回來,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左右,雖然身體並不算結實,眼神裏卻有著一股堅毅。
他微笑著對常凱軒說:“剛才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
常凱軒笑著說:“千萬不要說欠我,我們隻是碰巧路過,這是命運的安排。你說你失憶了?”
年輕人點點頭,說:“我對自己之前的印象全都消失了,所有的記憶隻有這幾天,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這幾天我每天都努力想回憶點什麼,都沒有任何線索。”
卓櫻同情的看著年輕人。
常凱軒覺得他這麼說很合理,不過他的眼神一直在閃爍,而不說話時,一點沒有這種閃爍的情況。
常凱軒說:“那這幾天你怎麼過得?”
年輕人說:“我剛有意識的時候身上有幾千塊錢,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恢複記憶,想去醫院,可是我沒有身份證件,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在徘徊中,我偶然看到路邊一家酒店需要服務員,我就試著去了,我和他們說身份證丟了,說我叫田海,結果他們居然讓我做服務員了,不過讓我補好身份證及時和他們備案,然後還有宿舍住。我就在這家酒店做服務員,一直到今天。”
卓櫻說:“什麼酒店啊?”
年輕人說:“規模還可以,海源大酒店。宿舍就在酒店頂樓。”
卓櫻輕聲叫起來:“那裏啊?我每天上班路過的。”
常凱軒說:“那今天怎麼回事啊?”
年輕人說:“今天在酒店上班的時候,有一桌客人特別蠻橫,然後他們吃完離開,有兩個人去上洗手間,出來後在過道裏碰到我們的一個服務員,是個女孩子,有一個流氓就在交錯的時候手一伸,一把摸了那個女服務員的胸,那個女孩子受了驚嚇就尖叫起來,那個流氓居然動手打她,正好我在附近,衝過去幫忙,踢了那兩個流氓幾腳,當時他們一看我們人多,就跑了。我還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晚上被他們帶到這裏來,如果你們不出現,估計我就被他們把手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