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狐嫌棄的指著床鋪好一番嫌棄,身子卻像是粘在床上一樣,巋然不動。
田荷花眨了眨眼睛,怔然道:“這不是我的床啊。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家吧?我們現在都在周大夫家裏,吃的用的全是他的,那二兩銀子到時候給他就成了。”
“不是你床?!”
仿佛身下是洪水猛獸,夜千狐從床上彈跳起來,身形一閃,便站在田荷花的麵前,“本座要沐浴。”
田荷花隻覺得眼前一花,夜千狐那禍國殃民的俊臉便近在咫尺,鼻尖是縈繞的冷香。
“不行,你胸口有傷,不能近水。”對於夜千狐這種跳躍性的思維,田荷花隻感覺他像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若是夜千狐的手下在此,定會為田荷花的想法汗顏,都說伴君如伴虎,在他們看來比帝王還陰晴不定的教主,田荷花竟然看成小孩子,叫他們戰戰兢兢地的模樣情何以堪。
“無礙。”夜千狐撩開衣襟,露出胸前猙獰的傷口。
田荷花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的抬手撫摸上傷痕,喃喃道:“怎麼可能?”
傷口上一陣****的感覺傳來,帶著一點小疼痛,田荷花纖細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摩挲,這種感覺不討厭,但是也不習慣,夜千狐整理好衣服。
田荷花帶著滿腹疑惑轉身離開房間,難道夜千狐是特殊體質?
田荷花替夜千狐準備了浴桶,白色的方巾掛在浴桶的邊緣,桶內氤氳著嫋嫋熱氣的溫水。
剛踏出門檻,身後又傳來夜千狐不滿的聲音,“怎麼沒有花瓣?”
語氣中的控訴仿佛田荷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田荷花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抽著嘴角回頭看向夜千狐,一個大男人還洗什麼花瓣浴。
這突然的要她去哪裏弄些花瓣來?
田荷花看到周大夫院子裏種的菊花正盛開時,眼睛一亮,這不就是花瓣,先拿這個充數了。
“菊花?”夜千狐細長的眼睛一挑,眼眸中意味深長,嘴角含笑看向田荷花,笑意中幾分危險。
“菊花怎麼了?菊花也是花?”田荷花正義凜然道,不過腦海裏閃過在市井聽到的流言蜚語,魔教教主的菊花好像是很多人狂熱的對象,甚至是畢生追求的目標。
“你笑什麼?”細長的眼睛危險的眯起,聲音暗沉的問道。
“我沒笑啊。”田荷花聳了聳肩以示清白,眼睛裏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夜千狐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帶。
田荷花適時的退了出去,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時,突然“嘭”的一聲巨響響起。
嚇得田荷花差點從靠椅上滾了下來,忙不迭的跑到房門口朝內喊道:“喂!夜千狐,你沒事吧?”
“臭荷花,你快給本座滾進來!”從房內傳來夜千狐怒火滔天的聲音,貼著門的田荷花掏了掏耳朵。
推開房門,屋內一片狼藉。木桶已經四分五裂,破裂的殘塊散落一地,滿地的水漬,上麵還躺著奄奄的菊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