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蔥蘢,陽光的蔭蔽讓整片大林散發出靜謐,柔和的氣息。猛虎長嘯,蟲鳴於耳,白浪條條。整片森林散發著原始的氣息。
人煙在這裏似乎少的可憐。
“嗖”的一聲,羽箭劇烈的擦動著空氣,傳出陣陣爆鳴。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年立身在百丈開外,一頭野豬隨著箭響應聲倒地。少年雙腿一蹬,便飛身狂奔過去,臉上的笑容展露無遺,剛才的嚴肅認真已然是早已不見。隻見他星目劍眉,麵若冠玉,身長八尺有餘,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在陽光的籠罩下泛出淡淡的古銅光澤,一塊麻布簡單的紮住濃密的黑發。放在現代就是個活脫脫的型男劍客,當然如果不看他臉上現在猥瑣的笑容的話。
蘇石一臉淫笑的看著麵前的大野豬,頗有些得意宅男的形象,隻見他雙手一抬便把這頭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野豬扛在肩頭,朝密林中疾馳而去。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會感歎項王在世,也不過如此。
蘇石現在扛著這頭重達八百餘斤的野豬,心中也是感歎連連。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能有如此神力,更沒想過他會穿越到中國曆史上最為輝煌燦爛的貞觀盛世。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瓶藥水。
蘇石-二十一世紀最普通的宅男大學生,當那天晚上在他的出租屋內看到秦風的時候著實是嚇個半死,滿身是血的秦風躺在地板上,雙目充滿了絕望與不甘還有堅持。他的第一想法是馬上逃出去報警,可是秦風卻使勁的揮動他那全是血手臂,示意他不要報警。並且艱難的從口袋掏出一本證件,給他丟了過去。
或許是出於好奇,或許是處於對這個渾身是血的二十多歲青年的憐憫,他撿起了那本證件。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國安局特勤組-秦風。或許別人不能分辨這本證件的真假,但是秦風一看到那公安部的鋼印馬上就明白這個青年是一名警察或者說是特工。因為他的父親也是一名警察,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翻看過父親的證件。
蘇石慢慢地走了過去,小心地把這個青年扶起來,看到這渾身的鮮血,此時他心中隻有崇敬與佩服。秦風勉強笑了一下,臉上的鮮血讓他的笑看起來異常地悲痛,蘇石心中也是一痛:多可惜的戰士啊。
蘇石沒有說話,他知道秦風定有囑托,他也沒有撥打120,因為他就是學醫的,能看的出來此時秦風全是憑著一股氣在支撐,秦風強忍著劇痛吞吐說道:“藥...瓶,給...給國家...危...危險..就..喝掉。”或許是老天不佑,不到五分鍾便有一群黑衣大漢闖了進來。漆黑的手槍,凜冽的彎刀...沒有猶豫蘇石直接喝下了從秦風大哥口袋找到的藥水,雙手緊握,青筋暴起。不曾想剛剛喝下藥水蘇石便沒有了任何意識,任何記憶。醒來時已經便躺在了一張破木床之上。……
想到秦風秦大哥,蘇石心中不禁一痛,不到半刻鍾蘇石便已從密林中回到了他現在的家。“那瓶藥水真是厲害,不知是什麼,不到半年我這速度都比飛人快不少!”蘇石暗暗想到,心中也是有些得意。眼前的石屋已經有了許多年頭,石頭牆壁的外皮大多已經脫落,泛出黃褐色來。
石屋周圍有一些稀疏的灌叢和草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在灌叢中穿行來往,夕陽的餘暉映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映在水光粼粼的清河。清河細流無音,像極了前世蘇石老家門口的那條清河,當蘇石是第一次看到這條河流,都在想莫非這是宿命的安排嗎?從此,此河名清河。看這著夕陽下的家,蘇石不禁想到:“在後世這絕對是一個退休養老的好地方。”
“哥哥!”一道黃色麗影撲到了蘇石懷中,打斷了蘇石的沉思。蘇石憐愛地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少女抬起了頭,似乎對蘇石弄壞了她的頭發有些不滿,瓊鼻微皺,亮晶晶的大眼睛瞪了蘇石一眼,十四歲的年紀出落的正好,亭亭玉立,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臉蛋上透露著淡淡的紅暈。看到小丫頭的模樣蘇石被逗得不禁一笑,又惡作劇地撥了撥她的秀發。小丫頭又是眉頭一皺,嬌嗔了一句。
看著青青這般快樂的樣子,蘇石又是想起了爺爺,當初他昏迷不醒是爺爺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月,青青也是爺爺收養的,可惜人終究是抵不過歲月的侵蝕,老人已經去世兩個多月了,不過爺爺說人活七十古來稀,蘇石也沒有太多的傷感,老人走的很安詳,尤其是晚年又有了他這麼個孫兒。隻是淡淡的懷念這個在這個世界待他至親的老人。
“石頭哥,快來吃飯吧,人家做了你最愛吃的。”
“小丫頭啊,總是這麼懂事。”蘇石心中暗忖,沒有現代小女孩的嬌氣,或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青青對於家務什麼的是手到擒來,做飯洗衣,把這個簡陋到可以說是貧窮山區的小石屋打理的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雖然這本來就是山區吧,而且還是古代的。在這裏住唯一的好處就是空氣清新,在工業社會可是沒有這麼好的空氣和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