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國(1 / 2)

1935年的十月,上海的一處碼頭。秋風陣陣,泛起涼意,碼頭上一艘開往德國的遊輪靜靜的停在那裏,船上人來人往,碼頭上小販的叫賣聲,親人之間的送別哭泣之聲。遊輪的不遠處,一名少年身著米色風衣靜靜地站在那裏,身旁跟著一名五十多歲的仆人,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看著遠處別人的爹娘在和兒女送別,不停地囑咐著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語。‘嗬,王叔,你看人家都有父母送,我呢,嗬嗬。’老人上前‘少爺,老爺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能來送你。您多多諒解。’‘嗬,你口中的老爺與我何幹。王叔,行李給我,您回去吧。我該上船了。’‘少爺,您去了德國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您從小到大也沒一個人離家這麼遠啊,您,,,’聽著老管家的話,宮天羽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和大哥之外,就隻有王叔總是關心自己,可是現在呢,母親走了。從出神中回來,宮天羽上前將行李從王叔手中拿過來。‘王叔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回去吧。’轉身走向遊輪。碼頭口停下一輛轎車,從上麵下來一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他急匆匆的跑向遊輪。口中喊著‘二弟,二弟你等等。’宮天羽回頭轉身。跑向男子。‘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東北了嗎?’二人麵對麵站著。‘王叔幾天前給我打電話了,我就急忙趕了回來。二弟,你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又和爹鬧別扭了。’‘沒有哥。’‘沒有?沒有,你無緣無故的為什會想起去德國呢。’‘我隻是想出去多學習學習西方的文化罷了。好了哥,船要開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這有一封信,我要說的都在上麵,多保重。’轎車上,宮天洺閉目休息。睜開眼,‘王叔,九一八事變已經發生。我打算過些日子離開上海。’坐在副駕駛的王叔回頭‘大少爺,您也要離開嗎。這可使不得啊。老爺知道嗎?’‘父親知道,我隻是打算去南京參加軍統的特訓班,時間不會很長的。’‘哎,二少爺剛離開,老爺已經很傷心了,現在就連您也要離開。’‘二弟對母親的死始終無法忘懷,如果不是幾年前偷聽您和父親的談話,恐怕今日離開的不止二弟一人。’‘是啊,老爺寧願讓二少爺恨自己也不願意告訴二少爺原因。’駛往德國的輪船上,豪華房間內,宮天羽手持酒杯,站在窗前。終於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在這裏自己是萬眾矚目的宮家二少,可這裏帶給自己多少噩夢。想起大哥給自己的信,轉身,將酒杯放到茶幾上。將風衣口袋中的信掏出‘二弟,此時大哥正在火車上給你寫信,到了德國自己保重,我不知道你要就讀什麼學校,但是現在東北已經發生了九一八,身為中華男兒,理應報效祖國,過些日子我也會去南京參加軍統的特訓班,說這些是希望最好報軍校,回國後為國效力,當然,我也不會勉強你。。。。。。。’接著便是囑咐宮天羽在德國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第二天清晨,甲板上,麵朝大海,宮天羽獨自一人吹著海風,此時船上除了水手之外就屬宮天羽一人起得最早,自從母親去世後,他每晚都會做惡夢,所以早上起得很早。過了一會,他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判斷應該是個女子。身旁站著一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長得極為秀麗,又帶著一絲嫵媚,看年齡也就十五六歲。‘你,是中國人嗎?’女子說著不流利的漢語說道。久久沒有聽到回答,小雅惠子偏頭看著身旁的男子。男子的臉龐棱角分明,皮膚極為白皙,可卻讓人看著不會覺得娘,反而充滿了陽剛之氣。看著看著就出了神。這時從後方傳來女子呼喚聲,是日語,因為之前無聊就學了日語,宮天羽倒也能聽懂,意思是‘小姐,您在幹什麼嗎?。’身旁的女子回頭回頭說‘哦,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看向宮天羽。‘喂,我叫小雅惠子,不要忘咯。我還會找你的。’說著跑向了身後的女子。‘小姐,那人是誰啊,您怎麼隨隨便便的就和其他人說話啊。’‘誒呀,雲子姐姐,你多疑了,是我和人家先說話的。’‘小姐您。’‘誒呀,雲子姐姐,我們快去餐廳吃早飯吧,餓死我了。’說著就拽著女子走向船艙。傍晚,甲板上的同一個地方,宮天羽和小雅惠子並肩站著。‘喂,你叫什麼啊?你是啞巴啊。’‘你煩不煩啊。’‘你會說話啊,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話啊。’‘煩。’‘喂,你叫什麼名字啊?’。。。‘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在這煩你。聽見沒有啊。’‘真煩。’‘你快說啊,你叫什麼。’‘宮天羽。’‘那你是中國人了。’。。過了一會,宮天羽實在受不了了,轉身,走向船艙。‘喂,你幹嘛去啊,不看夕陽啦,這麼美,不看真是可惜了。’幾天後,輪船在德國的一座碼頭靠岸。這幾天,每天小雅惠子都會不停地和宮天羽說話,將宮天羽煩的差點崩潰。沒辦法,小雅惠子問什麼,他也就隻能回答。碼頭上,下船之後,宮天羽站在碼頭上等著來接他的人。小雅惠子出現在他的身後,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喂,你怎麼沒被我嚇到啊。’‘因為我知道你在我身後。’‘你怎麼知道的。’‘不知道。’‘你。’小雅惠子的女仆上前。‘小姐,該走了,老爺在那等著呢。’‘知道了,雲子姐姐,你先去吧。’看著雲子極不情願不的離開。小雅惠子轉身拿出一塊龍形玉佩,‘喏,給你這個,這是我父親給我的,送你了。’‘不用,你自己留著吧,我們之間既不是朋友,也沒有其他的關係,我不能收。’聽著宮天羽的的話,小雅惠子的心不知為何竟有些痛,含著淚,將玉佩趁宮天羽不備塞到他的手中跑開了。看著手中的玉佩,在看著前方的小雅惠子。小雅惠子跑著跑著,停下腳步,回頭,‘喂,你一定不能將它弄丟啊。’轎車旁,小雅惠子的父親小雅風看著自己女兒紅紅的眼眶,疑惑道‘惠子,你怎麼哭了。’‘哪有啊,父親,你看錯了,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