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玉堂走後,閔秀秀房中,展昭見白玉堂走了,給閔秀秀倒了杯茶,“方才多謝大嫂了。”
閔秀秀接過茶杯,笑道:“自家人,客氣什麼,我說小貓你幹嘛瞞著老五,這會兒他指不定正腹誹我這大嫂呢。”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玉堂他哪裏會!”
今日是白玉堂生辰,晚上閔秀秀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酒菜給白玉堂慶生,推杯換盞之間,天色已晚,徐慶喝得麵頰通紅,顯是醉的不輕,拉扯著白玉堂要和他拚酒,被閔秀秀扯著耳朵拉走了。白玉堂向幾人告罪拉著展昭回了雪影居。
兩人回了雪影居,白玉堂吩咐小廝打了些熱水,兩人淨了麵,略去了去酒意。兩人坐到桌邊,靜靜喝著茶,四目相對,盡是情波流轉,白玉堂奪過展昭手中茶杯,撚起一塊玫瑰糕湊到展昭唇邊,“今日桌上也未曾見你吃了些什麼,喝了這許多酒,還不吃些點心墊墊你那貓肚子!”
展昭就著白玉堂的手咬了一口點心,便從白玉堂手中拿過自己拿著,想白玉堂席間也用的少,素知玉堂不喜甜食,便撿了一塊鹹口的栗子糕遞給白玉堂,笑道:“貓肚子自是要填的,可這老鼠的五髒廟也得祭一祭吧!”
白玉堂卻不接,隻望著展昭,挑唇一笑,“今兒可是五爺生辰,貓兒還要五爺親自動手?”
展昭無奈,便也縱著他,把糕點喂到白玉堂嘴邊,嘴上卻說著:“好,今日是你生辰,那展爺便伺候你一回!”
白玉堂咬下一口,才看到展昭手指指腹有幾道紅痕,抓住展昭手腕,拿過糕點放下,細細打量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展昭縮回手,也放下左手的糕點,“沒什麼。”起身走到床頭取下白玉堂掛在床邊的畫影,才又坐了回去,白玉堂不明所以,問道:“你拿劍做什麼?”
展昭也不回他,隻清淺一笑,取下了畫影的劍穗,將劍穗上的白玉老鼠取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根白色的瓔珞子,邊將瓔珞子在劍上係好邊說:“我看你劍上的穗子舊損了,給你換個新的。”
白玉堂看那瓔珞子打的手法很是生疏,又想起這些天的事,終於明白了這些天展昭都在幹什麼了,眉目皆是動容,“貓兒,這是你親手做的?”
展昭倒是有些窘然,將劍遞給白玉堂,“我手藝粗糙,玉堂不要嫌棄才好。倒是勞了大嫂教我這麼個笨徒弟。”
白玉堂接過劍,隻說這貓不解風情,不想他還能有這些心思,“我怎會嫌棄,不過倒真是勞煩大嫂了,居然能把你這隻笨貓教會了。哈哈……”
“白玉堂!”
白玉堂放下劍,拉過展昭的手,指腹輕摩展昭手指上幾道紅痕,斂了神色,“貓兒別惱,這是五爺收過的最好的生辰賀禮!”說著將展昭手指放到唇邊摩挲著。
展昭心中一動,喚了聲“玉堂”,漸漸靠近,近到能看到對方眼中似是閃爍著繁星點點,兩人鼻息相聞,直至唇齒交纏,繾綣得磨人心神。月兒掩藏進雲中,隻露出半麵彎月,紅燭將一雙影子映上窗紙,夜風從半掩著的窗戶悄然鑽入房內,卻吹不淡房中情意濃濃。
紅燭忽的熄滅,床簾滑落掩住春意,夜風輕掀簾,泄露出一些愛語情話,輕吟喘息,地上藍白衣衫交疊,正如帳內人影糾纏迭一,紅燭殘月,靜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