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個破陣到底怎麼破啊……”許三幹嚎,生出一種無力感。
之前一段時間,他也時不時嚎上一嗓子。隻是不確定是否真的有人,而今他確定了,嚎得格外賣力。
“前輩,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前輩,多謝你方才出手相救了……”
沒人搭理他,四野一片寂靜,除了旺財的鼾聲。無論三色天竹怎麼撥弄它,這貨就是不理,無論如何都能夠睡得著。三色天竹樂此不疲,沒有停歇,許三也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化身話嘮,嘮嘮叨叨沒完。
“前輩,今天天氣不錯啊……”
“前輩,你老人家今年幾千歲了……”
“前輩,你有孫女嗎?介紹我認識吧……”
“前輩……”
他想到哪裏是哪裏,百無禁忌,什麼都在說。居然還想要認識別人的孫女,讓人很無語。這樣的話題很不恭敬,若是惹得那位動怒,一巴掌拍死許三,那樂子可就大了。不過許三明顯不在意,或者想到了這一點,又或者想到了更多。
許三自說自話,也不管那位是否真的在聽,又或者是否有心思回應他。
“我孫女?脾氣可不太好,差不多也一千多歲了,你還要認識嗎……”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極為飄渺,難以把握。這道聲音很蒼老,顯得有氣無力,似乎很虛弱,然而當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意味。
“我們可以是忘年之交,要知道知己不論年紀。”許三義正言辭,大義淩然。他接過話頭,想要了解的有很多。
“前輩你是誰,怎麼會在魔島?”許三問道。
魔島存世已久,百年一啟。無數英傑被送入,參與亂戰,磨礪生死。在尋到離去契機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有很多人被困在這裏。這些人最終生死成謎,百年後的人沒有誰能夠見到他們。而今突然出現一個活化石級的人物,孫女都一千多歲了。想必了解很多不為人知的秘辛,同時,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寶庫。
暗中的那人沒有在說話,任憑許三在如何呼喚,始終不搭理。
“前輩你還在嗎?”
“前輩可知道我的朋友現在何處?”
“我讓那二人離去了。”
仍舊是蒼老的聲音,仍舊那般飄渺,卻回答了許三一個問題。
許三心中一動,“前輩能否讓我也離開。”沒人搭理他,許三對著空氣較勁,顯得很被動。
“我在這裏幹嘛啊,隻能被困在這裏,前輩還是讓我離開吧……”許三鍥而不舍,不停的努力。然而仍憑許三如何出言,再也沒有回音。
“前輩能否指點這陣法一二?”
許三嗓子都嚎幹了,那人也沒有在說話。
“真是個怪人。”
最終,許三無奈罷手。心中縱然有很多的疑惑,卻也隻能收斂。他迫切的想要與那人交談,然而那人卻不搭理他。
許三回到了起點,想來想去,隻能研究眼前的陣法。這隻是殺陣中的一門,生門中的一角,還是這一角內最靠邊的位置,殘缺了不知幾何。許三依舊抓耳撓腮,毫無辦法可言。境界相差太遠,不說破開這一處,想要融入這裏都做不到。許三心中漸漸有了躁動之意。
然而瞬間,他醒悟了過來。
“暗中的那位沒有惡意,相反,這隻是一次磨練。”
“既來之,則安之。”
慢慢的,許三恢複了平靜。暗中的那位有通天徹地之能,光是年歲,都大得嚇人。
那人對於陣法雖然沒有點撥,卻在關鍵的時候出手,必然不會看著他身死。想通了這一點,許三頓時放開了手腳,覺得可以磨礪自己的神通,好好的閉關一次。爭取在陣法一途有所突破。
他拿起《鬼經》,而後開始研讀,沒有放過隻言片語。原本在楊黑那裏,而今許三手上的隻是自己拓印的一份。並沒有陣法大家留下的奇異氣機,不能領悟他當時的那種體悟,心境。卻勝在源真,可以有自己的感悟,不需要一味的跟著前人的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