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縷陽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照在楚風的臉上,楚風的頭上少帥和他相對的躺著,都在地板上。李將軍躺在椅子上,仰頭睡著,鼾聲震天。桌子上杯盤狼藉,四五個白酒瓶子橫七豎八的躺在桌子上。
唐果躡手躡腳的走過來,要收拾桌子,碰到了一個瓶子,瓶子滾到了地上,沒碎,但能聽見清脆的撞擊聲。三個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都抱著頭,喊著頭疼。唐果把準備好的醒酒湯端給他們。
“好久沒喝這麼痛快了,還真有點難受。”少帥說。
“你們是喝痛快了,還知道為什麼喝酒嗎?”唐果有點生氣的問。
“欣欣的生日。”將軍說。
“欣欣走的時候,你們喝的爛醉。”唐果說。
“欣欣走了。”楚風努力讓自己的記憶清晰起來,他好像記起來欣欣走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留給他一張字條:“她是不是給我留字條了?”
唐果把欣欣留下的字條給楚風。
楚風,我走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我傷害了你,你又傷害了我,我們扯平了,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和少帥一樣,是我最親的哥哥。祝福你們!
楚風把字條遞給少帥:“從此咱倆平起平坐了。”
“呀!”唐果驚叫:“今天你們倆還要報道呢,都7點了。”
楚風和少帥一個激靈,都醒了,迅速整好自己的衣服,洗了把臉,就衝像門口的吉普了。
“咱倆第一次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楚風發動汽車,對著後視鏡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也是最後一次了。”少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報道的第二天,他們就接到了任務,維和,就是去正在打仗的S國,支援那裏的警察,維護地區的和平。楚風、少帥帶隊出發,為期一年。
少帥剛剛接完唐果打來的電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說話。
“你該不會也怕老婆吧!”楚風幸災樂禍的說。
“唐果懷孕了。”少帥說。
“恭喜。”楚風說完也深沉了:“其實你可以申請不去。”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啊,萬一你要是回不來,我得抱憾終生啊!”
“那你怎麼跟你兒子交代去?”
“唐果會支持我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媽嘛!”
“從戰爭區回來,你就是爸爸了。”楚風歎了口氣也躺在了床上:“我什麼時候也能當上爸爸。”
“想當爸爸,先解決孩子******問題。我先回去了。”少帥回家去了,走到門外又回來了:“你不去給你媽打個招呼?”
“去,怎麼著也得消失一年。一塊走吧。”
未來的一年裏,他們要到S國去,麵臨戰爭、瘟疫、野蠻、供給不足、語言不通、風俗不同,甚至是犧牲。
和平是永恒的話題,但是沒有戰爭,就沒有和平。所謂的首腦坐在談判桌上喝著咖啡,一語不合,起身就走。正真戰爭的受害者是人民。楚風到了地方才深刻體會到和平的重要性。
流離失所的老百姓麵對著亂竄的子彈無動於衷,他們已經習慣了。即使是楚風、少帥這樣在軍隊裏摸爬滾打多年的戰士,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嚇了一跳,他們沒有參與過真正的戰爭,用少帥的話說真是驚心動魄。
楚風一行60人,住在裏戰爭區隻有幾公裏的地方,野營的帳篷搭起來,6個人住一個帳篷,連楚風少帥也不例外。
駐S國的大使前來慰問,看著這幫年輕的戰士們,隻說了一句話:“請記住,你們代表的是國家。”
一個榴彈炮,毫無目的的落到了離他們不到50米的地方,爆炸了。
使者很幽默的說了一句:“這是歡迎你們的禮炮。”
楚風他們在這裏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挖防空洞。60個人日夜交替著,沒有重型機械,他們隻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鐵鍬挖。戰士們是傷痕累累,可誰也不叫苦,他們都記住了大使的話:“你們代表的是國家。”
原本計劃2個月的工程,提前一個月完工。大規模空襲時,楚風負責的區域裏的平民都躲在這裏。
夜間巡邏也是他們的任務。荷槍實彈,防止敵人偷襲。
一次楚風和少帥巡邏,8個敵軍偷襲平民,很殘忍的把一個孕婦用刺刀刺死,楚風還沒開槍,少帥的子彈已經逼到敵人的腦門正中,兩個人打死8個敵軍。按照合約,他們有權利這麼做。
一個戰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敵軍擊斃,而他隻有22歲,是剛進特種隊的,還是大學生。遺體被空運回國,而剩下的人還要繼續麵對戰爭的現實。
體力是考驗,心理上更是考驗。每天麵對的是真槍實彈,戰爭讓這個曾今美麗的土地千瘡百孔,慘不忍睹,曾今的居民區殘垣斷壁,沒有最基本的保障,沒有電,水是定期供應的,食物短缺,經常爆發的瘟疫、霍亂讓戰爭更殘酷。嗷嗷待哺的嬰兒在敵軍的坦克履帶下沒了聲息,沒有人能去救回來,即使救回來,也沒有人能養的活,他們連最基本的奶粉都搞不到。巡邏的時候,在戰爭區的邊緣,甚至可以看到殘肢,上麵的鮮血還冒著熱氣。
年輕的戰士們心理承受能力受到了極大的考驗,生在和平年代,長在陽光下,這麼殘忍的現實,讓一部分人心理出了問題,不得不回國接受心理幹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