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他不就是仗著他家那點薄銀子麼?憑什麼欺負你們?有兩個臭錢算什麼。你們也真是的,究竟在怕他什麼?都這樣的揍了你們,你們——你們竟然還為他辯解?”我氣不打一出的罵著這些我所謂的兄弟,看著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我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雪姐,不是我們不想報仇,真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而且我們也還要在學校繼續上學,你也知道的,跟他作對的同學沒有一個不被他用各種理由趕出學校。我們是孤兒,我們不想失去這樣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雪姐我看還是算了吧!他畢竟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隻是受些輕傷而已。”楊躍摸著受傷的左臉向他們使了個眼色繼續道:“你們說是吧!”
“是,是。”剩下的六人附和著。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地。
“沒骨氣!”實在看不下去的我,扭頭轉身離開。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卑躬屈膝的討好那個白癡,而且那白癡還不領情,他們就這麼懦弱?更加不明白我們不是有自己的雙手麼,難道會把自己餓死?為什麼活的如此卑微。
回頭看了看那些早散開的兄弟,莫名的火還是在心裏沸騰,為什麼我們這麼卑微,為什麼我們用一個卑微的身份來麵對這個世界,我們本來就很渺小了,再以一個卑微的姿態麵世,豈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了麼?在我看來隻要有理由,隻要有信念,我們在哪都會出色!可為什麼他們不這麼想!
白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誰叫我是這麼個性格,有仇必報!欺負我的人休想就此罷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如是想。
我是一個孤兒,而那些被揍得也都是孤兒,雖然不是一個地方來的,但是在我看來我們就是親人,血脈相通。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呆在孤兒院裏,八歲那年被好心的一對夫妻收養,可是還沒來得及感受家庭帶來的幸福我的養父母就去世了,而那個鏡頭使我至今難忘。那是個炎熱的夏季,太陽把地麵曬得跟火爐似的,沒有一點風,路邊的葉子也不那麼的綠,上麵鋪了一層蒙蒙的黃沙,我透過窗外臉上掛著微笑看著路邊忙碌的人們,可還沒等我回過神,一陣顛簸緊接著我隨著車身翻滾,可能是我個子還小隨著顛簸我被極大的衝勁甩出了窗外,當時我就看著鮮紅的血從幾米開外的車裏一直流到我的腳下,養父載著養母跟哥哥全都死了,唯獨我還活著,而且除了擦傷我竟然奇跡般的沒有任何問題。應了那句話,掃把星。
就算這樣,就算別人都把我看成瘟神,我依然活得很健康,很快樂。雖然朋友很少,可是我有那些兄弟,那些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朋友,那些是我願意付出生命的人。
和上了手中的書,拉回了神遊的思緒,現在的我不還過的也很好麼,社會的好心人供我讀書,業餘的時候我靠打工掙來的錢學了跆拳道,也是黑帶六段了。而現在隻要靠我自己做教練的錢就足以養活我自己了。
明天我一定要找那白癡算賬,欺負我們這些孤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能忍這麼多次也就夠了,他也應該學會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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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周文學!你給我站住。”我憤憤的叫住了那白癡富二代。
他漫不經心的回過頭來,略帶諷刺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才開口道:“這不是莫大俠麼!嘿嘿...找本少爺有何貴幹?難道你想對本少爺投懷送抱?可你也不看看你那平板的身材,嘖嘖...哈哈...”他一旁的狐朋狗友也附和著放肆大笑。
“狗屁!”我平淡的說道,臉上不帶半絲表情。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我了嗎?他也太小看我這些年的磨練了吧。
在我看來在跟他廢話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飛起一腳正中他引以為傲的俊臉,嘿嘿,小樣看你給我得意,“這一腳是告誡你不要在欺負我們孤兒了。”話音剛落,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已經把我圍住,一個個憤怒的死盯著我,好似要把我吃了,可能是對剛才他們反映過慢而覺得受辱吧。
左手,我擋,右腳我在擋,抓住空擋我飛身一腳,一個白癡就這樣飛了出去。左右開弓我好似飛輪不停地出手出腳,幾個山大的漢子就這樣被小女子給撂倒。等周文學慢慢騰騰的爬起來後看到的就是他那幫兄弟趴下了,他張目結舌的望著我。
還沒等他發表他的高論我緊接著又是一腳“這是告誡你以後不要趕走那些教導你的學生,教你如何做人的同學。”
等做完這一切,我依舊不等他發表什麼狠話,揮一揮衣袖借助著微風瀟灑的離開。
管他的,我知道那兩腳他是受的起的,我隻用了五分力氣,他也不會傷到內部。
狗屎,哼!看他以後還欺不欺負我們這些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