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草廬外,孔明欲明阮籍來意,放下手中茶杯,直截了當地問到:“敢問好友可是為了荊州之事而來?”
“既然好友已經將話說破,不妨一解我心中疑惑。”阮籍說完也放下了手中茶杯。
孔明思索了一會,拿起紙扇站起身來,看了看天空,隨即邊走邊說:“荊州早已埋下禍根,而劉景升不自知,如今劉景升將死,這股暗流終於要爆發了,恐怕荊州將要大亂。”
“哦?那這禍根是指麼?”
孔明見阮籍繼續追問,便回身麵對阮籍說:“好友既然要問,那我便請聽我一一道來。其一:荊州表麵上一片祥和,君臣和睦,但實際上分為三派。當年劉景升入荊州全靠四人,蔡瑁,蒯越,蒯良,黃祖。劉景升平定荊州之後,蔡瑁因為其妹蔡夫人嫁給了劉景升,勢力最大,黃祖因為與劉景升是結拜兄弟勢力也較大,並且被委任為江夏太守,而蒯越與蒯良兩兄弟本是劉景升平定荊州最大的功臣,最後反而最為勢微,二人長久以來都對此懷恨在心,隻是不敢表現出來。其二:劉表晚年酷愛蔡夫人所生劉琮,使得嫡長子劉琦在荊州的地位大大降低,劉景升手下之人多半以為劉琮會繼任荊州之主,然而劉琦可是名正言順的荊州下一任主子,如此一來,一場兄弟相爭恐怕又要上演。其三:就是你今日來此地的目的,你與劉琮交好,也知道他無心權位,但一意扶持劉琮的蔡夫人與蔡瑁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這樣一來,劉琦將直接對上一心扶持劉琮的蔡瑁與蔡夫人。”
阮籍點點頭道:“沒錯,正因如此,荊州的局勢極其混亂,不知好友有何高見?”
“如果下棋之人自己將棋局搞得一片混亂,那觀棋之人也沒有辦法插手。”
“哎,我既然與劉琮交好,就早已經注定深陷此局,正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才特地來請教身在局外的好友。”
阮籍說完,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繼續說:“荊州之事,不知好友可否介入?”
孔明反問道:“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好友說笑了,若好友願意助那劉琦一臂之力,想必荊州便不會太亂,劉琦本為劉景升嫡長子,按禮數應由他繼承荊州之位,而且劉琮也不願意繼任荊州之主,隻要方向正確,劉琦還是很有機會接任荊州的。”阮籍直言心中想法,其實就等孔明入世。
然而孔明心不在荊州,也不想摻和這件事,便直接了當地說:“非是我不願入世,而是此事已經有人著手策劃了,我與人有約,不便插手,我望好友也莫要摻和此事。”
阮籍睜大眼睛看著孔明說:“哦?不知何人有此能耐竟然能策劃荊州之事?”
“此事你日後自會知曉,今日我不便透露,我隻希望你莫要太過執著。”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先回去了,請!”阮籍深覺無奈,辭別孔明後,沿路緩緩下山,心裏不斷思考著荊州的情勢。
如今劉琦勢單力薄,恐怕難以應付蔡氏與蒯氏兄弟,黃祖雖然未跟蔡氏達成一致,但恐怕也不會全力幫助劉琦,如此一來,荊州隻能是劉琮好友繼任,但若好友執意不接受,那麼荊州之主……啊,不好,往雲中瀑一尋好友。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阮籍加快腳步下山,來到中途,卻與賀能、趙雲等人擦肩而過,隻是一瞬間的擦身而過,就讓阮籍感覺一股強勢的氣場逼壓自己,但阮籍心有掛礙,未經細想,匆忙下山,而賀能卻是對阮籍有了大概的想法。
奔奔奔,一路疾馳的賀能與趙雲終於來到臥龍草廬外,而孔明似在等待幾人,未第賀能開口,孔明連忙說:“快將這位將軍扶到床上吧,小鬼頭按我剛才的吩咐去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