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簡直逆天了……”
“……”
人群莫不震撼與許三的表現,著實被嚇得不輕。一人縱橫鬼蛛群眾,鏖戰不休,衝殺不止,實在驚人。
“可惜了,鬼蛛太過難纏,數目何止百萬,陷入重圍,時間一久,十死無生。”
“對,縱然他靈海巨大,也終有耗盡的一刻……”
所有人惋惜,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看好許三。
“既然打不出去,我就拿你們來磨練我的神通。”許三怒吼,殺到如今,他的亦心頭憋了一股火氣。
山河齊現,被他幻化而出,道則流淌,有奇異的光芒在轉動。
許三很幹脆,衝殺到了如今,卻仍舊殺不出去。他將鬼蛛大軍當做了磨刀石,要拿鬼蛛來祭煉神通,開發神通的威能。沒有幾人敢這樣,於亂戰中磨礪己身。
“嗡。”
許三揮左手,一座山脈湧動,鎮殺了部分鬼蛛。
“唰。”
許三揮右手,一道大河激射,滅殺鬼蛛於無形。
他返璞歸源,在動用最原始的手段殺敵,要從中磨練,尋找突破的契機。沒有不耐,許三顯得很平靜,修行路染血,更多的是寂寥,修者的路太長,所經曆的事也注定要比凡人多很多。
神通被他限製到了一定的範圍,法相天地所屬,空間皆顫。
許三不再單純的以鎮壓之力,天罰之力殺敵,而是在溝動神通最本源的力量,幻化山川河脈,鎮殺敵手。神通妙用非凡,自悟神通都在摸索中前行,諸多妙用,隻能自己去發覺。
他在演化自己的道,腦海中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湧出,曾經的過往,隨許凡走過的路浮現心頭。一座虛峰隱現,是許三曾經翻越的落龍峰。一條大江咆哮,如當初他曾橫渡的府天江……
道則好似在輕顫,許三揮手化山河,宛如創世之初,在改天換地一般神異,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還是人嗎?”
“他到底是誰?手段太過非凡……”
“……”
人群口幹舌燥,連呼吸似乎都有些艱難。這樣的手段雖然威能不顯,沒有之前那般無敵。然而來此的青年俊傑大多見多識廣,自然能夠看到當中的奧妙。
“皓月囚龍,懸於正空,揮手幻化山河,星宇構建秩序,有奇異的道則在流轉,降下盈盈劫罰……他這是要幹什麼?”
“死局中竟在主動衝殺,亂戰中還要磨劍。這個人,惹不得,惹不得……”
人群振奮,心中多了一股敬畏的情緒。
“我的神通,由我來開創。”
漫天都是血色,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蛛血染紅了大地,屍橫遍野。
“法相天地,經此一役後,迎來新生。”
他在輕語,然而所有人都聽到了。外間的人牢牢的記住了許三的神通,法相天地為人所銘記。
“他要幹什麼……”冷滬渾身都是鮮血,好似浴血而生的狂人。刺骨的尖音響起,他幹瘦的身軀,怏怏的臉色讓人心寒。
這好似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讓人畏懼。
冷滬的狀態很不好,身上亦多了一些傷口,雖不致命,卻對他造成了影響。他的靈海不如許三那般浩大,此刻已然隱隱有了枯竭的跡象。
“希望我們不會掛在這裏。”
他語出冰寒,彷如來自九幽地獄。一種淡漠的情緒彌漫,縱然對自身的生死亦顯得漠不關心。
“冷滬,你有了傷勢,不能強戰,我們先會合。”
許三暗中傳音,讓冷滬回來。兩人相隔不遠,在大軍中衝殺也始終警醒,相隔很近,沒有胡亂衝殺。
“好。”冷滬點頭,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