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西部有一個叫瓦裏蘭的小鎮,一條清澈的大河橫穿於小鎮,每到夏天你就可以見到幾十個光著身子的孩子在河裏遊泳嬉戲,但令人擔憂的是小河沒有橋梁,隻是幾塊大石頭露出水麵供人們過河,每年雨季都有小孩淹死在這條河中,不知是誰的一篇報道讓公眾了解了這件事,於是,終於有一天,政府發放資金建橋了。
莫西多是小鎮上的鎮長,一個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貴族後裔,像所有你所了解的富家子弟一樣,他喜歡甜言蜜語,無底線卻很中聽的誇讚,當然,還有金錢和女人,脾氣暴躁,肆無忌憚。
他有一個得力的助手索尼亞,一個忠實,誠懇的黑鬼,他們腦袋裏少了一根筋,也許在他們祖先進化的時候,不小心將一部分腦漿轉化為了脂肪,於是,他們天生就願服從於他們的主人,而且沒有反抗意識。
現在,我們看到他手裏捏著一份信件飛快地跑向莫西多的辦公樓,雖然隻有三層,但在這裏也算得上鶴立雞群,因為周圍都是一些矮小的破房子,一樓辦公廳,也可以說是一個博物展覽廳,地上鋪滿了琉璃地板磚,廳中央的參觀台上擺放著各種稀罕古董,牆上掛著達芬奇,凡高等藝術大師的畫像及其作品;二樓是會議大廳,燈光炫麗的天花板下麵有可容納幾百人的坐席,紅色的絲綢撲在上麵作席墊;三樓則全是總統套房,專門供那些和他一樣大腹便便的客人歇腳,顯然這棟建築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在同一個地方你可以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但這種事情的的確確存在著,不管你相不相信,很多事情人們無法解釋,就像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我們的麵前,我們沒有理由去拒絕相信。
索尼亞在門口突然刹住了他那飛奔的黑腳,用手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整理了著裝,抖擻精神,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誰啊?”
“老爺,有你的信件,來自市政府的。”
“滾開!”莫西多對著門外的索尼亞大吼一聲,“你這黑鬼,不知道我現在是辦公時間嗎?”
索尼亞站在門外,一聲不吭。幾分鍾過後,門打開了,一個性感的女人走了出去,不屑一顧地看了索尼亞一眼,她是莫西多的秘書,準確地說是他的眾多情人之一。莫西多喚了他進來,索尼亞低著頭走了進來,伸出雙手將信件遞給莫西多。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好了,”莫西多看完信件後撓了撓篷亂的棕黃色頭發,瞪著索尼亞的眼睛,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你隻需用四成費用就可以了!”
“噢,老爺,我隻需三成!”索尼亞將手伸進了口袋,他伸得很深,從腰間伸到了膝蓋,艱難地掏出了一塊被黑布包裹著的自製錢包,充滿感激地說,“這是十幾年來老爺您給我的小費,一共是十一盧布二十八便士,現在是我孝敬您的時候了!”
“好,非常好,我忠實的仆人,”莫西多笑道,“現在你可以去做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