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為什麼他不一天24小時好好看著。要不是知道花想容一直在跟著源風鎂這個任務,他此刻真想一拳頭掄上去。
源風鎂撇了撇嘴,打量著遲遲不接話的徐自寒。
媽的,半天不回答。是真把他當成我女人的私人保鏢了麼?
源風鎂冷哼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項煙璀走了進來。他察覺到了病房裏一種較量角鬥的暗湧。麵前的兩個男人,像是從不同世界來的主。一個嘴唇邪膩地上勾,刀刻般凜冽的臉龐,不羈的神采宣告著張狂。灰白色的風衣裏麵是緊身的開領棉衣,修飾著保養得到的精壯身材。另一個黑色的夾克皮衣下拳頭攥緊,骨血裏是壓抑的成熟。黑眸裏蘊藏著幽深的光芒,削薄的唇微抿,像是隱忍著什麼。
他有些不好的預感,顧不得源風鎂在場,開口對徐自寒說:“徐先生,老爺要你回去。”
他們在外麵對天皇的稱呼就是老爺。
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嗎?天皇不會無緣無故召回正在執行命令的特工的。徐自寒眉頭微蹙。
“徐先生。”項煙璀見徐自寒半晌不語,又提醒他一句。天皇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何況更是這個關頭,百裏他們還生死未卜,幽岩玉插著管子躺在床上。
徐自寒抬起頭,越過源風鎂寬厚的肩膀眺去。他的目光不能泄露任何情緒,尤其是在源風鎂的眼前!
源風鎂知道他要走了,也沒再多阻攔他,轉身向花想容走去。再往這邊看過來時,徐自寒已經帶著項煙璀離開了。
清晨,似乎還揚著一絲薄霧,醫院花園中的花卻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嬌豔的花瓣上滲著晶瑩的露珠,再鄰近花園則是一汪湖水,碧綠的湖麵上籠罩了一層輕煙,氤氤氳氳,飄飄渺渺,好似幻境,湖裏麵幾尾金色的錦鯉遊來遊去。
也許是鳥兒清脆地聲音刺激了一隻昏迷不醒的花想容,隻見她的指尖微微一顫,緊接著,心電監護器上便開始出現不規則的起伏線條,聲音也由一貫的頻率變得快速了起來。
源風鎂猛然睜開雙眼,由於他一直守在床邊,因此累時也隻是閉目養神。當他聽到心電監護器發出不同尋常的聲音頻率時,一貫冷漠地眼眸倏然一亮!
“花想容!”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花想容耳邊輕輕喚道,殊不知,語調之中含著關切和緊張。
陽光漸漸穿破雲層,露出淡淡的光芒。
而此時,隻見花想容如瓷般的眉宇間蹙動了一下後,眼皮開始輕輕顫抖。
“花想容,醒一醒!”
源風鎂感到一股巨大的希望在心中騰起,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大手撫上花想容絕美的小臉,再次喚道。
“嗯……”
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顫抖了一下後,花想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波朦朧就像剛剛從另一個世界歸來似的。
源風鎂頎長的身子陡然站起!
“花想容,你終於醒來了!”沙啞渾厚的語音從他唇瓣輕輕吐出,酥人心弦,仿佛情人的呢喃般,緊接著,他按下了呼叫按鈕。
花想容怔怔地睜著眼睛,大大的眸間有著迷離般的神情,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懵懂的孩童般,將頭輕輕轉向四周,有些好奇卻又帶著一絲不解地觀察著自己所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