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騄不失揶揄道:“想不到你還挺疼琰兒姐姐的。早上我沒看到你臉,聽姐姐說有個弟弟來了,我便想試探一下。相約去了高處,看你找不到姐姐是何等焦急!哼哼,看不出你還挺重情。”
劉協懵了,抬頭望向蔡琰,臉上寫滿“可有這事”的表情。
蔡琰嗔怪道:“傻雲騄,你怎麼啥都說呀?!伯和切莫惱怒,姐姐也是許久未見,一時興起開個玩笑,並不是存心戲弄你。”
“哈哈,姐姐哪裏話,這些時日姐姐受累了。協也隻是唯恐有失,且不說那麼多,喝酒喝酒。”劉協才會不為這種小事生氣,畢竟蔡琰和他久別重逢,難免有試探之心。
當晚不由與她倆把酒言歡,聲聲道:“馬小姐聽說你們都好酒量,來,再喝幾杯!”“琰兒姐姐我們久別重逢,再喝幾杯!”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跟誰碰著酒杯,酒勁一上,不省人事了,隻記得大家都酒酣耳燥自己抱著馬雲騄在耳邊說一些自己見聞中有趣的事,她也帶著醉意吃吃地笑。
恍惚中,劉協覺得她扶著自己進了房中,一時倍感溫暖,便對著她臉頰親了一下,剩下的事就全不記得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劉協才起身。一出門便碰到蔡琰,便道聲:“琰兒姐姐早。”
“起來啦,昨晚喝那麼多,還記得發生過什麼不?”蔡琰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劉協臉一紅,道:“我倒忘了,隻記得和你們喝了好多酒,你們酒量怎麼那麼好?”完全不敢提昨晚親了馬雲騄的事。
“哦,原來如此。倒不是我們酒量好,隻是你酒量太差了,下次別再喝那麼多了,昨兒剛誇你長大了,還那麼小孩心性。”蔡琰像姐姐又像媽媽一樣責備道。
“好啦,姐姐。我先去洗漱啦。”劉協感覺自己在她麵前確實像個孩子。
馬雲騄接下來也是時不時的跑過來找蔡琰,劉協便化名董侯在這老老實實待著,生怕被幾個熟人認出來,暴露了身份。在此期間也沒少討好馬雲騄,一來馬雲騄事關自己的行蹤,不能得罪;二來,她的確長挺漂亮的,雖然嬌氣憨直了點,也算大方善良;這第三,就是因為劉協有求於她,劉協知道洛陽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因此要一匹良馬,可是現在唯一能弄到好馬的地方隻有軍營,這就需要她出手啦。
為這些,劉協把前世今生能想到的段子都盡可能說,弄得她倆時常笑作一團。
小住半個月,劉協便要告辭,春耕已經開始,此時走是最佳時機,還準備了布衣,出入關卡可以喬裝成秧農。蔡琰聽了之後,沉默一陣,也不多說什麼,去幫忙收拾了行李。
過一會,馬雲騄來了,一聽劉協要走,開口就道:“董少爺,這裏好吃好住,幹嘛還要走?蔡姐姐待你多好,難道你不知道麼?你這一走又得讓人等多久?你走也行,我到時候還把你身上貴重的竊了來。”
這大小姐,真的是。。。劉協想來就覺得好笑,便笑道:“哪有人要盜取別人東西還要先告訴他的?”
“我哪是盜,我這叫竊。”馬雲騄開始了強詞奪理模式。
“好好好,你是竊,大小姐是妾是妾,對了,相中好人家了嗎?要做誰家的妾?”劉協一臉認真地在說著無厘頭的事。
“嘻嘻”一旁的蔡琰都忍不住笑了,馬雲騄本來不覺得什麼,見此情景立馬回過味來:“好啊,你竟敢笑話本姑娘,看來你皮癢了是不是?”說著便要揍劉協。劉協樂得跑開,一個追一個躲,留下蔡琰笑意漸消,滿麵不舍,疊著行李。
正是:柳暗情深終難壽,花明緣淺也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