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2003年9月美國內華達州,隨著一聲令人膽寒的爆炸聲,某警察局隨即陷入一片火海,一分鍾後,嫌疑人在前方五百米的街口被拘捕。

2008年3月台灣新竹少年關護所內,杜平有點緊張,不停捏著自己的黑色領帶,他偷偷瞄了眼一旁自己的新老板趙越明,那張棱角分明沒有任何情緒的側臉直直盯著前方,幾分鍾後,少年關護所內的大門打開了,他咬了咬牙,邁出了自己的腳。

2008年6月台灣新竹地方法院外圍著一大群記者,所有人都焦急的等著庭審結果,突然從裏衝出來一個男記者,對著門外的大波記者大喊:庭審休息,十分鍾後繼續!

因為是未成年犯罪,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相關利益,杜平申請了不公開開庭。他的當事人身穿肥大的西裝端坐在了被告席上,蠟黃的臉緊張的冒著冷汗。庭審已經將近到了一半,最關鍵的就是下麵的環節,質證。

“辯護律師,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法官轉向杜平,問。

這是杜平第一次接案,而這件幾乎是鐵板釘釘的案子,律所內誰也不想惹得自己一身魚腥,所以就落到了他的手上,誰也沒有指望他能勝訴,甚至有些老資格的律師還幸災樂禍等著看這個剛出茅廬的小子怎樣碰個一鼻子灰呢!

杜平定了定心神,申請出示了新證據——

2011年3月桃園機場,身穿米色休閑服的杜平手拿黑色旅行袋,瀟灑的從在門口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他打開車門,摘下墨鏡深深望了眼陰沉的天空後把旅行袋放到了後座。

剛進去半個身體,突然,一旁的垃圾桶隨著一個爆裂聲被掀翻到了半空中,而杜平隨著那一撥可怕的衝擊波,整個人就像倒栽蔥一樣被甩進了後座,他隻覺渾身一熱,頭被重重砸在了門上!

他還來不及嘲笑這時曾相識的場景,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平剛睜開眼睛隻覺一陣惡心,旋轉的天花板就像萬花筒,可是此刻看到萬花筒可一點都不覺得好玩,因為它讓他覺得惡心的要死,他忍不住罵道,“頂你個肺!”

“這是在人身攻擊麼?”意外,他罵聲剛落,竟然冷不丁的傳來一句男人低沉的聲音,他心裏一驚,艱難轉動脖子,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正坐在他左手邊,隻見這人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又淡淡的說,“不想把脖子扭斷最好不要保持這個姿勢。”

“你——”杜平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想起了那機場驚心動魄的一幕,他還沒撫平此刻動蕩的情緒前,那人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職業化的笑容,說,“好久不見。”

“是——是你!”真是天大的意外,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回到台北見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他,難道這就是命運,他不禁心中笑開了懷!

四天後

剛出院的杜平慶幸自己沒有缺胳膊斷腿,隻是有點腦震蕩留院觀察了四天後終於被特赦,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會來接他出院——他的前任老板加現任律師。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奇怪,自己堂堂哈佛畢業的高材生,雖然三年前還是個剛出茅廬的嫩小子,可現在怎麼說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而且憑著自己的努力剛成立了一家律所,怎麼這人就貼上來了呢?而且——他明明沒有做任何委托!

趙越明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如果他不想說,休想從他嘴巴裏撬出東西,雖然已經碰了一鼻子會,可是杜平還是不甘心的問,“老大,我隻想知道到底誰讓你來的?”

趙越明冷冷白了他一眼,說,“到了。”

原來車子已經停在了警察局門口,警衛核實了身份後馬上放行,兩人剛走進重案組的辦公室,辦公室活寶身穿藍色牛仔褲綠色格子襯衫一副學生打扮的金延保一看到趙越明馬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朝著裏麵的辦公室說道,“老板,有客人呦!”

原本都低著頭忙著手頭案子的警察們全都抬起了,笑著用眼挪揄這金延保,金延保見狀,忙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全都個個像憋屈的公雞!”說著,裏麵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石飛祖高大的身影一下就出現在了他身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又痛又響的栗子已經朝他腦門招呼了過去,眾人見狀,紛紛憋著笑低頭,他正要發難,一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馬上就沒了剛才的氣焰,獻媚的幹笑了兩聲,不自然的走開了。

“還是和一樣一樣熱鬧。”趙越明淡淡說了聲跟著石飛祖進了辦公室,杜平往後瞄了眼身後一幹笑的曖昧的眾人,心裏咯噔咯噔的跟了進去。

“都坐吧。”石飛祖算是個帥氣的警察,小平頭下大大的眼睛直挺挺的鼻子,神清氣爽,杜平歎了口氣,他知道了所為何來。

56小時後——

五條通,一抹黑色人影在狹窄肮髒的後巷緩步而行,最後停在了一所俱樂部的後門。夜色濃鬱,而霓虹就人影身後,正好將他的五官隱藏在了黑色陰影之中,他停頓了一下,剛抬手,門吱嘎一聲被拉開,彩色的霓虹燈把門內人的臉照的五彩斑斕,趙越明撩起前額的劉海,說,“嘿!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