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間陌生的屋子一邊就著冷水啃著饅頭一邊四下打量。剛才當我在密道裏找不到方向的時候,是那個叫滅日的家夥追上了還在慢慢摸索著爬行的我,把我解救了出來。他帶著我到了這個房間,讓我休息一晚,明日動身。
我手裏現在有一分目標人物的資料,要求我看完即毀,隻是我現在還沒心情看。因為滅日給了我兩顆藥丸,一是任務失敗後應該立刻吞服的自殺藥丸,一顆是30日都必須吃一粒的解藥——暗影門為了門下殺手的忠誠度,入門之時都會服下毒藥,每30日領取一顆藥丸壓製毒性,不然就等著見閻王。
TNND,什麼破暗影門,跟那個神龍島有什麼區別,都是用藥物控製人心,殺手這一行還真不是人幹的。接任務那會兒,我計劃得多好啊,表麵上先應著,等我把這塊地皮摸熟一點,我就溜之大吉,才不要留在這鬼門做殺手。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去找那個什麼目標人物,然後再看看能用什麼計策。反正,還有一個月那麼多的時間。
話說,老天給我的這次穿越我是賺了還是賠了?
姑且就樂觀的認為,平日是我行善積德多,老天爺不忍看我25歲,如花兒一樣的生命就此凋謝在病魔之下,所以給了我一個多活一次的機會。可是,為什麼要穿越到一個殺手身上呢?這個殺手本來的靈魂呢?
我細細想了一下。啊,對了,也許這個冷月真的是一個很衷心的人,任務失敗以後立刻服用了那個什麼自殺藥丸,然後我正好被老天扔了過來,把這個本該死去的身體從新複活了。也許我感覺不到的自己的內力和武功的原因是出於那個致命藥丸的緣故,多活一次的代價就是成為功力盡失,隨時可能被仇家砍死的殺手。
罷了罷了,我這人性子隨和,隨遇而安,得過且過,做事一般隻看眼前這一步。至少現在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也算有張床睡,還有一點剛剛滅日給我的饅頭。隻是,我的臉隨的著我咀嚼饅頭的動作而火辣辣的痛。
我放下饅頭,決定看看我臉上傷勢。當然,順便看看自己究竟長個什麼樣子,別官府貼出了通緝頭像什麼的,我還會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臉,站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點上蠟燭,移到桌上的銅鏡旁邊,觀察自己目前的臉。姑且撇開左邊腫起來的部分,還真如我的第一仇人所說,四個字形容——姿色平平,放到人堆裏就找不出、看了三四遍也不一定記得的臉。我不免有點失望,誰不希望自己漂亮?整張臉唯有一個亮點——一雙水靈靈圓溜溜的杏仁眼,可是我喜歡的是魅惑的丹鳳眼啊。
“砰砰砰”,幾聲敲門聲打斷了我對著銅鏡的發呆,我起身開門,和我猜測的一樣,是滅日。他手裏端著一盆水和拿著一個包袱。我把他讓進屋。這個滅日服務真周到,應該是屬於外冷內熱型,不然就是和冷月有一腿。
“包袱裏有衣物和常用解藥。切記,30日之後無論任務是否完成你都得回到這裏。”滅日放下盆和包袱,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死水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道:“洗臉,上點這藥,明日應該會好。”
“謝謝!”我立刻堆上大大的笑臉,看著依舊蒙著麵得滅日忍不住問道:“可不可以把麵罩去了,這天氣多熱啊,再說大家都是熟人,何必搞得這麼陌生。”
滅日沒有搭理我,而是走到門邊,背對著我來了一句:“冷月,你把門規都全忘了嗎?上好藥把你的臉也蒙上。”說完,滅日關上門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