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嘿嘿地笑道,手中拿起那包還妥善包著的斷腸草粉末掂量著,要是放少了恐怕這個丫頭不死,那就多加點料,不怕加得多,就怕她死不掉!
手中的粉末一抖,盡數加了進去,浮在水上麵的粉末不到片刻便是溶解得幹幹淨淨,無色無味,但是卻劇毒無比!
中年男人捧著還在泛著漣漪的水來到蘇喬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小姐,喝下這個,便不會痛了。”
本來暈沉沉聽到有止痛藥的蘇喬當然是接過那杯水,正欲湊近嘴邊喝下去的時候卻突然改了主意,說道:“慢著,你先喝了這杯。”
那中年男人一聽便白了臉,他急急說道:“大小姐,這是止痛藥,所謂藥不可以亂吃。”
“你要是不喝下去,我就喊人了。”蘇喬這時候冷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郎中打扮模樣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臉色刷的一下更白了些,房門外麵還站在一個聽音閣的丫鬟,要是蘇喬一喊,她就馬上會帶著聽音閣的人進來,自己那時候可能會死得更慘。
蘇喬手中的杯子還是懸空拿著,“我說一,二,三,你要是不喝了它,我就立刻喊人了。”
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呆立在原地,蘇喬微笑著喊著:“一…………”
男人顫顫巍巍地接過水杯,但是遲遲都不肯喝下杯中的水,他比誰都清楚,杯中的斷腸草的劑量足以瞬間致命。
蘇喬完全無視他慘白的臉色,更是慢慢悠悠地說道:“你倒是喝啊,這不是尋常的止痛藥而已麼,還是你自己知道,這不是止痛藥,而是毒藥,所以不敢喝?”
中年男人此時的汗更是啪嗒啪嗒地滴落下來,他還是嘴硬說道:“大小姐,這,這真的是止痛藥!”
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會知道水中的不是止痛藥,要是說這個小姐真的會這樣,還要他們禦醫來幹什麼。
蘇喬戲謔地笑道:“你不喝,我就喊人了。”
這個時候,蘇喬已經打算大喊一聲了,中年男人這時才意識到眼前的大小姐並不是試探他,而是她已經確定水杯裏麵他投毒了!
想到這蘇喬大小姐比起那四奶奶來更是身份尊貴得多,要是自己現在不坦白,等一下被聽音閣的人抓了起來,更是死罪難逃。
他此時更是顧不上其他,把那杯子放下便是在蘇喬麵前重重磕著頭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大小姐高抬貴手,放過奴才。”
蘇喬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不知道應該是好氣還是好笑,說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往水裏投毒?”
中年男人此刻還想著裝傻,說道:“奴才是一時糊塗,拿錯了藥!”
蘇喬淡淡挑眉,這男人是把她當傻子耍麼,剛才那神情明明他是知道杯中投了毒,現在卻來告訴他他是拿錯了藥,鬼才相信!
“來-----。”還沒喊完男人便攔著她的話,大聲說道:“大小姐你不要喊了,我說,我全說,是四奶奶她要我不要救治你,她說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得到黃金百兩。”
靠!她的命才值黃金百兩,黃金百兩,值多少錢,這是玩毛線綁架!這個綁匪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腦殘,蘇喬此刻真的想用錢扔死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命可是很金貴的。
蘇喬微微一笑,那笑容和藹至極卻又危險至極,男人來不及阻止隻聽到她大聲喊道:“來人啊——快給我來人!”
這聲音哪裏像瀕死之人,中氣十足,怕是打老虎也可以打死三四隻。
眼前這男人腦殘,蘇喬卻不是傻子,雖說智商沒超愛因斯坦,但是也可以說得上是聰慧過人,過目不忘。剛才那個男人看著她受傷那樣子還袖手旁觀,蘇喬就知道這個男人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