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指指點點,卻不敢在這的在言語中挑釁。蒼海龍的戰力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時候不開眼撞上去那可就是真的找死了。
壽宴繼續,落英繽紛,諸天神光道道。蒼海龍獻上禮物,最終又與許三落座痛飲,從容淡定。
“不錯啊,揍得那小子都找不著北了。”
“我本不該動用絕殺,不過著實有些惱人了;我不惹事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想到還有人跑來惹我。”他飲下一杯靈酒,自顧道。
幾人大笑,驚歎於蒼海龍戰力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欣賞。
“招呼不周,是我的過失。”
梁青淺笑,與之前的冷漠對比鮮明,看得海印武心頭火起,隻能等待在一旁喝悶酒。
這裏很和諧,恢複了之前的祥和氣氛。梁族族長大壽,辦得風光熱鬧,不可多得。
然而酒正酣時,卻又有人站出來了。
餘邛,同樣傾慕梁青,卻礙於蒼海龍的威勢不敢多言。不過許三言語輕浮,看起來也與梁青甚是熟絡,這激起了餘邛的傲氣。
“在下餘邛,未知閣下你是哪一位?”
餘邛偏瘦,桀驁不馴,看起來有些冷厲,讓人不喜。他不招惹蒼海龍,連海印武與公函威也退避了,他自問沒有那樣的修為本事,不敢貿然樹敵。但是許三之前曾經出言不遜,看起來對這裏的陣法頗為不滿意。
如今他正好逮到機會,也不出手,卻要落一落許三的麵子。
“伍離山。”
許三回了一句,卻知道來者不善。這個人目光陰沉,多了一種心機算計,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伍兄曾言梁族護宗大陣有些瑕疵,但這正是家父主持布置的;餘某不才,希望伍兄能夠指正一二,我也好代為轉交家父。”
他這句話說得很謙遜,然而聽在許三耳中卻越發覺得刺耳,對此人也就越發的不感冒。
“想要捧殺我嗎?”
許三嘀咕,心中冷笑。
他壓根就沒有理會餘邛,自顧喝了一杯酒。麵色平靜,也不見任何變化。
“還請伍兄不吝賜教。”
餘邛窮追猛打,認為許三不回應是在退避。他聲音很大,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事實上許三他們這裏一直有人在注意,不過而今也名正言順了一些。
“原來那個年輕人懂陣法,怪不得能夠與他們坐在一起。”
“即便那個年輕人懂陣法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餘屏飛名震亂星,陣法造詣早就得到了大家的公認;連成名已久的宗師也很認同餘屏飛,他布下的陣法豈是一個年輕人隨意隨意指正的?”
“我看未必,南域不是出了一個許霸天嗎?連邋遢道人也敗在了他的手下,為什麼就不能在出一個伍離山?”
雲端高處,一群老頭子沒事也挺愛湊熱鬧。既然修為切磋有傷和氣,那就論陣吧。
梁鸞星睡意稀鬆,看似平靜,卻一直在聽許三如何回應?家中陣法真的存在瑕疵嗎?這個年輕人又是否真的能夠指正?
梁青自然知道許三所言非虛,卻也知道他不適合在這裏表現太多,以免泄露身份。
“不要衝動,隨便說兩句話打發他走。”
梁青傳音,許三略作思索道。
“他父親在不在亂星神府?”
“相鄰的一處神府有古洞出世,月前已經有人將餘屏飛前輩請走,沒有三個月不會回來。”
“好。”
許三笑了,看向了餘邛。這個有些陰狠的男子讓他極為不喜,故而並沒有露出什麼好臉色,此刻一笑倒是讓餘邛有些不好的預感。
“希望許兄指正。”餘邛冷冷道,要他出醜的意圖表露無遺。
“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也確實有一些地方存在很大的缺失。”許三直言不諱,而後忽的一笑道。“指正是必須的,讓你父親過來吧,我教教他。”
一石激起千層浪,伍離山竟敢如此說話,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
蒼海龍雖然霸道無邊,卻因為實力超群,又隻在年輕一輩中稱雄,故而眾人還能夠接受,然而許三竟然對老一輩無理,有人登時就不淡定了。
“扯淡呢你,回家吃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