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很少自己做符,沒想到現在倒是要用上了,看來下次要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黑狗血來了!”田荷花隻聞得嘹亮的大嗓門一吼,便全身上下澆了個通透。
吳道士也未能幸免於難。
田荷花隻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黏稠的狗血潑了一臉。
這黑狗血一澆,對僵屍沒起多大作用,反倒是厚重的血腥味刺激了她,狂性大發,田荷花手中的束靈索滑了手,快堅持不住了。
從掌心處傳來束靈索微微的震蕩,田荷花衝著吳道士說:“我快堅持不住了,用桃木劍畫符念咒!”
吳道士捏著蘭花指,如同樂隊中的指揮官一樣大幅度上下左右擺動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臨兵鬥者,陣列在前!”
“呃……如來佛祖,急急如律令!”
“呃……嗷!”
“你戳我幹嘛!”
田荷花從發髻上拿下簪子,快準狠的往吳道士的手臂上一刺,刹那間,殷紅的鮮血便流了出來。
“不戳你戳誰?魚肉百姓,坑蒙拐騙,愚弄鄉民,戳的就是你!你這天天燒香拜佛的血總該有點效果。”田荷花從吳道士的手中接過桃木劍,劃過吳道士的傷口處。
以地為紙,低頭在地上畫符,口中念念有詞,“天有天將,地有地袛,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幹神怒,焚骨揚灰!”
語畢,已在僵屍的周身畫出四道咒語,紅芒閃過,形成陣法。
此類符咒立即見效,憑空畫符,不能具有長期的保存性。
簡單地陣法困不了僵屍多久,田荷花也不指望陣法能支撐多久,隻要拖延時間便足夠了。
對著追魂燈內吹了一口氣,追魂燈內燃起橘黃色的火焰,借出陰火彈到陣法上。
僵屍的周身離開升起熊熊火焰,熱浪翻滾,火焰熾熱,幻化著形狀。
束靈索動作緩慢地繞著田荷花的手臂鑽入玉鐲中休養。
那僵屍似乎對於這火焰極為忌憚,不敢靠近。
這陰火隻能困住僵屍磨掉她身上的戾氣,但是要製服她還是需要定身符。
條件簡陋,時間刻不容緩,田荷花衝著人群喊道:“一盆清水!”
而後對著吳道士說:“沒用過的黃紙給我一張!”
剛剛那個潑狗血的人早被田荷花的一串動作驚的目瞪口呆,也知自己差點壞了事,聽到田荷花要清水,立刻去準備清水了。
吳道士雖是痛的齜牙咧嘴,但也知道人家比他厲害,他糊弄人還行,真要捉鬼降妖還是趁早跑路。
雙手在幹淨的裏衣裏擦了擦,從包裏掏出一疊黃紙,亂七八糟的翻了一通後,急的滿頭大汗,終於找到一張沒有用過的黃紙,鬆了一口氣,忙遞給田荷花。
將幹涸的血漬在清水中洗淨,擦幹後接過黃紙,田荷花咬破食指,屏氣凝神,在符紙上寫符,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最後一筆拖下,田荷花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流轉,仿佛被符咒吸食,急速流失。
田荷花平時沒有刻意修煉法術,和些小鬼打交道,有束靈索和追魂燈就足夠了,若需要符咒,便去陰陽鬼界采購,現在隻消一個定身符,便吸走田荷花身上的大部分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