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寶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年紀看上去沒阮靜幽主仆大,可個子卻比阮靜幽主仆高。
至於容貌……也難怪賽西施要在她身上動歪腦筋,這丫頭一張嬌顏生得精致如玉,明媚動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脆悅耳的聲音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擲地流暢。
因為她現在年紀還小,變化還不太明顯,假以時日,等她再長大一些,說不定要迷死天下多少男人。
麵對她的吐嘈,紫嫣有些不滿地噘了噘嘴:“不是我打擊你的積極性,而是你剛剛說的那些根本就是在做夢。有句老話說得好,民不與富爭,富不與官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那賽西施既然能在天子腳下開妓院,就說明她在京城肯定有不可動搖的人脈和地位。你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丫頭片子,因為自己受了點委屈就想去報官讓人家給你主持公道,哼!要我說,你根本就是在白日做夢!”
“嘿!我說這位大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
“誰是你大姐,人家今年才十六!”紫嫣到底是個姑娘家,最是受不了別人說她老。
金珠寶嘟了嘟粉潤可愛的小嘴,不滿地揚著下巴:“我今年才十四!”
“什麼?你才十四?”紫嫣驚叫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個子怎麼比我高了半個頭。”
金珠寶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很臭屁地說道:“老天爺稀罕我唄。”
“呸!老天爺要是稀罕你,能讓你差點被人給逼良為娼啊。”
“大姐,你這話說得可就不招人愛聽了,差點被逼良為娼,和被逼良為娼之間可是相差甚遠,人家現在還是十四的姑娘一朵花兒,純潔著呢。”
紫嫣不愛聽她一口一個大姐地叫自己,沒好氣地哼了她一句,便不再搭理她了。
從頭到尾,阮靜幽並未吭聲,隻是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靜靜打量著金珠寶,彷彿要從她身上搜尋到某種答案。
粗線條的金珠寶終於發現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存在,這才奉上一張笑臉,討好地道:“這位姐姐,甭管怎麼說,今兒這事兒,真是謝謝你了。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金,叫金珠寶,姐姐你以後管我叫珠寶,珠兒,寶兒,或者是珠寶兒都行。對了姐姐,剛剛你跟死肥婆說,你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姐吧。沒想到姐姐身為官家的小姐,居然還有助貧扶弱的善心,我真是太崇拜姐姐了。”
金珠寶一張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樣,一口一個姐姐,好像她和阮靜幽之間的關係有多親似的。
“金姑娘,我可不可以問下,被賽西施抓到以前,你一直在做什麼?身邊可有親人和朋友?你出了這樣的事,都沒有親近一點的人來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