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媽一勺一勺的喂著楚風,楚風還真有點感動了,眼圈紅紅的。
“媽,還有嗎?我餓。”楚風看著衝著她做鬼臉的肖林:“好餓。”
“小張,辛苦一下,再去跑一趟,多拿點吃的來,算了,我自己去吧。”楚媽看著楚風:“你等一會。”說著和司機小張一起出了醫院。
“你媽媽對你真好。”肖林一臉的羨慕:“我有媽媽,卻什麼也沒有。”
“我能幫你什麼?”楚風問。
“你就跟你媽媽那多蹭點吃的,餓啊!”肖林指指自己的肚子:“我照顧你一個晚上哎。”
“我帶你去吃吧。”楚風說。
不行吧,那個醫生說要給你做檢查啊!”肖林搖搖頭。
“我沒事了,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再說了有你的照顧我就是快OVER了,也能挺過來的。”楚風把沒有了記憶的肖林當作了真正的肖林。
“我還有這功能,不錯嘛!”肖林動手把楚風的燕窩粥喝了:“味道還行,不過差點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差的不是味道,是感情。”楚風歎了口氣:“如果我能選擇,如果我有的選擇。”
“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你請的飯啊!我想我該回去了,估計我姥爺、風哥哥都急瘋了,我回去肯定挨罵了。”肖林伸了個懶腰,把楚風扒拉到一邊,和楚風並排躺著。
“我媽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楚風已經看到楚媽到病房門口了。
肖林以最快的速度隱身了,差點掉到床下。
楚媽幾乎是滿漢全席的標準了,手裏端著,桌子上放著,肖林很得意的挨著吃著,楚媽堅持要喂楚風,可手上又沒功夫。
楚風樂了,肖林還是肖林,性格是沒有辦法通過記憶來抹去的,她吃飯的樣子永遠是狼吞虎咽,她的格言,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所以她的思想永遠不會有問題的。
楚風出院了,還是那麼的活力,隻是多了一點滄桑感,他在昏迷中甚至有過永遠也不要醒過來的念頭,是肖林把她給念叨回來了。
楚風的臥室裏,楚風被肖林硬推到床上躺著:“你是很好的朋友,有機會的話,我會來看你的,我該走了。”
“你什麼時候來看我,我等你。”楚風說。
“不知道,我能隨時找到你的,你放心吧!你還欠我一頓飯呢!”肖林笑的很開心:“走了。”
接著房子裏就剩下楚風一個人了。
孤單寂寞鋪天蓋地的像楚風襲來,楚風躲到了被子裏,身體顫抖著,他在哭,很激動的哭。
看來他又受傷了,他需要療傷。
電話響了,楚風很不情願去接電話。
“頭,商量點事唄!”是老兵:“我要結婚,想了半天,還是軒轅,正好你現在沒事,幫哥們張羅張羅。”
“你跟誰結婚啊?”楚風沒反應過來。
“對了,我媳婦點名要你做伴郎,說這輩子嫁不了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能當個伴郎也行。”
“到底誰啊?”
“這個周六晚上啊!拜托拜托!”
“哎,今是周五!來不及啊!”楚風隻聽見對麵的電話掛了。
少帥圍著老兵:“怎麼樣了?”
“沒等他答應我就把電話掛了。”老兵說:“這下有得他忙了。”
楚風打起精神,去了軒轅。
一號大廳裏,十幾個服務員聽著楚風的調遣。
通宵。
第二天一號大廳裏喜氣洋洋的,比標準的婚慶都高一級。楚風躺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沒事幹了,他又開始發呆。
傍晚,老兵和一個女孩子都穿著軍裝,沒有一點要結婚的意思。楚風有點犯暈:“難道我聽錯電話了?”
“我隻是覺得軍人的婚禮應該簡單點。”老兵說。
“早說,我這一通折騰。”楚風看著老兵,突然有點傷感:“我們魔鬼群最難老大哥都嫁出去了。”
“這還得多謝相親會啊,這嫂子就是讓我一眼瞄上的。”老兵是魔鬼群裏年紀最大的一個了。
喜氣洋洋的大廳裏,紅紅火火的,橄欖色的軍裝成了流動的風景線。新人的家屬都不在場,楚風幹脆就是老兵的家屬,少帥就是女方的家屬。倆個人一唱一和的,倒也熱熱鬧鬧的。
新人下去敬酒,楚風陪著,跟和白開水一樣往自己肚子裏灌著。
少帥使了個眼色大家也就都沒攔著,任由著楚風喝著。
楚媽卻從中看到了楚風的商業天才。他做的很好,盡管這次他是幫朋友做的,錢不一定有。
楚風喝高了,高到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他隻知道他後悔了,他真的不該把肖林帶到這個世界,正如少帥說的,如果不是自己,肖林可能讀著自己喜歡的大學,像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奮鬥著。而現在,肖林舍小我,為地球,甚至連自己的記憶也沒有了。她的人生甚至成了別人的砝碼。
楚風眼角開始有淚光,強忍著,繼續跟戰友們幹著,一杯一杯……
將軍從門口走了進來,楚風一個趔趄倒在了將軍身上,又踉蹌著站了起來。大著舌頭:“將軍來了,來,幹!”說著把杯裏的酒喝幹了,又給自己滿上,又幹了。
“趕緊找個人,把他拉開,還有個軍人的樣子嗎?”將軍有點發怒,可在這麼喜慶的場合也不好發作:“把他帶到房間裏,我要單獨和他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