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擔心,謝華導師同樣也有,但是他們沒有選擇。這次是在全國範圍內大網捕魚,涉及地域太大也太廣了,沒有足夠的人手根本就不行。三大特事組織行事作風素來強橫,但凡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能處理掉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向鷹巢求援。因為這從某方麵來說是丟臉的做法。
“導師,還有這兩位大哥,我有個疑問,可以提嗎?”洛一飛有些忐忑地慢慢舉起手。聲音弱弱地問。
他臉色有點白,聽到的事情把他刺激大了,怕的心思難免,但更多的是恨,恨那些人太毒了,太殘忍。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這次出島來,恐怕永遠也想不到。
“說。”姚一飛故作輕鬆地微笑,多稚嫩的小夥兒啊,他們能起啥作用?如果鷹巢這次派出了的援手都是這種小屁孩,恐怕事情要有些麻煩了。心裏這麼想,但麵上給足了安慰。
“我在想,那些人……他們是怎麼進到國內的?不是有個‘五不違’條款嗎,他們敢公然違背?能在短期內同時在全國範圍內做下二十五起血案,證明犯案的的凶手不在少數,少說也得幾十或者上百人才有這種能力。可數量如此多的外國奇術師進入國內,難道事先就一點情報都沒有?這不正常啊?”洛一飛還有句話憋在心裏沒敢說出來。對方如此暢通無阻深入境內,流竄全國,甚至內陸腹地都有。三大特事組織都是幹嘛吃的?
洛一飛雖然沒明說,但姚一飛和許嵩都是身經百戰,對人心揣摩有一套。當然能看出來更能聽出來這個小屁孩心裏想什麼。臉色稍稍有些尷尬,更多的則是無奈。
姚一飛剛要開口,旁邊的唐寧忽然搶先說道:“這不奇怪。”
“怎麼說?”洛一飛皺著眉頭,他聽不明白了。
唐寧歎口氣,看了眼姚一飛和許嵩,表示理解。然後表情也是很無奈地洛一飛說道:“你常年呆在島上,不知道外麵世界的變化,這有情可原。現在全國各地都在主抓經濟建設。無論縣、地、鄉、鎮乃至省城都一樣,都在想盡各種辦法招商拉投資。尤其是國外那些資本雄厚的商業財團,他們到達某一地之後都按照貴賓接待。你想想,一個考察團少的十幾個人,多的幾十個人,而且這些商業考察團隊都是正規渠道進來的,各種手續齊全。身懷奇術的術師輕而易舉的就能混入其中。加上提前做好周密計劃,想瞞天過海太容易了。”
“他媽的,這幫孫子,可恨。”洛一飛爆了句粗口,也不知道在罵誰。估計全都包括在內了吧。
唐寧坐在床上,兩手按在大腿上,挺直身板長舒口氣,把這種煩心事拋到腦後,沉吟了會兒,看了看兩位導師,再看了看行動組的這二位老大哥,正色道:“我有種預感,或者說猜測,你們幫著分析分析。”
這是,姚一飛兜裏的手機響起嗡嗡蜂鳴聲,他站起來一邊伸手示意唐寧繼續,一邊走到窗邊接通電話。
唐寧整理了下思緒,說道:“我前些天在京城的時候,聽到過一個境外圖謀國內的上帝之泉計劃。聽說這個計劃出自教廷,所圖甚大。我在想,這次全國範圍內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看似目的性很強,其實仔細推敲起來卻感覺雲山霧罩的血案,會不會跟上帝之泉計劃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血案隻是障眼法,真正目的是為了掩護背後的上帝之泉計劃展開?”周宇也是眼動眉毛挑,聞弦歌而知雅意的聰明人。跟唐寧的思維節奏跟的很緊,而且很準。
“對。如此大規模的血案發生,必將震動全國,三大特事組織的人手肯定會被調走。這樣一來,關注上帝之泉計劃的人就少了。沒有了特事組織這個障礙,是不是有利於計劃的順利實施?”
“你的根據是什麼?”張導師沉聲問道。
唐寧坦言道:“很簡單。第一,對方太瘋狂,作案手法和目的性都過於明顯,簡直是無所顧忌。想不被注意都難。第二,對方都抱著必死之心,如果有人被抓,立刻自爆。這種抱著與敵同歸於盡的做法表明了他們能拖就拖,拖延不了就拉著你墊背的隨意性意圖。”唐寧笑了笑,說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原因。嗬,就算是炮灰也沒有這麼蠢這麼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