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臣站在紀然前麵，雙手背著身後，“要學習符篆和陣法，你首先要了解‘道’是什麼，你現在給我講講你所理解的‘道’是什麼。”
紀然將手裏的筆擱在本子上，皺著眉頭想了兩分鍾，道？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邊緣，可就是表述不清楚，有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生澀感。
他是知道‘道’起源於老子和莊子，他們提出清靜無為、見素抱樸、坐忘守一等修道方法，被教徒所繼承發揚漸成頗具規模的道教。道教在唐朝發展到頂峰，被奉為國教，直到清朝全國接受了佛教，道教一度被抑製打擊。
在這期間道教又細化為許多派別，紀然了解不多，隻知道兩個最大的派係，正一派和全真派。對蘇臣所在的一心門他知道的更少，他以前的猜測是一心門應該是從小派係裏分出來。
“是不是覺得說不出來？”
紀然如實地點頭承認。
“說不出來就對了，這就是道，一切存在的即為“道”；存在就會有變化為“道”；變化就是消失滅亡也為“道”。而我要教給你的符篆和陣法全是從這些脫離出來，不論是哪個玄學派係，不管你學習哪一派係的符篆和陣法，總綱總是從這裏麵脫離出來的。”
“一心門呢？”
蘇臣頓了一下，“一心門有些不同，一心子所學道法全為自學，然後他將所學推演出一心門的鎮派教義《心意經》。不過我不會教你《心意經》，也不會教你任何一種一心門特有的符篆和陣法，我懷疑一心子在去蓬萊前還留了一套完整的傳承在世上，如果以後遇到那群人，你若依賴於一心門的符篆和陣法，就隻有死路一條。”
“那你打算教我什麼？”
“我自己推演的符篆和陣法。”
一千年的時間究竟有多長？一千年的不眠不休又能推演出多少獨特的道法？
可以說蘇臣現在就是一隻可以移動的玄學寶庫，在他被封印的一千年時間裏，用來怨恨一心子的時間不足千分之一，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部用來推演各種道法，所以他很有自信，憑他完全可以開宗立派的玄學底蘊來教紀然簡直小菜一碟。
除非紀然不肯認真學，否則他有把握讓紀然成長到驚人的地步。
“符篆起源巫覡，被五鬥米道和太平道發展壯大，有說‘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這裏麵主要強調了兩點，其一是心誠，符篆主要是天地陰陽相合，而要調動天地陰陽之力就必須心誠，若心不成，則陰陽不合，符篆不靈。其二是運氣書符，這要求書符者平時有一定的內煉工夫，書符時發放精氣於筆端，使符篆上附著上自身的精氣，使自身與天地相合，從而使符篆起到作用。”
“所以除了教你如何繪製和使用符篆外，從明天起，你還要開始學習養身術，鍛煉自身精氣。否則就算你符畫得再精妙，也發揮不了作用，甚至直接反噬把你身體裏的精氣全部吸盡。”
紀然點點頭，算下來他要學的東西還真的挺多，符篆、陣法、養身術……
“養身術需要內外調和，我給你幾幅方子，你讓信得過的人按照方子去買，越多越好，以後你的飲食必須得到控製，每一餐該吃什麼全由我說了算。你的年齡過大，身子骨已經長成，想要改變有些難，這就必須每周一次堅持泡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