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索寶貴帶人日夜趕工,盜墓高手的確不是浪得虛名。索寶貴在東、西兩個城門下同時開挖兩條地道,挖出的土就近夯實城牆。西城門的裝填炸藥進行爆破,另外東城門一條地道用作突圍作戰。當東、西兩麵同時打響,南、北城門外的部隊會增援東、西兩側,到時張和瑞和張茂山同時帶人從南、北城門突圍,給對方造成同時從南、北兩處城門突圍的假象,一旦受阻不必戀戰,立馬回撤,所有人馬再全部轉向西門,再走西城門的地道撤出城。最後撤離的人負責炸毀另外三座城門,徹底堵死進城的通道。因為在突圍行動開始後,西城門首先開始爆破,後再無大的動作,圍城部隊肯定認定城裏是在搞聲東擊西的花樣,張和瑞和茂山帶人從南、北城門突圍也是佯攻,目的是把圍城的部隊從東、西兩側全部撤圍,而索寶貴則一直守在西城門,就隻有西門離伏牛嶺最近,也就隻有西門是最佳的出城路線,十裏地之外就是伏牛山的門戶——伏牛嶺。
為了能讓圍城的部隊全部從西城門撤走,索寶貴是動了一番心思的,他在城門樓的四角安放炸藥,目的是讓門樓坍塌徹底堵死城門。這樣的話,敵人會認為城外的人進不來,城裏的人也就別想出去了,西城門被徹底堵死······
圍困在西門外的兵,本來就被從地下的爆炸給炸蒙了被碎石嘣破了頭皮的、鐵釘、碎玻璃紮在臉上、身上的更是多了去了,帶兵的連長臉上也掛了彩···
“他娘的···,這是什麼戰術?想突圍,把城門堵死了,這算怎麼回事···”連長罵罵咧咧的觀看著動靜,再看看手下的兄弟多半都掛了彩,躺在那一動不動的至少一、二十號人。
“連長,這是聲東擊西,別在這死守了,城門堵死了,裏頭的人根本就沒打算從咱這突圍,趕緊去北門向營長報告吧···”身旁的傳令兵,向連長抖著機靈。
“你騎我的馬去向營長報告這裏的情況,聽營長的命令再撤也不遲。”連長命令道。
沒過多久這個兵又騎馬回來了,“報告連長,趕緊去北門吧,果然是聲東擊西,北門那正打得歡呢。”
“營長下命令了嗎?”
“營長還把增援咱們的一個排都撤回去了!還等營長下命令就晚了,咱們趕緊讓能動歡的兄弟去北門增援吧,要不連長,咱可真的要吃瓜鬧了。這西城門都給堵死了,裏麵的人就是想從這裏出城,也出不來啊。”
“他娘的!那就去北門···還能動歡的兄弟都他娘的站起來了,走不了的就在城外警戒,有人出來格殺勿論···”連長又罵了句說道。
索寶貴事先把城牆下的這段地道,有意的進行了加寬、加深和加固,就是城牆整個坍塌,地道都還在,並且可以隨時堵死這條通道。
由於突圍的時間是在晚上,圍城部隊很難準確判斷城裏的部署情況,但是張和瑞、張茂山、索寶貴都已經事先計劃安排妥當,整個突圍過程都是按照預先的設想在進行,無其它意外發生,唯一的就是在西、北、南三個方向都有十幾個兄弟死傷,不過這雖是意料之外的事,但也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情況。
就是這條長不過十來米的地道,挽救了城裏七、八百號兄弟的性命,也成全了日後張和瑞、羊山、薛果等人雄霸豫西南一方的基業···
不過這是後話。亂世之中,人的命運有時連自己都無法掌控,所以也就有了根深蒂固的“命運天注定”的宿命論調,至今人們都還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